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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他的話,乍侖暗暗點頭,對他也有了幾分好感。不管這人有多渾,至少還有自知之明,他們也算有杯酒之交,就不難爲他了。
乍侖這樣想着,但這個比試過場還是需要,就當在衆人面前耍次威風也好,隨即大方的說道:“袁兄,你我心裡有數就行。”
“好,好……等會你下手一定要輕點。”袁浩蒼差點手舞足蹈,又嘀咕了一句:“我輸了的話,請你去樑夢居喝酒。”
“好吧。”乍侖心態更放鬆下來,也挽住蒼哥的肩膀。
看那樣子,兩人簡直就是哥倆好的典範。
這時,袁浩蒼上下瞄了乍侖一眼,眼珠咕嚕一轉,貼近乍侖的耳朵嘀咕一聲:“到時候,我把穿這個肚兜的菇涼介紹給你。”
“啊?”乍侖臉一紅,乾笑了下,沒有說話。
臺下神念超強的陳默,一聽之下,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蒼哥真是個奇葩啊,連這個都能拿出來誘惑乍侖,真乃神人啊。
真是隻要臉皮厚,萬事都能夠啊。
臺上兩人交流完感情,比試正式開始。
乍侖答應了袁浩蒼手下留情,悠閒的站立在他對面,手掌前伸,請他先出招。
“多謝,多謝……”
袁浩蒼嘴中忙不迭的稱謝,一邊從儲物戒中,慢吞吞的取出幾塊破舊的皮甲,放置在地面上,再有條不紊,一塊塊往自己的身上貼去。
“乍侖兄弟,我這個比較麻煩,你稍等一下。”
乍侖一臉無所謂的看着,他知道天機門一向以機關傀儡術爲主要戰鬥方式。想必是害怕自家巫蠱宗的一些妖獸,穿上件皮甲好抵擋一下。
可這皮甲也太破舊了吧,甲上的陳年老垢結了厚厚一層,不知道是他從哪個犄角旮旯裡找出來的破爛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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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浩蒼終於穿好了。陳舊的皮甲穿在他身上,好似一具木訥的泥雕,傻愣愣的站在那裡,甚是滑稽可笑。
惹得看臺下的一些看到的人鬨堂大笑。
而臺下的陳默。蹙起眉頭,不斷感受着皮甲上散發出的一股遠古蠻荒氣息,若有所思看着蒼哥。
“我準備好了。”袁浩蒼拍了拍胸口的皮甲,謙遜的對乍侖說道:“讓乍侖兄弟久等了,要不還是你先動手吧。”
“你先動手吧。”乍侖心內早就笑成一片,大方得體的手一伸,讓他先請。
“那我不客氣了。”袁浩蒼搓了搓手,憨厚的一笑。
只見他大腿一分,渾身一抖,那皮甲上一層灰塵掉落下來。甲上金色符文驟然崩爆而起,圍繞着皮甲風馳電掣般旋轉起來,一息間,金光大盛。金光呼嘯而起,形成了一個漩渦。把蒼哥整個身形包裹在裡面。
只聽見“鏗鏘,鏗鏘……”堅硬的金屬碰撞摩擦之聲,響成一片,隨着聲響,袁浩蒼周身鼓盪起強大的氣勁,阡陌交錯,橫衝直撞起來。
連帶着符文天壁內整個空間都氣息躁動不穩起來。
感到了空間的躁動。鬼火妖乍侖笑容一僵,瞳孔放大想窺得內裡的機要,卻被金光漩渦擋住了。
他自然也不是蠢人,緊緊的捏住手中的竹棍,輕搖着鈴鐺,清脆悅耳的鈴鐺聲。如小溪流水般飛掠向金光漩渦,想一探究竟。
而當鈴聲碰撞上漩渦,一霎間,就被漩渦撞飛回來。
觀看比試的陳默,驚詫莫名。只見金光漩渦內,皮甲一層層的剝落,從中間翻出一塊塊金色硬質鋼片,隨着蒼哥整個身軀。鋼片拼接咬合,鑲嵌在一起,形成一幅金燦燦的鎧甲。
而那機甲還沒變幻組合完,袁浩蒼的拳頭在後背一敲,後背的鎧甲飛速脫離下來,一塊一塊井然有序的不斷翻轉拼接咬合在一起,最後組合成一架巨無霸轟天大炮,威風凜凜的斜插在背後。
只見一道臂膀粗的鋼環緊箍着炮口,黑洞洞的炮口比靈石大炮大了三倍不止,炮口正冒着嫋嫋煙氣。
一看之下,陳默驚呆了,沒想到蒼哥深藏不漏,私藏着如此厲害的寶貝,連他也說不上名稱,不由得羨慕不已。
而此刻,隨着袁浩蒼東敲敲,西敲敲,大炮小炮“哐啷,哐啷……”一通組合,佈滿了整個鎧甲。
不一會兒,他身着滿是大炮的鎧甲,好似從天而降威風八面的戰神一般,看得讓人心生畏懼。
他低喃了一句:“第一次用,有點手生。要不先開打一~炮試試。”
說着,袁浩蒼握住後背的轟天大炮,反手一抽,雙手一端,炮口對準乍侖,手指一按,只見炮筒猛得一個巨顫,他被轟天大炮的反作用力,震得連退了兩步。
出膛的炮火“轟”的一聲,猶若宇宙中的極光,劃破蒼穹,能量波如同驚濤駭浪般,瘋狂的朝乍侖飛射過去。
面對飛速而來的巨大能量波,乍侖激靈靈的打了寒戰,已經來不及思考,趕緊一個斜步,橫測劃出,想要逃離射程範圍。
他在逃離中,嘴脣飛速的開闔,念動咒語,披風上紅芒狂閃,簇簇妖豔的妖火驟然燃燒起來,籠罩上他全身,形成一個防護罩。
說時遲,那時快。
乍侖剛剛生成防護罩,“嘭”炮火爆炸開來,爆炸的火團膨脹數倍,光芒暴漲刺眼無比,如同巨大煙花在符文天壁上炸開。
直接把符文天壁轟得個稀巴爛,四分五裂的崩落開來,可見此炮的威力。
驚天動地的動靜,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連漂浮臺上的幾位聖階的宗主都不由自主的站起來。
“玄鋼鎧甲。”識貨之人,瞧出本尊,驚呼出聲。
這個可是天機門的鎮門之寶,聽說是萬年前,天機門的一位老祖偶然間獲得,再加以改造修繕,最後完成了這副鎧甲。
因這副鎧甲,除堅不可摧之外,所攜帶的各類大小炮,有八架,戰鬥威力無與倫比,殺傷力強大。一般天機門不輕易拿出來使用。估計這次天機門想大展神威,就讓弟子袁浩蒼帶來了。
其實袁浩蒼那挫貨,也是第一次使用,自然撿大個的用。其實他臂膀上一架有三個炮口的螺旋青雷炮,此炮與乍侖比試就綽綽有餘了。
而此刻的乍侖,他雖躲過致命的一炮,但也不可倖免被炮火的餘威波及到了。
他防護罩被氣勁撞破碎掉後,他一個前衝躲避收勢不及,直接狗爬式的摔落在地面上,口中鮮血直流。
他要不是把壓箱底的保命符拿出來使用了,估計他小命玩完了。
他轉頭看着袁浩蒼,心中淒涼一片。
見袁浩蒼還在搗鼓着轟天大炮,一副還不過癮的樣子,他趕緊掙扎的爬起來,倉皇的朝袁浩蒼奔去。
“蒼哥,我要和你好好聊聊。”乍侖抖着破爛的衣袍,扯動嘴角,苦笑道:“蒼哥,請你手下留情,晚上我介紹穿這種肚兜菇涼給你。”
乍侖從胸口掏出一個用兩根絲帶吊着薄如蟬翼的抹胸,遞給蒼哥。
蒼哥瞧了瞧,憨厚的擺擺手,笑起來。
“兄弟,咱早知道你好這一口了,其實掛我脖子上的肚兜是爲你準備的,你喜歡嗎?”
乍侖兩眼一番,直接昏厥過去,摔倒在地。
勝利的金鳴之聲在蒼哥頭頂響起。
這場比試下來,蒼哥將成爲大荒界三十九階青年天道大會,開賽以來最大的一匹大黑馬。
擂臺下,陳默悶笑連連,對着蒼哥挑起了大拇指,眸光在他的鎧甲上掃來掃去。
葉憐香摸着“三兒”的腦袋,眉角一挑,紅脣一開:“蒼哥,你手中肚兜好像是翠花姐的珍藏版。”
袁浩蒼腳一軟,從擂臺上一頭栽下來。
……
陳默踱步到乾元天幕之下,擡頭仔細看着晉級名單,有些納悶的道:“陳大哥和嫂子實力差距這麼大,怎麼還沒結束?”
“嘿嘿~”袁浩蒼好了傷疤忘了疼,猥瑣的湊過來,嘴角掛着不懷好意的笑容,“難道是嶽哥憐香惜玉,捨不得下手?”
陳默看到他這個笑容,頓時有些手癢,真想把他的嘴縫上!狠狠瞪了他一眼,陳默揚了揚拳頭,語含威脅:“那是我嫂子,你少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葉憐香左手託着白狐三兒,纖長的手指緩緩從它柔軟的頸毛上拂過,脣畔帶着一絲莫名的笑意:“據我所知,陳嶽大哥可不像是憐香惜玉的人~”
三兒緊緊的縮成一團,閉着眼睛一動不動。
葉憐香腳邊,小八仰着頭看着白狐狸露出一小節的尾巴,滿臉躍躍欲試。
陳默心裡有些好奇,又有些煩躁,不耐煩繼續在這裡等結果,乾脆甩了甩袖子,向另一邊的金剛石擂臺走去。
“去看看再說。”
南宮冰沁拄劍立於擂臺上,不停的喘着氣,背部的衣衫被汗水浸透,緊緊的貼在身上。她已經快到極限,玄氣沒剩多少,體力也幾乎耗盡。
然而,她的臉上,卻帶着一絲笑意。
事到如今,她早就已經明白過來,陳嶽既不是在嘲笑她,也不是想讓她知難而退,否則,以她的實力,恐怕早就被刷下臺了,怎麼可能戰到玄氣耗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