“是嘛,這我倒沒聽說過,呵呵,我只是想混點生活費而已,現在這年頭,沒錢寸步難行,怎麼樣,收了我做你的保鏢?”我故意裝着誕着臉說道。
“有多遠,滾多遠吧,你這種勢力小人,不配當我保鏢,快滾,在我沒改變主意之前。”藍蝴蝶拉着臉對我吼道。
沒想到那司機教我的方法還真對了,我趕緊跑到黑子身邊,把黑子手上的膠布撕開,扶起黑子就走。
我們很快走下樓,走出別墅,走出別墅的時候我還回頭看了看,發現並沒有人根骨來,才放心的扶着黑子趕緊走。
別墅在比較偏僻的地方,一條大馬路上空空蕩蕩的,沒有人,也沒有車,路邊都是山和小河,在月亮的照耀下,山和小河都顯得很寧靜。
黑子的傷口已經不流血了,腦袋也比較清醒了,我把剛剛那個司機幫我的事情告訴了黑子,黑子分析來分析去,也分析不出什麼,只是說那個司機可能覺得我們是老鄉,所以幫我們一把,可我總是隱隱的覺得,這個司機好像不僅僅和我們是老鄉的關係。
我們一直走,一直走,路好像沒有盡頭,走了半個小時左右,還沒看到有煙火,手機又沒信號,我和黑子便在路邊抽菸休息了起來。
剛剛點着煙,遠處就開過來一輛車,我們的精神一下子就振作了起來,趕緊都站了起來,準備去攔車,可當那車離我們很近的時候,我們才發現,那輛車就是剛剛裝我和黑子去別墅的那輛車,難道他們又來抓我們了?
我和黑子趕緊貓着腰,往路邊的小山上面跑去,那輛車開到剛剛我們站着的地方的時候停了下來,和我單挑那個司機打開車門下來了,大聲的喊着老鄉老鄉的。
我趕緊應了一聲,那司機嘿嘿笑着用我們家鄉話說:“怎麼,你們還信不過我啊,躲什麼躲,快下來,我送你們回去,這裡離鎮上還很遠的。”
司機這麼說,我和黑子也放下心來了,趕緊下了山,上了司機的車子。司機很快發動了車子,一邊開,一邊回過頭對我說:“老鄉,你還是有兩下子的嘛,哪裡學的啊?”
“我爺爺教的,我那兩下子不算什麼,我知道你今天讓了我,如果真的打起來,我不是你對手的,謝了啊。”我趕緊說道。
“你是不是紅山鎮的啊?姓什麼啊?”那司機又問道。
“對啊,是紅山鎮的啊,姓吳,怎麼,你也是紅山鎮的啊?”
“噢,我不是紅山鎮的,我去過紅山鎮,所以問問。”那司機又用犀利的眼神盯着我看了看,然後淡定的說道。
就在這一剎那間,我突然覺得這個司機有些面熟,但是記憶很模糊,我疑惑的看着司機說:“我怎麼好像在哪裡見過你,可是又想不起來了。”
那司機嘿嘿笑着說:“我就長着一張大衆臉,很多人都說我面熟,嘿嘿。”
這司機表面雖然淡定,但是太淡定了,淡定的我總覺得有些奇怪,我努力的在回憶裡搜尋着這個似曾面熟的面孔,但是一直想不起來。
司機送我們到龍華鎮上一個診所門口,就把我們放下來了。我帶着黑子去包紮完頭部出來的時候,街上已經沒什麼人了,我和黑子在路邊的攤子上面隨便吃了點麻辣燙。吃麻辣燙的時候,猴子打電話我了,把他在崗頭開的賓館名字和房間號碼告訴了我。
吃完麻辣燙,黑子坐了個摩托車回租房去了,我也打了個摩的去崗頭,我不知道龍華離崗頭有多遠,我只記得花了一百多塊錢,一路上快要把我凍僵了,雖然深圳冬天的天氣不怎麼冷,但是在晚上的山區路上走着,摩托車又快的情況下,真的很冷。
到崗頭後,我很快找到了猴子他們的賓館,和他們會合了,第二天,我就提出要買火車票回去,我不想呆了,但是猴子一直要求再呆幾天,他要找到可兒來,沒辦法,我們只好又陪猴子去找可兒。
一連找了兩天,第三天晚上,我們終於在一個生產錄音機的廠門口,看到了和一個男孩子走出來的張可兒。
張可兒穿着廠服,臉上的疤痕好像好了一些,沒有上次看的時候那麼嚇人了。猴子一看到張可兒,激動的聲音都抖了起來,用手指着張可兒,用顫抖的聲音說:“你們看,那,那是張可兒嗎?”
“張可兒倒是張可兒,可她怎麼和一個男孩子一起走啊,難道是她男朋友?”剛子憨憨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猴子趕緊朝張可兒衝了過去,一邊衝,一邊大聲喊着可兒可兒。猴子傻逼的打草驚蛇了,張可兒一看到猴子,轉過身就往廠裡面跑。
猴子沒多想,就往廠裡面追,追到廠門口的時候,被保安攔住了,猴子奮力的推開保安,往廠裡面跑,可幾個保安很快就從辦公室裡面衝了出來,一下子把猴子抓住,扣倒在了地上。
罐頭和剛子衝上去就要幫忙,我攔住了他們,我想看看張可兒看到猴子被保安扣了有什麼反應。
猴子的小爆脾氣當然沒有被保安弄屈服,一邊大聲喊着張可兒,一邊奮力掙脫了保安,毫不客氣的掄起拳頭,朝保安打過去,保安也沒客氣,掄起警棍來打猴子。
就在這個時候,張可兒終於掉轉頭,衝了過來,大聲喊着:“別打他,別打他。”
保安這才把猴子鬆開,張可兒衝過來一把抱住了猴子,趴在猴子身上哭了起來,哭得撕心裂肺的。
一向堅強的猴子,居然也沒控制住,當場也抱着張可兒嚎啕大哭,猴子和可兒的愛情,讓我都有些羨慕了,我突然又想起了陳璇,我這幾天都有和陳璇打電話聯繫,陳璇一直都質問我她叔叔大軍的事情,就因爲大軍,我和陳璇吵了幾次,雖然現在和好了,可每次陳璇都會提到大軍,這讓我很是鬱悶。
猴子和可兒哭了一會,才手拉着手,走出了廠門,一出廠門,猴子就問可兒剛剛和她一起走出廠門那個男孩子是誰。
可兒低着頭擦着眼淚,小聲的說是同事,猴子有些急了,說我知道是同事,你們都穿着一樣的廠服,我問你和他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