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魁進入了那血海狂濤之中,早已經是金剛不壞之軀了,任由那血氣侵襲,血浪衝擊,依舊安穩如磐石,無絲毫損傷,加上方魁通曉血魔神通,對血肉衍生之神通又有了相當的認識,當下便索性大膽直接朝那血妖星的深處遁去。
血魔星辰所化的血妖星的最深處,自然是地心深處,即便是表層血海狂濤,但地心附近依舊是濃烈的岩漿,滾滾翻騰着,以方魁此刻的法力神通,要進入一顆星辰的地心處也有些難度,何況還要在那血妖星的襲擊下領悟那血肉衍生的神通,幾乎不可能。
但方魁感覺要找尋到那血肉衍生的奧秘,必然藏匿在最難以接近的地心深處,那這血魔星辰的地心處,便等於是血妖星這一星辰血妖的妖心所在,一切秘密必然無所遁形,自己也可將那血肉衍生之神通看個透徹。
血海狂濤之下,依舊是堅硬渾厚的大地岩石層,方魁以金剛之軀,以自身爲一個不斷旋轉着的長槍,以螺旋的方式不斷深入地層,再堅硬的巨石也要被方魁硬生生的鑿穿,金剛之軀加上無匹的力量,甚至還加持了各種神通之法,岩石層在方魁的面前,如同豆腐一般的柔弱,不堪一鑿。
一進入地層深處,方魁便感覺到與在這星辰錶面大相徑庭,整個地層內寂靜的可怕,不同於星辰錶面,狂風怒吼,腥風血雨,一動一靜,血妖星的內外世界顯然是張弛有道,自有一番乾坤。
方魁不敢肯定那血妖星的神識是否鎖定了自己,但感覺金剛之體在這地層中實在是如魚得水,也不虞會被那血浪中的吞噬之力給湮沒,一時間那迫在眉睫的生死危機就這般煙消雲散,完全沒有按照起初的在血還狂濤中掙扎求存,在生死千鈞一髮之際悟出那血肉衍生之道,方魁也覺得自己靈機一動進入地心深處的這一想法究竟是妙手偶得,還是骨子裡早就有了這番經驗。
對星辰沒有透徹的瞭解,
不可能這般避重就輕的進入星辰地心處,更加不可能確定這血妖星有那麼一顆妖心藏匿在地心處,這一切的一切十分清晰的浮出腦海,彷彿方魁知道是如此的理所當然,完全就是本能的知悉,沒有任何秘密可言,對於星辰的一切。
方魁內心同時又無比迷惑,因爲他自從修道以來,進境神速一日千里還算了,但從來不可能對一顆星辰有如此透徹的瞭解,也不知道如何進入地心深處,也不知道地心深處有着比任何罡火都要可怖的滾滾岩漿,等等的一切彷彿就是藏匿在腦海中深處,需要想起了,就自然而然的回憶起了,如呼吸般自然,星辰的一切奧秘在方魁眼中沒有任何神奇可言,方魁自己都覺得這一幕有些詭異了,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或者有前生,不知道有沒有來世。
心中無比忐忑,但方魁還是繼續朝地心深處潛行而去,憑着直覺,就知道地心深處那血妖星之心正在等待着自己,爲何會有這等古怪的想法,方魁自己也說不清楚,彷彿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只能這般解釋了。
穿過了堅硬的岩石層,方魁便感覺到一股熱浪撲來,那深紅色的岩漿汩汩冒泡,便是四周的岩石也被其融化,在深不見底的地心範圍翻騰着,沖天的熱浪將上方的岩層都薰得搖搖欲墜,彷彿隨時可能塌陷。
方魁運起那神魔神通中的御火神通及御冰神通,加持在金剛不壞之體上,只見一道淡藍色的光暈與一道火紅色的光暈相互疊加,將方魁籠罩了個嚴嚴實實,岩漿的熱度便再無法給方魁帶來任何威脅與傷害。
在岩漿中暢遊,方魁直奔地心,倏的一股無法抗拒的法力憑空出現,將其身形拿捏住,一時間天旋地轉,斗轉星移,身周場景一陣變幻,方魁再度回過神來,卻赫然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廣闊無垠的星空中,腳下踩着的是一顆血紅的星辰,頭頂上空懸掛這一輪冷冷的血色弦月,而在對面百米
之外則是一顆深紅的妖心,正澎湃搏動着,每一次跳動都似乎長大不少,幽幽的法力從那妖心中散射而出,瀰漫整個星空。
“血妖星,這便是你這顆星辰的本源之地,誕生你的自我意識及妖心的地心中央區域嗎?”方魁也不懼怕,見自己行蹤已然敗露,當下便坦然問道。
“你這小小的修道者,竟然有這等神通本事闖入地心深處,就這麼死了,的確可惜,想我血妖星剛剛復甦,正值用人之際,你若臣服,我便傳授血魔神通與你,讓你道行法力大增,你學成之後速速將附近的星辰上的修道者引到我這一方星域,讓我擊殺吞噬,助長我星辰之力,如何?”血妖星冷聲問道。
“家門口戰況火熱,你還有心情和我在這裡扯來扯去,莫非對來犯之敵很是藐視?可惜我與他們乃是一路,你想我臣服,實在是癡心妄想,不如你臣服於我,我麾下還沒有你這等星辰般強大的戰力,日後我得永生不朽之大道,你也可沾些榮光,一同永生不朽。”方魁不亢不卑的答着,眼神凝視在那一輪弦月上,似乎看出了什麼端倪。
“笑話,我堂堂血妖星臣服你這麼一個小小的修道者,哪裡有星辰臣服於螻蟻的道理,螻蟻即便得道,也只是螻蟻,不敵星辰,星辰即便不得最終的大道,也可以輕易碾壓死無數只得道的螻蟻,你就是其中最卑微最可憐的一隻。”血妖星似乎有些惱火了,咆哮聲在星空中迴盪。
“在你本源之地,只怕你的星辰之力不敢放肆施展,免得毀了根基,如此一來卻給我這小小的卑微的螻蟻可乘之機,小心了,血妖星!”方魁一聲冷笑,身形化作獸神,疾駛如風,虛空跨步,竟然不是奔襲那勃勃跳動着的妖心,而是上空高高懸掛着的那輪弦月。
人在虛空,但手中已然多了一柄血紅色的長刀,凌空一揮,一劃,刀氣凜冽,雷霆萬鈞,眼看就要將那輪弦月斬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