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
不止是魏強東被拍的吐血,被蕭戰轟飛的羅元也是。
羅元撞飛十米之外,直接在地面上印出一個尺深的人形坑,他在半空連連吐血,肉臉的紅暈退去,取代的是愈加蒼白的顏色,到了快落地之上,眼神暗淡無光,元氣大傷,他這一條命已是去了十分之九,沒有半年時間,休想再恢復。
魏強東在空中吐出一口鮮血,身子像是斷線的風箏,他的胸口有一個清晰明顯的手印,不僅在他衣服上印出,便是在他的胸前也被印上,而且深深凹陷下去。那一掌,重傷了他,他的胸腔積滿了淤血,是以他一直在吐着血液。
血雨落下,四散開來,蕭戰閉眼深吸,舉起雙手,享受般的說道:“多麼迷人美麗的夜晚,有了你們血液的點綴,這裡顯得更加誘人。”
童老色變,此刻的蕭戰,站在月色之下,神情前所未有的邪意,他感覺不妙,這是越陷越深的徵兆。
“蕭戰!”還未等他出身提醒,玉牌卻在此時開口,用只有他們二人能夠聽到的聲音在清喝,“你是想成爲魔的傀儡嗎?”
蕭戰眉頭一皺,瞬間有些清醒。他並不是被魔氣控制,之前的種種作爲,大半都是出自他的本意,魔氣只是附加作用,在增強他的實力,不過他感覺,自己確實在被潛移默化的改變,變得更加嗜血、無情!
他擡頭,看到諸人驚恐的神色。
張動等人已經遠遠的散開了,在幾十米外看着,他們親眼見到魏強東大發神威,羅元氣勢無匹,二人前後夾攻,就是人級高手都要重傷,而蕭戰竟是無事,並且只出了三招,一招將羅元轟得垂死,一招握住魏強東的剛烈刀芒,而後一掌將其重傷吐血,要知道,魏強東可是堂堂人級強者,即便只是人武級,但蕭戰與他還是差了幾個境界。
要知道人級之後,越是往後,境界與實力都會差別越大。一般先天六層與人級一階,人武級,那是猶如大樹與小草般的差別。
而今蕭戰竟是打破他們的認知,以先天戰人級,並且對方毫無還手之力。
他還是先天嗎?張動等人驚懼至極,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一幕。
蕭戰眼光所至,他們均是蹭蹭的直後退,看都不敢再看。天涯海的長老被他廢了,而今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被他一掌打得半死不活,被八長老接住,站都很艱難,並且還在不停的吐着血,不知道何時才能停下,羅元那個胖子半天沒有聲息,估計在劫難逃,不死也要躺上一年半載。
“你們怕個什麼勁,我又不會殺你們。”蕭戰將殺字說的比較重,令衆人更加不安,都在苦哈哈的賠笑,蕭戰啞然,轉身對一臉怨毒的八長老說道,“說了後果自負,你們非要惹我。本來我與蕭兄是志同道合的好同志,現在看來我又要重新尋找知己了。”
“葉知秋,你不要太張狂,他們雖然不是你的對手,但還有我,還有天涯海千萬兄弟,無數的強者,只要他們存在一天,就註定與你不死不休!”八長老怒聲吼道,實在是悲憤至極,不光一位長老被廢,連這新生代領頭人都被打得垂死,還有衆多帶傷,以及永遠躺在黑森林中的那些兄弟,天涯海與蕭戰的恩怨,海了去了。
“怎得,你也想出手?”蕭戰淡笑說道,“你手中的鄭克明難道不是前車之鑑?”
八長老氣得發狂,他白髮張揚,顫抖着聲音說道:“葉知秋,你欺人太甚!我等與你無冤無仇,一直都在退讓,但你一直在與我們作對,還犯下如此滔天罪惡,葉知秋,你應該被萬千雷電擊打而死,並且永不超生!”
“我死不死,還輪不到你來做主,你算什麼東西!”蕭戰冷然說道,“天涯海什麼樣的德行,你我都知道,不要以爲掛着一幅羊皮,就真的不是狗了!”
八長老心中凜然,這小子好像知道些什麼,但他卻不表露出來,只是冷笑說道:“那你又是什麼東西,不過與我等一樣而已,即便你出身高貴,但又有多少人知道,他們將來所知道的,就是你葉知秋,也不過是人人唾棄的匪盜而已!”
蕭戰哂笑,毫不在意的說道:“我並不指望他們現在明白,日後終究會有人醒悟,我今日所作所爲,不過是殺生取義而已。”
八長老心中一冷,雖然不知道蕭戰說的什麼意思,但絕對不是有利於天涯海之事,從這種種可以看出,他還有更無情的手段等着他們。他隱約有種感覺,眼前這個年輕人,將會給五大勢力帶來極大的衝擊,將來禹州會因他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你說的在天花爛墜,也改不了你是匪盜的事實,從你開始收伏手下開始,你一生都不要想着會洗白!”八長老憤而離開,他不是不想出手,只是魏強東與羅元還有鄭克明都被重傷,天涯海沒有主事之人,他再出手,難免不與七長老一個下場,到時天涯海就要全軍覆沒。他們已經傷不起了,八長老覺得心灰意冷,天涯海縱橫禹州無數年,而今竟是被一個毛頭小子弄得雞飛狗跳,損失慘重。
他只想等着其餘長老的到來,七長老鄭克明因爲性子比較急躁,所以率先趕來,後面還有大隊人馬與高手正在過來,到時,便可與蕭戰全力一戰。
羅元的胖身子被幾個受傷匪盜擡走,他軟綿綿的垂着四肢,口吐血沫,樣子非常悽慘,這比上次傷的,要重的多,不光是蕭戰那一拳的威力,還有他自己吞吃禁藥,增加戰力所至,想來他恢復之後,實力會有所折扣。不過蕭戰還做了一件令天涯海更加憤怒的事情,他命令楊自夜將胖子的手套取下,這可是靈級元器,使用得當,威力不凡,當然要作爲戰利品繳獲。但他們再大的怒火也不敢當着蕭戰的面發出,只是狠狠的瞪着大搖大擺而來,慢吞吞扒下拳套,輕蔑一笑而走的楊自夜。這一場,又是一天涯海的敗退而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