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進店,就拍了表姐肩膀一下,表姐一回頭看到是我,一陣驚詫,下意識的挪了挪身子,和九貴的身子移得遠一點,然後問我怎麼在這裡。
我說我買點東西,路過這裡,看到她們我就進來了。九貴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不過很快恢復了鎮定,笑着拍了拍我肩膀,說我帶婷婷來買盒磁帶。
我和九貴笑了笑,就拉着表姐出了店門,小聲問表姐:“表姐,馬d的腳筋被挑斷了,被砍殘了,你知道不?”
表姐睜大眼睛看着我:“不會吧,這麼狠,誰砍的啊?這事和你沒關係吧?”
“我當然不知道誰砍的啊,我這不是問問你知不知道嘛,我還以爲是你告訴了九貴叔是誰,九貴叔去幹的呢?”
“我沒有告訴九貴叔啊,可能是他其他仇家吧,弄殘廢了最好,那個老色狼,我艹他媽的逼,弄得好。”表姐大大咧咧的罵道。
“怎麼,你和九貴叔在這幹嘛?我剛剛一看,還以爲是兩夫妻在店裡呢。”我故意帶些諷刺意味的說道。
“我想買盒磁帶,他就開車帶我來買了,你要去哪,現在好像是上課時間呢。”表姐看着我說道。
“是啊,現在是上課時間,你在這幹嘛呢。”我又諷刺的笑着說道,說完拍了拍表姐的肩膀,說我先走了,然後和九貴打了個招呼就往前面猴子等我的地方去了。
我們三個人來到小麗她們開的理髮店,小麗和婷婷兩個人正在忙活着,我們在店裡坐了一會,她們就都忙完了,過來和我們聊了起來,我總感覺有些不自在,因爲小麗和龍江鬧得火熱,把穿着牛仔短褲和黑色絲襪的腿架在龍江的腿上,我總覺得心裡不是滋味,坐了一會,我就想走了,便把罐頭叫出店外。
我掏出幾百塊錢塞給罐頭,罐頭沒拿,說婷婷那裡還有錢,不用我的錢,說完又壞笑着看着我說:“天養,其實龍江有瀉火的妹紙,小麗和龍江還沒幹那事呢,你老是靦腆什麼,要不,我去和小麗說說,看看她願不願意,破了你的雛,直接上,省得你不好意思,要不?”
其實我心裡還是有些想的,可罐頭這麼一說,我覺得太沒面子了,自己想泡妞,還讓兄弟去說,這算怎麼回事。我很堅決的拒絕了罐頭,說對小麗沒感覺,說完不顧罐頭的挽留,打了個三輪車,回了學校。
之後的一段時間一直波瀾不驚,林天和剛子一直沒有在學校裡出現。只是王子浩還在正常上學,我還碰到過他幾次,我們都互相用眼神表示對對方的唏噓。
已經十月份了,天氣越來越冷了,同學們基本都穿兩件衣服了,學校裡的女生和女老師,穿絲襪的頻率高了,學校裡面各處都是晃動着的各種顏色,各種類型的絲襪美腿,老實說,我喜歡美腿,更喜歡絲襪美腿,喜歡那種細密的感覺,喜歡那種緊繃的肉感。而且,在這舒適的天氣,我的荷爾蒙分泌似乎也加大了,我一直期盼着能把雛給破了,但是我和陳璇的關係仍然毫無進展,其實我想和陳璇重歸於好的,但是心裡那個結還沒解開,我實在不明白,她沙發上怎麼會有杜蕾斯的,到底是不是她用的,這段時間王子浩一直都沒來找她,我開始慢慢的感覺出來,好像是我誤會她了。
可是,自從我上次把她傳給我的紙條撕了後,她一直都沒有和我說話,也沒有再給我傳紙條,我想主動和她說話或者傳紙條,但是一直鼓不起那個勇氣。也許,我們還差一個契機吧。
沒想到,這個契機很快就來了。那是十月末的一天,那天下午第三節課,是一節體育課,我們在操場上自由活動,我和小胖蠟狗他們坐在操場邊的草地上吹牛,每次我們幾個吹牛總是蠟狗的話最多,蠟狗一直說着葷段子,說化學老師最近碰到猛男了,經常來上課的時候走路就不正常,走路大撒着腿,說話都有些有氣無力的樣子。蠟狗說得我畫面感連連,褲襠像魚泡一樣,不停的伸縮着。
蠟狗說完化學老師,又說剛剛調過來的那個女副校長,蠟狗那厚厚的嘴脣一張一合,各種讓我們激動的猥瑣的話,隨着他的唾沫一起,從那厚嘴脣裡飆射出來,在這個時刻,我甚至覺得蠟狗很牛逼,蠟狗是英雄。
就在蠟狗說到高潮部分,“天養,快跑。”小胖突然站起來,一聲大喊。
小胖這聲喊,讓我莫名其妙,我扭過頭,往後一看,剛子手裡拿着一把菜刀,正往操場這裡衝過來,那些在操場上面打球的學生一下子哄亂的往旁邊躲閃。
我腦袋嗡的一下炸開了,我已經陪了醫藥費給剛子,我以爲這個事情算是了了,沒想到剛子還要來找事,剛子真他孃的是頭倔驢,是頭傻驢。
如果是普通的學生,正常的學生,我可能沒什麼害怕,可是這剛子長也長得傻,行爲也傻,近乎於神經病了,這神經病的行爲,確實讓我恐慌萬分。
恐懼迅速佔據了我的大腦,我很快四處看了看,沒有什麼可以抵擋的東西,我便趕緊轉過身,朝寢室那面跑去,寢室大門是開着的,我直接跑進了大門,往我的寢室跑去。
剛子一邊在後面追,一邊在後面大聲的叫罵着:“跑你媽的逼,敢弄老子,老子砍死你。”
我很快跑到了四樓,衝到我們寢室門口,幸好小嚴在寢室裡面,寢室門沒鎖,我一衝進寢室,就趕緊把桌子都搬到門後面,抵住門。
小嚴也趕緊過來幫忙,幫我一起用桌子抵住門,很快,剛子就到了我們寢室門口,用力踢了幾次門,沒踢動,就用菜刀把旁邊窗戶的玻璃給敲了,把菜刀伸了進來,在牀鋪上面胡亂的砍着,大聲的叫罵着。
我把拖把拿了過來,把棍子拔了出來,朝剛子伸進來的手上面打過去,剛子卻很快把手縮了回去,然後又狠狠的踢門。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來女人尖利的叫罵聲,這個聲音我太熟悉了,是陳璇的叫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