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戰冷酷,眼神無情,冷冷吐出一個殺字。
蛟龍等荒獸驀然一驚,便知大事不好。它身子一抖,便化作利箭,朝衆人飛來,其餘幾頭荒獸同樣反應極快,在瞬間就做出最快的動作。
它們取出各自寶物,鱗片、獠牙、利爪,各個不一,但其透露氣息來看,無一不是威力強大之物。
蛟龍怒喝:“小兒,安敢算計我等!”它呼吸間就到小金身前,龍爪探出,化作百丈之大,猶如一團烏雲,朝下壓下。
蕭戰負手而立,冷冷相對,即使龍爪到了近前,他還是無動於衷。
轟!
在龍爪距離金色光罩還有半尺之時,一道金色巨劍凌空出現,而後狠狠劈下。蛟龍元神外放,極爲靈敏,它察覺危機降臨,來不及收回龍爪,身子便突然消失。但是巨劍卻已經鎖定它,直接隨它消失,而後斬落在其身軀之上。
巨劍金光急閃,威力在瞬間暴增百倍,蛟龍慘叫一聲,身上冒出一陣金星,而後便是鮮血飈飛,它被斬退百丈,落入更深的海底。
之後,箭矢、刀芒、槍鋒、鋪天蓋地而來,將其包攏,只能看到無數的光芒閃爍。蛟龍的怒吼聲,聲聲震天,可以聽出它的惱怒與恐懼。
這每一道攻擊,都是凝聚大道神鏈所化而成,威力強大無比,即使是突破者來此,都經不起一道攻擊!
蛟龍天賦異稟,乃是荒獸的後代,血脈純潔,實力強大,是以能夠堅持,不過,消亡也只是遲早的事。
其餘幾頭荒獸,擋住一波攻擊,但是喚出的寶物光澤卻黯淡許多,顧不上心疼,它們早就爲蛟龍的遭遇而心驚,紛紛欲破空而去。
蕭戰冷笑:“還走的了嗎?”
他與小金元神交流,知道只有小金才能控制此處所有法陣、禁制,這所有的功能都是當年戰神留下,以備不時之需。而今,還終於用到。
層層禁制突現,千萬層法陣包裹住這海底城深處的千萬裡面積。
幾十萬年不停的吸收海底元氣,這些禁制法陣古老而強大,幾頭荒獸一旦被困住,便再也別想逃出。
萬千神雷落下,密密麻麻,將它們裹在一起,無法逃脫,只能被動面對。
這是它們最爲恐懼的劫難,比天劫更厲害百倍、千倍的雷劫!
幾頭荒獸驚怒交加,瞬間被淹沒,片刻後傳來一些聲息。衆人看到,幾陣耀眼的光芒一閃而過,而後便是幾聲悶哼。
它們的寶物破碎了。
“嘯天!”一聲怒吼,一頭荒獸短暫的露出本來面目,是一頭黑白大狼,口中發出震盪波,一**散開,企圖將諸多神雷震開。
這是它的天賦神通,卻是威力強大無比,衆多神雷竟然被其震的消散一空。黑白大狼半身黑白,見狀大喜,沖天而起,腳下生風,一道白芒閃過,它就要消失。
這是跨越空間的前奏,許多實力強大之人,都能做到。
但是四周光芒閃爍,將其破開的空間強行聚合,把它自空間中迫出。
其餘諸獸抓住機會,便要離開。
一頭青鳳振翅飛天,翅膀張開,便是數百丈,它翅膀生焰,青色焰火像是燃燒空間一般,灼燒四周,將再度落下的神雷直接點燃。在其周遭,神雷無法落下,它藉此機會,飛出千丈,再向前一步,便是安全之地。
然而,一道無形之牆將其逼退,震飛百丈,又落入無邊雷海之中。青鳳恐懼大叫,紫金色的神雷落下,將其湮滅,化作灰飛。
一頭七彩鹿腳踩七色神雲,身上放出絢爛之色,卻是朝小雅罩去,白虎白爪輕輕壓下,那頭神鹿,頓時化成血霧消散。但是,血霧並未消散,而是在千丈外出現,重新化作神鹿模樣,它驚魂未定,驚恐的看着小雅身下的白虎。
白虎詫異,想不到這七彩神鹿竟然有這種本事。它雖然死裡逃生,但實力卻下降幾個層次。而今不過半突破境界。白虎冷哼,朝天一吼,頓時所有都在靜止,神雷、槍鋒、刀刃、劍氣,都保持前一刻的狀態,剩餘的三頭荒獸,在恐懼中被炸爲菸灰,什麼都沒剩下。
大祭司嘆息,昔日不可一世的幾大荒獸,同時生活的數千年,與他同一時代的殘存者,就這麼消散了。
大祭司欲繼續前進,白虎卻搖頭開口:“還有荒獸在暗處!”大祭司一驚:“海底城不過數百萬裡,幾十萬年來都是我族在守護,這裡的一切我都很瞭解,這幾頭荒獸,已經是少有的荒獸之一,剩下的對戰神大人很尊敬,不會妄想來此的。”
白虎說道:“這個荒獸實力很強,氣息也很古老,最少都活了上萬年。它應該是身上有種寶物,或者說是修煉某種神通,是以能夠隱藏的很好,不過,我剛剛神念一動,發現一絲異常,那氣息與剛剛那頭蛟龍很相像!”
大祭司大驚:“那頭老龍還活着?”
他好像知道那是何物,很是震驚。
蕭戰詢問:“那也是頭變異蛟龍?”大祭司點頭:“那是剛剛那條蛟龍的父親,已經活了幾萬年的存在。”
知道已經暴露,一股古老、蒼茫的氣息在蔓延,一個巨大的龍爪自遠方伸出,足有百丈之大。
它氣息強大無邊,只是威勢,就將下方城市震動,使得四周億萬道符文不得不閃現,將城市牢牢包裹。
龍頭探出,幾百丈的黑色龍頭吐出兩道粗壯的氣流,它眼睛極冷,像是蘊含着萬年寒冰。其鱗片如鐵,泛着金屬光芒,每一片,都散發着幽幽黑光。
它的身子,足有幾萬丈,盤踞在海底城上方,引起一陣陣驚恐。
下方,已經有強者自神秘之地紛紛衝出,在四面八方圍住巨大的蛟龍,他們化作人形,神色凝重,對蛟龍很忌憚。“蛟海!”大祭司沉聲喝道。這就是之前蛟龍的父親,一頭老龍,在海底城傳言中,已經逝去的蛟龍,如今竟然重新出現,還是一直潛藏在大祭司的眼皮之下,這讓他如何不驚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