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啥?”雷小白不解,爲何蕭戰如此肯定。
“因爲你叫小白!”蕭戰堅定說道。
雷小白淚流滿面:“你就非要提這事嗎?”
蕭戰嘆口氣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就認命吧!”
二人說話間,無人能夠聽到,便是一直藏在隊伍之中的十長老、四長老等人也探查不到。雪千凝一定能夠知曉,但蕭戰的事都未瞞她,她也不屑於參合進來,她之所以答應蕭戰同行,不過是看在小雅的份上,還有她對前方的一些好奇而已。
蕭戰仔細交代一番事情之後,雷小白才拉聳着臉,不情願的隨他回到不死玄地的陣營。他依依不捨的與衆多毒物告別,滿臉藏不住的遺憾,每次信心滿滿的打劫,都會無疾而終。雷小白悲憤,打個劫就這麼難嗎?照這般下去,當個合格土匪都難,何時才能一圓多年的夢想?
對於蕭戰認識雷小白,王天凌等人竟然不感到詫異。他們點頭言道,也只有蕭戰這種極品纔會認識黑炭頭這樣的活寶,物以類聚人以羣分,這點他們覺得很正常。
“兄弟叫小白?”王天凌詫異問道,得到雷小白滿不情願的確認之後,王胖子哈哈大笑,中氣十足,遠遠傳出幾裡之外。
“小心笑破了肚皮。”小白幽幽說道,胖子的肚子隨着他的笑聲起伏不定,猶如波浪般,一抖一抖,他止住笑,說道:“這個名字,真的,很好!”
他忍俊不禁,便是蔣子友冷臉上都變得有些柔和,王胖子問道:“爲何不叫小黑?我覺得這個名字比較應景,對你來說,更加貼切些。”
小白不語,鐵青着臉,悶頭喝酒。
諸人在營帳之中閒聊,說到小白冒充的蕭戰,王天凌好奇問道,爲何要冒充此人。
小白幽怨的看了蕭戰一眼,見到這貨正悠然的吃着水果,咬牙說道:“我聽說此人才高八斗,學富五車,號稱揚州第一美男子,又實爲年輕一代之中的佼佼者,無人能及,他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天下無數少女爲其傾倒。他爲人正直,渾身浩然正氣沖天,我在這裡便有耳聞,對他很是敬仰,所以才忍不住要冒充嘔像的名字,想要威風一次。”雷小白越說臉色越加蒼白,放在他一張大黑臉上,格外的明顯。
他好像忍不住要嘔吐,但卻強忍着不適,看得王胖子驚疑不定,他凝聲說道:“揚州有如此人物,竟是讓小白兄如此推崇?”
小白艱難的點頭,蕭戰面帶笑意,悠然的喝着美酒。
“既然小白兄都如此肯定,那必然都是真的了。”在王天凌看來,雷小白像是生活這大漠之中一般,其身後勢力必然不凡,從他召喚獨目蠍羣就可看出,雷小白不比他們五大勢力差,他皺眉說道,“只是爲何我等不曾聽聞此人,難道是不出世太久,連這等天才也不知曉?”
“他既然姓蕭,又是不凡之人,想必就是蕭家之人。與我們關係不大,再天才,也要有命活下去。”蔣子友冷臉說道。蕭家與八州八大世家不合是人盡皆知,相互之間的齷齪不少勢力也明白,蕭家出了天才,他們一定不介意動動手腳,將其扼殺在搖籃之中,能否成長起來,要看他的命硬不硬。
“他最好不要囂張,否則小命難保!”王天凌霸氣說道,“在揚州算是個人物,到了我禹州,是龍是鳳都要乖乖聽話!”
蕭戰仍是面帶笑意,臉色不變,而小白卻是一喜,一拍大腿說道:“你也覺得他太囂張對不對?我也只這般認爲,知己啊!”
小白眼淚汪汪,癡癡的看着王胖子,看得他寒毛豎起,顫聲說道:“我何時說過他囂張了,只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
王胖子被小白盯得心裡發抖,那眼神太火熱了,讓他肥胖的身子直冒冷汗。小白失望,瞟到蕭戰眼神之後,瞬間老實許多。
“你師父在哪裡?”蕭戰飲杯酒道,他想知道蕭狂現在在何處,自己身上的魔氣越來與多,若不是有幽冥寶珠在手,佈下無數禁制,怕是早就被幾大勢力的強者發現。若是遇到蕭狂,可以向他請教一些問題,他感覺,要壓制不住了。若是入魔,不知會有何種事情發生,最好找個同道中人詢問一下。小白的出現令蕭戰大喜,簡直是瞌睡來了送枕頭。
他雖然很想知道,但卻表現的很平靜,在淡淡問道。
小白一愣,而後尷尬說道:“好像、大概、應該是在這裡的某處吧。”
蕭戰皺眉:“什麼意思?”王胖子也好奇,既然生存在此處,瞞過所有人,想必他的師父也是絕世強者,他們也想知道,到底是何方勢力有如此大能,竟能瞞天過海。
“其實我是偷跑出來,師父並不知曉,而我出來之後,那裡便消失了,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小白乾笑一聲說道,“我本想出來透透氣,誰知道卻是到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這不,剛出來沒多久,就遇到了你們。”
“你出來,他一定知曉。”蕭戰肯定說道,言道以他師父之能,他去哪裡都能知曉,他不想讓小白出來,估計他一輩子都出不來,“應該是他覺得你不該一直悶頭修煉,想要你出來磨礪一番。”
“是嗎?”雷小白仍是乾笑,眼神閃爍不定,蕭戰疑惑,問道:“你是不是做了不該做的事?”
小白連忙搖頭,極力否認,這種神情,莫說蕭戰對他的尿性瞭解甚多,就是剛剛接觸的王天凌與蔣子友都發現他有事。
“說吧,到底發生了何事?”蕭戰問道,“不要忘了,你師父當日可是送我一枚玉,可隨時召喚他,不想死的,就說出來。”
其實蕭戰實在唬他,當日一代魔出世,那枚玉就已經用掉,蕭狂也並未再賜予他,所以他不可能再召喚蕭狂。但是小白卻不知道,當日送玉,他是看在眼裡的,是以蕭戰的話,將他嚇了一跳。他連連擺手說道:“我說便是了。”見到諸人眼神匯聚在他身上,小白身子不自在的扭動,而後扭捏說道:“我一不小心給師孃的墳給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