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吧,霧靄自然會消失,若這對君臣質問你這霧靄如何生成,你就一問三不知即可,說太多反而露出馬腳,看那李玄,天衍之術也已經大成,言多必失。”路道人丟下這番話,繼續附身在方魁腰間那碧綠小葫蘆上,不再言語了。
定了定神,方魁死拽着陶樂兒的手不放,走出了霧靄,現身在金鑾殿內。
“陛下,駙馬方魁有負重託,沒能知道修真界的奧秘玄妙,還險些死在那仙靈門內,被丟入一爐中,煉成一枚丹藥,若不是這位仙子對我芳心暗許,關鍵時刻出手相助,只怕我已經成爲一枚丹藥,被某仙靈門弟子服用,死無葬身之地了。”方魁一見李玄,就好像離家萬里的遊子歸來,眼淚汪汪的哭訴着在仙靈門的悲痛經歷。
陶樂兒早與方魁達成某種程度上的默契,此刻也只能吃個啞巴虧,因爲按照原來的藍本是陶樂兒心中憐憫廢人方魁,這纔出手相助,而非什麼芳心暗許,搞得二人如此曖昧,尤其是此刻又是牽手而出,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這位仙子也是仙靈門中人?不知芳名?”李玄見這陶樂兒的確是身上散發出淡淡的氤氳之氣,顯然不是世俗凡人,是在修真界修煉的仙子仙姑之流。
“陛下客氣了,叫我樂兒即可,我命中的劫數,只怕還需要駙馬方魁化解,所以纔不遠萬里到了這大唐皇都,陪在這少年身邊,乃是冥冥之中的天意,不可違背。”陶樂兒微微作揖,算是行禮,然後淡淡的答道。
陶樂兒這番話,不冷不忍,不鹹不淡,不亢不卑,還真有幾分仙家的無爲氣派,讓李玄也水中望月,不好對這位仙子太多問難,頓時吃了一個啞巴虧,連陶樂兒的山門都沒問出來,心中甚至認定這仙子只怕是一個散修,順路救了方魁。
“駙馬,看起來精神氣爽,沒有大礙,還是將你在仙靈門一行的見聞說將我們聽,也好讓我們知悉這修真界山門的奇人異事,一旁的暗影也洗
耳恭聽,急不可待了。”李玄說着說着,對一旁的暗影使了一個眼色。
暗影與李玄早已經心靈相通,當下便哈哈大笑道:“駙馬也可不說,先回府與公主小聚,三日後便是武林盟主的大典,讓這位樂兒仙子留下與陛下一番侃天,應該也是一樁美談,甚至可流傳千古。”
方魁如何肯讓陶樂兒留在這一對居心叵測的君臣身邊,只怕會被吃的骨頭都不剩,陶樂兒又不是什麼絕世高手,現在甚至都不是自己敵手,而暗影與李玄深不可測,如淵似海,自然叫方魁放心不下。
“想動我的女人,門都沒有,雖然樂兒現在不是我的女人,但早晚是我的,這是篤定的,什麼聖上不聖上,在天道面前,帝皇也是芻狗,這個暗影,小小一頭暗黑龍,也敢威脅我,嚇唬我,落單看我怎麼收拾你,左青龍,右神蟒,蹂躪的你體無完膚,看你還有精血去培育什麼乾坤龍衛。”方魁心中咒罵道。
“這有些不妥,陛下,樂兒仙子已然成了我的貼身護法,隨時隨刻都不可擅離,這修真界的事,也不急於一時,到了時候,樂兒自然會將一切稟告,只是如今大唐的武力,就打修真界諸多山門的主意,有些不自量力。”方魁直言不諱,赤裸裸的拒絕了唐皇李玄借暗影之口提出的讓陶樂兒單獨留下的建議。
李玄和暗影都不禁一愣,沒有想到方魁從仙靈門回來後,竟然如此膽大包天,在金鑾殿內都敢直覺拒絕自己的暗示。
李玄自問已經很給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駙馬的顏面了,還是委婉的借暗影之口說出,豈料還是被一口拒絕,心中怒氣勃發的同時卻沒有立即發作,揣測其中原因。
只是李玄哪裡想得到,方魁視陶樂兒爲他的女人,誰打他女兒的主意,哪怕是天王老子,方魁都要死扛到底,絲毫不懼,何況此刻方魁有了路道人這一撐腰的先天法寶大高手,自己多少也還有些利用價值,也不怕這李玄翻臉。
“既
然如此,那駙馬便帶着這位樂兒仙子退下吧,過三日便是武林大會,你這個盟主可要好好表現,別讓朕難做。”李玄擺了擺手,也沒有什麼龍顏大怒,淡淡的說道。
方魁知機,立馬帶着陶樂兒離去,免得夜長夢多,君王的心思,誰都猜不準,萬一發瘋讓一千龍衛圍殺自己,那還真是一個麻煩事。
金鑾殿內,暗影一臉殺氣的望着漸漸遠去的方魁的背影,沉聲道:“陛下,方魁這小子似乎有反骨,靠不住,還沒有多高深的修爲就這般不將陛下放在眼裡,乘這小子羽翼未豐,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斬殺,應該問題不大,那得魁者,可成就玉皇大帝的天衍推算,棄之不理就是,我暗影就不信,憑着這等浩瀚的皇朝的人力物力,不能奈何那修真界。”
“無論是人還是龍,都有逆鱗,我看這方魁如此在意這位樂兒仙子,只怕兩人之間已有私情,我將樂兒單獨留下,方魁毫不猶豫的便一口拒絕,此乃人之本性,若斟酌一番,反而是心有叵測,不可輕信,易反叛,看來,這駙馬的逆鱗便是身邊的女子,這麼說來靜和也是他逆鱗之一了,這便好辦了,以靜和爲誘餌,製造一個契機,陷入危難之中,由不得他不去攻打修真界山門。”李玄一臉笑意的喃喃着,彷彿在和暗影說話,又彷彿是自言自語。
“那也是,那個少年不風流,三日後武林大會,以這小子目前的實力,那些武林門派,若想搞個比武奪帥的擂臺賽,只怕反而會成就駙馬無敵的威名。”暗影又道。
“到時候以五百龍衛護着擂臺四周,威懾那些武林中人,只怕敢上臺挑戰方魁的都沒幾個,不過這幾日,似乎有修真界的山門弟子進入了皇城,雖然低調,但還是有跡可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武林大會可不能搞砸了,這羣武林人士必須臣服,成爲我們攻打修真界的炮灰,到時候許下重利,必有勇夫,只是這羣沒頭腦的大粗們只怕沒命回來領賞了。”李玄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