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來的民女,到了公主府邸外頭大喊大鬧,成何體統,信不信我一聲令下,便讓你押入大牢,秋後問斬?”玄靜和一出口,便擺出了公主的架勢,渾然不理會多日不見的駙馬方魁,直接威脅這可能成爲小妾的來歷不明的女子,希望不戰而屈人之兵。
“原來俗世的公主不過如此,除了有幾分姿色外,能滿足你這淫蟲的獸慾外,沒別的用處了,真是可憐。”陶樂兒根本對玄靜和的指責與發難徹底無視,只是以挑釁的目光看着方魁,想看他如何答話。
玄靜和也愣了一愣,感覺自己這一大招用力過猛,卻彷彿打到了空出,有脫臼般的空乏無力感,同時見這女子一副不齒的模樣,還將矛頭指向了方魁,頓時思索道:“莫非不是魁少的情人,是他的仇家,否則怎麼說話這般難聽,什麼俗世公主,我可是金枝玉葉。”
“這民婦什麼來頭,衣服這般五彩斑斕,俗不可耐。”玄靜和將俞萱拉到一旁,小聲問道。
“好像是修真界某一山門的仙子吧,看來道行不弱,沒見魁少似乎也吃了啞巴虧,不敢吭聲。”俞萱小聲答道。
“修真界某一山門的仙子?又怎麼呢?也到我靜和公主門前來撒野,莫非還想騎到我頭上當大房,門都沒有。”玄靜和心中嘀咕道。
“樂兒,都是天下蒼生,本是同根生,何必出口傷人呢?傷人就是傷己,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方魁終於無法躲過陶樂兒那咄咄逼人的眼神,只得敷衍迴應了一句。
“你們是俗人,我是修道者,怎麼會是同根生,我不過是你的護法,貼身護法,不能讓任何人太接近你,你與公主還未成親,同房就是不軌,所以你就老老實實的給我待着,洞房花燭夜時再興風作浪,我便撒手不管,回仙靈門去。”陶樂兒似乎也下了某種決心,便如此說道。
“什麼,我公主和駙馬是否同房要你這個外人多管閒事,萱兒,你說,這自詡仙子的叫什麼樂兒的女子,哪點比你和我強?”玄靜和氣得臉都白了,雙手插腰,氣勢攀升,大有與陶樂兒大幹一場的架勢。
“聽說仙子都年紀很大,這樂兒只怕也
有幾百歲了吧,如果她和我們的魁少親熱,那就是老牛吃嫩草,我們的魁少可吃大虧了,這可使不得,我們要好好保護駙馬,免得被人佔了便宜,還不賣乖。”俞萱諷刺道。
“這到也是,樂兒,你到底多大,先前你和我赤裸相擁,我什麼都給你看了,太可憐了我,你這頭老母牛,我還是鮮嫩的小草啊!”方魁以傳音入密之法將這番話說給陶樂兒聽,氣得陶樂兒鼻子都歪了,拳頭捏的嘎嘣作響。
“看到沒,萱兒,你說到這樂兒的痛處了,看來她真是年紀偏大,幾百歲了,還和個小姑娘似的扮清純,真是一個老妖怪,什麼狗屁仙子,可笑更可恥。”玄靜和可沒有打算鳴鼓收兵,繼續挖苦道。
“我……”陶樂兒很想說自己才二十多,所以才法力低微,但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只怕說出來也沒人信,包括那方魁,現在那賤賤的眼神,在自己身上又瞄來瞄去,半個時辰前已經讓這個淫蟲看了個徹底,一清二楚,現在似乎還不相信自己的是如花似玉的年紀,頓時氣得直跺腳。
“想起你那光滑的肌膚,吹彈可破,冰雪肌膚,羊脂白玉,怎麼可能是幾百歲的老女人了,難道你已經肉身不朽,歲月在你身上都留不下一絲一毫的痕跡?但是你的道行境界,實在不敢恭維,真是奇怪。”方魁再度以傳音入密之法調侃着陶樂兒,心中樂的呵呵大笑。
此刻陶樂兒望向方魁的眼神幾乎已經是如刀鋒般犀利了,恨不得將方魁這惡人給大卸八塊,不經意間已然悄無聲息的祭起了仙劍,淡淡的雷雲在仙劍四周環繞,似乎隨時可能給方魁來個穿心刺,讓這花花腸子流露出來,血濺五步。
“想幹嘛,公主那邊纔是你要對陣的一方,我是你要保護的人,你怎麼可以動武?對我施展法術?還是這招仙劍?再說你又不是我對手,上次你輸的還不夠慘?”方魁見陶樂兒似乎動了個肝火,趕忙告誡道。
被方魁這麼一擠兌,陶樂兒這纔想起自己的確不是方魁這淫蟲的對手,只得將無盡的怒火發泄向那叫做玄靜和的公主與俞萱的身上。
“你們兩個俗世女子,再呱噪,我就一劍將你
們刺死,然後帶着你們的駙馬,遠走高飛。”陶樂兒美目圓睜,兇橫萬分的喝道。
“仙家的御劍之術,今日終於可以領教一二,實在是三生有幸。小女子武林七大派御劍門下弟子,略懂俗世劍術御劍術,正好能與你這等仙家劍術一番切磋,真是求之不得。”俞萱聞言後不驚反喜,頓時將冰霜青峰劍也拋至空中。
只是在陶樂兒仙劍吐射出的劍氣的干擾下,青峰劍搖搖晃晃的升空,宛如喝醉的漢子,站立不穩,比平日的凝重殺勢相差甚遠。
還未對敵,俞萱便感覺到自己落在了絕對下風,陶樂兒所御的仙劍無時不刻的吐散着絲絲劍氣,層層捆縛在自己青峰劍的劍身上,讓自己的御劍不再如往昔那般靈動,笨拙了許多。
這等未戰先敗的局勢讓俞萱也有些黯然,突然耳畔傳來方魁的聲音:“別傷心,這仙家的御劍之術不過是小道,到時候爲夫傳給你,只要你把爲夫伺候的舒服,任我採摘,爲所欲爲,這御劍之道,你便可全然學會。”
被方魁這麼悄悄一番調侃,俞萱不怒反喜,不再神傷,也不再與陶樂兒爭鋒,收回空中的青峰劍,翹首而立,淡淡的看着不遠處的陶樂兒,眼神中充滿了自信。
“這叫做俞萱的女子,本在我的御劍之術下黯然失色,怎麼突然容光煥發,真是奇怪,莫非這俗世之中還真有可以比你我們仙靈門的御劍之術的法訣?這絕對不可能,即便有,他們的真氣也無法讓仙劍在空中數百米外甚至數裡外如臂所指。”陶樂兒也無比納悶,感覺哪裡不對勁。
“你來自修真界,在我們俗世武林之中,就是仙界之人,所以自詡爲仙子,但給我俞萱一年的時間,便能以御劍之術,勝過你這等御劍法術,可敢一賭?”俞萱問道。
“你穩輸無贏,不過我陶樂兒很好奇,你打算將什麼輸給我,莫非是你那把自詡爲寶劍的青峰劍?俗世凡鐵,送給我都不要。”陶樂兒冷冷的道。
“賭什麼,好,我們就賭大一點,公主本答應我爲駙馬的正室,也就是大房,若你能勝我,這一位置就讓給你了。”俞萱一咬牙,賭氣發誓般的答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