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葉銘又是揮出三拳,轟在了林雲的腹部同一位置。
林雲身體弓了起來,蒼白的臉上,浮上一抹鐵青,痛得連眼淚都禁不住流了出來。
“如果你覺得自己足夠硬氣,不妨再多說幾句廢話,我也不介意多折磨你一會兒。”望着因劇痛而身體顫抖的林雲,葉銘冷笑着說道。
“呼!呼!”林雲大口喘了幾口氣,目光中現出了恐懼,說道:“寒師兄現在沒在你們葉家,臨時有要事出去了,估計要十天後才能回來。而葉榮盛已中了寒師兄的寒毒,不僅實力被禁錮,性命也完全掌控在寒師兄的手裡。今天,正是你們召開家族大會之時,而家主之位傳承儀式,將於午時舉行,到得那時,葉南鷹就將是葉家的新一任家主。”
“午時舉行家主傳位儀式?”葉銘望了望空中,現在尚是清晨,約近卯時,離午時還有不少時間。
林雲說道:“我將我知道得都告訴了你,寒師兄對你們葉家火陽經全篇志在必得,他的背後,更是有着真雲門支持,你根本無法抗衡。你饒我一命,我願意幫你,讓你加入真雲門,這樣,寒師兄也不會對你怎樣,你的前途也將無比光明。”
葉銘目光淡然的望着林雲,沒有說話。
林雲神色變幻了一陣,說道:“你只要不殺我,我願意成爲你的隨從,從此聽你號令。”
葉銘依舊未說話,掃了林雲一眼,左掌橫起,五指凝成手刀,猛然間倏地一劃。
雙眸猛的瞪圓,林雲張着口已說不出話來,“噗!”殷紅鮮血自他脖頸上噴涌而出,一條猙獰裂口隨之出現在林雲的脖頸處。
“我不需要你這樣的隨從。”葉銘隨手一甩,便將已命歸黃泉的林雲扔在了地上,擡頭望向崖頂,眸中閃現出寒意。
“葉烈,葉南鷹,還有寒流通,我來找你們算賬了。”
葉銘冷漠的話語傳出,崖上霧氣流轉,仿若也像葉銘此刻的心情,翻騰了起來。
葉家莊園。
此時,葉銘已從山谷禁地來到莊園宅院集中之地,臉上用面布遮掩了起來,向家族祠堂而去。
歷來葉家召開大會,舉行重大儀式,都是在家族祠堂的廣場舉辦。
葉家莊園的地形,葉銘自然是輕車熟路,一路挑選偏僻路徑,又加上他此時武體九重的實力,根本沒有人能夠發現其蹤影。
但這一路行來,各個宅院廊道間的景象,卻讓葉銘目光中浮現出了一絲詫異。
廊道上張燈結綵,木柱上,時而可見精美裝飾,垂掛彩色風鈴,洋溢着一陣喜慶氣氛。就算葉南鷹今日對家主之位勢在必得,也不該這種慶賀法,此等佈置,分明是有人要成婚的樣子。
葉銘停步在一個庭院的假山後,見到一行身穿喜慶紅袍的人走來,手上捧着綢衣、被褥各色事物,看樣子是要去置辦房間所用。見此一幕,葉銘目光閃爍,閃身在假山後隱藏了起來。
待那一行紅袍人快要走過假山,葉銘一探手,便將那最末尾的一人拖了過來。
葉銘出手迅速,根本未給那人掙扎的機會,那一行紅袍人徑直向前走去,根本未察覺自己的同伴已被人拖到了假山後面。
“唔……”那被拖入假山後的紅袍人剛想出聲,便只覺脖頸處一陣冰涼,一柄古劍已是橫擱在了上面。
葉銘將元陽古劍略微向前一橫,古劍鋒刃剛好觸及紅袍人脖頸肌膚,令得他聲音還沒從喉間滾出來,就已是戛然而止。
紅袍人只是葉家的一個普通奴僕,何時經歷過此等架勢,頓時全身顫抖,冷汗直冒,就差連屎尿都快被嚇出來了。
“我問什麼,你回答什麼。”葉銘沉聲說道。
“嗯!嗯!”紅袍奴僕一個勁的點頭,生怕點得慢了,惹惱了葉銘,性命不保。
“你們拿着這些喜慶的事物,去哪裡,去幹什麼?”葉銘問道。
紅袍奴僕深吸了一口氣,竭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說道:“
我們都是奉命前去爲烈少爺置辦婚房的。”
“葉烈?”葉銘眉毛一挑,目中有了一絲冷意,問道:“他要跟誰成婚?”
紅袍奴僕說道:“是跟柔雲小姐,這件事,已是葉家上下皆知的大事。”
葉銘眼眸微縮,繼續問道:“他們在哪裡成婚?”
似是感覺出葉銘話語中的寒意,紅袍奴僕語音發顫的說道:“烈少爺與柔雲小姐的婚禮在祠堂廣場舉辦,現在應該快開始了。這也是今天家族大會的一項儀程,葉副家主說,讓葉家先祖共同見證這等喜事,也是與他接任家主之事相映成彰,雙喜臨門。”
葉銘心裡明白,葉柔雲嫁給葉烈,肯定是被逼迫的。
葉烈覬覦葉柔雲美色,這早已是人盡皆知之事,這件事,他脫不了干係,很可能就是始作俑者,逼迫葉柔雲屈服。
而這個事情,說不定也是因爲葉盛榮遲遲不肯吐露火陽經全篇所在,寒流通與葉南鷹已有些失去耐心,順勢開始向葉盛榮身邊親近之人下手,向其提出警告。
第一個目標是其收養的義女葉柔雲,接下來就會是葉炎戰、葉拓文等人,不斷逼迫葉盛榮,直至他成爲孤家寡人爲止。
葉銘眸中現出寒意。
“葉烈,只怕你沒命享受這個喜事了。”
一掌將紅袍奴僕擊昏,葉銘目光投向祠堂方向,口中冷冷說道。
葉家祠堂廣場。
方圓上千步的廣場,俱是齊整青石鋪就,四周古木森森,古老祠堂聳立,彌散着一股肅穆、莊嚴的氣氛。
此刻,廣場上葉家重要人物俱已齊聚,出席家族大會,見證葉家歷史xing的一刻:家主傳位儀式。
今天,正是葉盛榮傳位於葉南鷹的時刻!
從此之後,葉家也將成爲郡城真雲門的一個附庸勢力。
葉南鷹高居首位,坐在檀木大椅中,身穿一襲絳紅大袍,衣袍上繡着展翅雄鷹,顧盼之間,意氣風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