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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火煉!”
陳默一看,火系玄氣果然精純,但是比赫連火舞那個妮子,卻要差上一截,但是就憑這般火焰天賦,在這個國家榮獲天才第一,也絕非浪得虛名。
陳默望着這火一般的人物已經陷入暴怒,嘴角微揚,緊急催發大光明玄氣,旋即猛蹬地面。
雷音步!
爐火純青!
電光火石之間,陳默身影如出膛的炮彈,帶着空氣的嘶嘯,瞬息而上。
淳華永鑫一掌打空,周圍的空氣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哧哧’作響,焦灼的空氣像是沸騰一般,朝着四周激盪而去。
陳默的突然‘消失’,讓淳華永鑫心裡短暫的一慌,猛然擡頭,一道青色的身影如同青龍出海,以泰山壓地的氣勢朝着自己暴壓而來。
陳默自上而下,大光明玄氣像是萬千白色小蛇在全身遊走,倏然,全部盈集在拳頭之上,整個拳頭瞬間光芒萬丈,閃出熾熱無比的白色光芒,一股原始而又古老的精純力量在雷暴拳套之上,只待臨近,便會皓然而出。
“金剛伏魔!”
勢若驚雷,拳如重炮。
淳華永鑫眉心一皺,隨即精純的火系玄氣噴薄而出,一道熾熱的火焰瞬間在手心蔓延,雙掌虛空一劃,一道灼烈熾熱的火焰盾懸在頭頂之上。
“天火盾!”
一招就將自己擊敗。這怎麼可能?
就在淳華永鑫暗想之餘,“轟~”的一聲,火盾轟然破碎之時。漫天的火舞像是被浩大的水流洗涮一遍似的,熾熱火焰瞬息而止。
淳華永鑫心裡一驚,本能的在頭頂之上架起雙臂防守,只是這種防守力度,在陳默面前,簡直不堪一擊。
“啪~”一拳到肉的悶響。
強大的餘威從上而下,淳華永鑫的雙臂像是被雷擊似的。瞬間麻痹的失去了只覺,突然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口鮮血凌厲噴出,臉色慘白像是月光,毫無血色。
一擊過後,陳默靈動一躍。像是迎風而蕩的柳絮。飄然間悠悠而落,直接落在淳華永鑫的面前。
一跪一立,勝負毋須說明。
一招!
就一招,號稱天照國第一天才少年的淳華永鑫,此刻跪倒在陳默面前。
雖不甘,但是被在場之人全都看在眼裡。
周圍所有的人,望着陳默,眼神恍惚之中。都流露出來一種難以置信的光芒,或許那就是。敬畏!
而那些大臣本是無比看好着天才少年的,適才陳默的再三不出手,也讓這羣人以爲陳默不過徒有虛名而已,個個臉露嘲諷和蔑視的笑意。
結果呢,情景變化之快,所有人都還未反應過來,笑容便僵在了臉上。
“陳將軍果真少年英雄啊,呵呵。”最先反映過來的一位重臣,訕訕笑了一下,貌似德高望重地擼了擼鬍鬚,以此掩飾嘴角的抽搐,還有臉上的尷尬。
這位大臣看了看陳默,看到對方像是剛打發完一隻蒼蠅,毫不在意的樣子,心中一緊,急忙回過頭去看着大殿正上方的皇帝清和家康。
天照皇帝清和家康臉色不變,眼神淡然。
但是朝中幾乎所有大臣都知道,皇帝喜怒不形於色,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就在有大臣要站出來說話的時候,一個太監突然冒冒失失地闖了進來,以最快的速度提着袍服,匆忙奔行到天照皇帝身前。
“何事?”天照皇帝的語氣平淡,卻透着一股上位者最平常的森冷。
那太監激靈一顫,卻還是膽顫心驚的附耳說話。
太監剛說完,便誠惶誠恐的退到了一邊。而天照皇帝的臉色,卻是幾番明顯變化,最後忽然站起身來,清了清嗓子:“今日宴會取消,英傑去國庫中將‘無垢霞雲錦’取來,英昭去後花園,將三味花盡數摘來。”
天照皇帝說完,大手一揮,隨即便走進了大殿後面,一干宮女也緊隨其後。
得到旨意的幾個皇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但很快就各行其事起來。
葉憐香和陳默等人面面相覷,這是個什麼情況?
“讓讓!”
正在此時,一道不客氣的聲音,將陳默等人從思考中催醒。反應過來的時候,周遭的食桌已經被全部拾掇乾淨了。
陳默等人剛站起身來,周圍的坐墊等物也被宮女太監們毫不客氣地收掉。
“這……”包揚一時驚疑不定。
此次宴會,本來就是宴請的他們。雖說宴會上發生了一些小事,但是還不至於皇帝這樣。宴會中途被取消,皇帝沒給個理由,便匆匆離去,而皇子大臣們也都散了。
整個大殿亂糟糟的混作一團,宮女太監們擦窗的擦窗,擦柱子的擦柱子,洗地板的洗地板,就連大殿裡面很多金銀裝飾都被更換掉,轉而重新擺上了水晶、玉,亦或者珊瑚等物的擺設。
如此一來,加上他們手腳的利索勤快,竟讓陳默有一種從金碧輝煌的凡間俗氣皇宮,一下子進入了傳說神話中的海底水晶宮的感覺。
就在此時,陳默耳邊又傳來了葉憐香喃喃自語的聲音:“竟然拿出了‘無垢霞雲錦’,到底來得是什麼人?”
“無垢霞雲錦?這是什麼東西?”陳默剛纔也聽到了這詞,如今聽葉憐香說起,便覺得此物與此情況定有所牽連,隨即出口問道。
“此物是青州大陸上最好的絲綢,有聚合靈氣,提升修爲,篆刻銘文,防水火刀劍,溫養身體之功效。我大風國便有此物,但我只是耳聞從未見過,這東西就算新皇登基也不會拿出,唯有一甲子一次祭天大典方纔會出現。”葉憐香看着空蕩蕩的大殿,她也在想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麼說這東西很貴重嘍?”陳默還是不明白,不就是塊絲綢嗎,再好的絲綢也只是絲綢罷了,至於說得這麼神乎其神嗎?
未等葉憐香開口,一旁的包揚便說道:“此物我之前倒也聽說過。以此物裹屍體,屍身不腐不臭。單單是一方百年的,效用便抵得上一張溫玉牀了。”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葉憐香搖了搖頭,繼而轉身對陳默說道:“無垠海深處有一種以最好的珊瑚,妖獸的骸骨、妖核,水晶爲食的蟲子,叫做羊脂琥珀丸。其壽命有三十載,死時會找到一種叫做玲瓏樹的上古陰沉紫檀木,藏身其下,進過三十年,這方纔化爲玉石樣的繭子。”
“在極北雪山之中,有着一種以各種玉石,冰晶冰髓,寶石爲食的妖獸,叫做晃金飛蠶,死前會結成雞蛋大小、藍紫色中泛着金光的繭子。”
“以此兩者抽絲所做的綢布,便是無垢霞雲錦。此物織成滿百年,其上所有的經緯織痕都會化掉,整塊東西便是真正的天衣無縫。”
陳默聽完深吸一口涼氣,這到底是何人,竟然能夠讓清和家康這老東西開出如此排場?!
他可是清楚地記得,無論是進天照國皇城,還是進皇宮,亦或者這次筵席,別說最基本的紅地毯了,就連半塊破氈子或者碎布片都沒看見!
“呀……”葉憐香的聲音將打斷了陳默的思路,他一擡頭便看到對方瞪大眼睛捂嘴的神情,一隻手還指着大典門外。
陳默和包揚急忙扭頭看去,這情景也當真嚇了他們一跳。
但見大皇子和一衆宮女,將一卷寬四丈,長一百二十丈的地毯狀東西鋪起,一絲不苟地從大殿門口鋪開,已經鋪到了宮門口。
“這個難道就是‘無垢霞雲錦’?”包揚問道。
葉憐香點了點頭:“我從父皇那裡聽說,我大風全盛時期之下,方纔造出一方三丈寬,三十丈長的,可這……”
陳默仔細端詳着那雲錦,心中亦是覺得不可思議。要按葉憐香所說的,就算是黃金鋪滿整個皇宮,都要比這個廉價不知多少。
他無法用語言形容這雲錦,只能用感覺來說,這玩意兒看起來就像是三伏天的傍晚,西邊流動飄渺紫紅金三色雲彩。仔細看看質地,卻又感覺像是最純淨的玉色水晶,光滑,毫無瑕疵,其兩邊還刻着無數遊動的銀色銘文。
果真如所說的一樣,這東西剛一鋪展開來,偌大的皇宮內就颳起了風,很快興便起了霧,緊接着霧氣匍匐着越來越濃,整個皇宮一下子變成了飄渺無羈的仙境一般。
但陳默知道,這不是霧,而是方圓百里內,被迅速抽取過來的靈氣所形成。光是這手筆,就不由得他不感嘆。
不過,令他震撼的還在後面。
只聞一陣沁人心脾的花香襲來,便見得漫天開始飄起了花雨,花色爲金、銀、玉三色。與此同時,這一方無垢霞雲錦的周邊,繁花盛開,顏色各異,新鮮芳醇。雖然剛入秋,此時卻是衣服生機不絕,生意盎然的樣子。
金銀相錯,紫紅交輝的流光,讓原本風格莊嚴、堂皇的皇宮,更是生出了一種天宮的味道!這哪是人間啊,分明便是三十三重離恨天吶!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