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得理不饒人!”柳香芸皺眉,眼看着蕭戰踩在甄述宇一隻手掌上,頓時又是一陣殺豬似的慘叫。雖然一時被蕭戰震住,但她心性非一般人可比,此時回過神來,見到蕭戰在折磨同門,不插手,這麼多人在圍觀,日後必然會傳出去,對她很不利。
“我就是不饒他,怎麼着了!”蕭戰冷笑,這女人還以爲他是曾經那個人人可欺的軟蛋,想要息事寧人,他當然知道,今日柳香芸來此,這事一定要管,不然哪方面都說不過去,他偏偏不想如她之意,即便柳香芸再狡猾,始終不與他正面交鋒,但她出手或是旁觀,都會惹到不痛快。
蕭戰心中在嘆息,呼喚着自己的名字,說道:“蕭戰,能做的我都會代你去做,柳香芸負你,我便替你加倍討回,不管如今你身在何方,我欠你的,會盡量還清。”
或者說,他本身就有些不忿,被原來的靈魂感染了一部分,但作爲男人,竟然被未婚妻休了,這是九州從未有過,日後傳出去,也算名留青史了。作爲替代者,蕭戰覺得有必要解決此事。
柳香芸眼中厲芒一閃,殺機頓現,而後消失,她在剋制,知道蕭戰一直想要激怒她。之前的種種言論,還是而今在她身前,不緊不慢的將甄述宇另一隻手也廢掉,這些都是蕭戰在刺激她,讓她更加謹慎,蕭戰,何時有了如此重的心機!
蕭戰淡笑,將甄述宇的胳膊打折,手掌踩碎,開始時,甄述宇還在謾罵,並且擡出重天之名,但蕭戰不予理會,面上無變化,但下手更狠,隱隱有將他四肢廢掉的趨勢,是以,他驚恐了,不住的求饒。
先天武者四肢被廢,即便自身可修復一些傷勢,但還是會落下大半傷勢,畢竟實力差的還遠,或許有些武者肉身足夠強大,功法玄奧,能夠痊癒。
但那對甄述宇來說,太過遙遠,重天不過二等宗門,在小揚州還說的上話,到了九州,完全就是炮灰,不可能會有神級功法,即便有,他也沒資格修煉!此類功法,宗門都會牢牢守住,不敢隨意傳出,免得給宗門帶來麻煩。重天,既然是二等宗門,那就表明,它能有的功法,不會超越靈級!
四肢廢了,他是真的成爲了廢人,一身實力無法再使出,註定會被拋棄,是以他很驚恐,痛哭流涕,求着蕭戰放過。
蕭戰搖頭,若是人人都是這般,無論做錯何事,只要哀聲祈求,便能掀過,那世界會是何等情景,人人可以做惡人,可以故意犯事,長久以後,秩序不復,天地顛覆只是時間問題。
“蕭兄,他已經這樣,便放過他吧,氣你也出了,收手吧!”柳香芸見到蕭戰將目光對準甄述宇僅剩的一條腿,變了顏色,若他真的四肢全廢,她根本無法與宗門交代,是以帶着怒氣清喝道。
“心疼了?”蕭戰不理會,在甄述宇驚恐的目光下,擡腳,而後就要落腳,“你也會關心人?”
蕭戰嘲笑,柳香芸面帶一絲苦色,這人不折不撓,做了這麼多,都是在警告她嗎?
“我要你知道,雖然你曾是我未婚妻,但!我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插手!”蕭戰重重踩下,甄述宇頓時一陣哀嚎,柳香芸怒氣上涌,淡綠色身影一閃,欺身上來,蕭戰眼放冷芒,一拳揮出,九牛之力加持,足足有上萬斤大力噴薄,與柳香芸玉掌交鋒。
蕭戰胳膊微顫,心中驚訝,柳香芸竟然能夠接住他的萬鈞之力!柳香芸衣衫飄飄,如同仙子,翩翩退到幾丈之外,美眸定定的看着蕭戰,她一直在改變記憶中蕭戰的形象,沒想到,還是低估他了。
以他的實力,幾乎超越先天三層,若不是她見到不對,及時用功法借力退開,想必此時,一條胳膊也是廢掉。那拳頭中蘊含的破萬力量,讓她震駭。
那有些瘦弱的身軀中,隱藏了怎樣恐怖的力量,清秀的臉龐上,還是那般淡然,讓她恍若夢中,蕭戰不只心性大變,實力也變得駭人,他到底經歷過什麼,使他蛻變,整個人都昇華了。
“蕭兄,我知你如今今非昔比,但我希望看在同出一城的份上,能夠放過甄師兄。”柳香芸澀聲,情況變了,蕭戰實力突飛猛進,遠不是曾經的後天五層可比,簡直變得恐怖。
她有不可告知的秘密,纔有今日之實力,蕭戰不到一年,進步比她還大,她在重新考慮對待他的態度,硬來行不通,若是出了底牌,會被宗門懷疑,那樣,對她很不利。
“我一直在與你好好說話,就是想,咱們小兩口,好好敘舊,只是你這師兄,不識好歹,出來攪局,而你還要出手,謀殺親夫,叫我好生傷心。小芸芸,本來以我們的情分,當然可以網開一面,但你,自己丟棄了這情份!”蕭戰笑着,柳香芸卻感覺不出一絲笑意,他笑容中潛藏的,是冷意!
武者們熱鬧開了,不肯相信,高高在上的仙子,竟然是這煞氣少年的未婚妻,二人關係好似極爲親密。
同出一城,又是從小一起長大,柳香芸並未反駁,還提出二人情份,難道少年所說之話,都是真的?有了婚約,還有了孩子?
劉勁目瞪口呆,這如花似玉的姑娘,天仙般的人兒,難不成真叫這混小子糟蹋了?劉勁羨慕,這小子豔福不淺,所遇女子,無一不是絕色,啥時候他老劉也有這好命,他立馬去給劉勁祖宗裱金像、上高香,給他們換個風水寶地,燒一屋的美女。
小狐狸趴在劉勁頭頂上,左看看右看看,盯着柳香芸的眼神很不友善,想上去撓上幾爪。
“胡鬧!”童老不滿,蕭戰還未成親,怎可如此隨意,看他對待那女子的態度,也絕不像有情義的未婚夫妻,他是長者,看蕭戰如同小雅那般的後輩,雖然他騙得小雅喊他爲叔叔,但在童老心中,這小子與乖孫無異,而蕭戰的性子、心智讓他極爲欣賞,是以將他的事看得很重。
他覺得蕭戰這是在報復,那女子曾對不住他,再遇到,蕭戰才一直與她爭鋒相對,不留情面,偏偏口中還是甜言蜜語,讓他這“老人”很不適應。
“蕭兄說笑了,你我雖自幼相識,也曾有過婚約,但早已解除,蕭兄太過熱情,叫香芸很不適應。”柳香芸蹙眉,她在這方面,本就屬於弱勢方,言語再開放,也比不得蕭戰,若是讓他一直口不遮攔的說下去,到時整個小揚州,會真的以爲她與蕭戰關係曖昧,還會遐想出不存在的東西。
“柳仙子都已說了,他與你並無深厚關係,你這小子,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柳仙子神仙中人,豈是你這小子所能攀比的。”又來了些人,都甚是年輕,一堆堆圍着,在冷笑,有公子哥出言諷刺。
“哪來的土包子,也敢與柳仙子論情份,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如此稱呼柳仙子!”有年輕人不屑,言語犀利,嘲笑蕭戰。
“那你就是東西了?”蕭戰也不動怒,無論何地,總會有一些腦殘,他人還未出聲,他便急着跳出,逮人就咬。
那人氣結,他不笨,這說是不是,都裡外不是人,一時噎的說不出話,拿着殺人眼神,直愣愣盯着蕭戰。
“姐!”一聲大喝傳來,聲音剛落,就有十餘人衝來,領頭幾人帶着衆人擠進,氣勢洶洶,“何人敢打我重天門人!”
蕭戰笑了,這貨還是那般紈絝,即便從小城走出,有柳香芸幫襯,還是扶不上牆!
“是你!”柳斌先是大驚,而後見到蕭戰身後劉勁,一手提着狼牙棒,頭頂上趴着一隻火紅色的狐狸,還有極像高人的男子,持笛而立,站在那裡,氣質非凡,與他人告知的信息,極爲符合,而後像是想到什麼,怒聲說道:
“蕭戰!你與芸姐早就沒有任何關係,竟然還敢死皮賴臉找上來!”
“你這個廢物,連我重天門的看門狗都不如,還有臉貼上來!”柳斌獰笑,有種高人一等的傲氣,對蕭戰很不屑,“難道,你還想再被本少爺打死一次?”
蕭戰嘆息,憐憫的看着柳斌,說道:“你不過是作爲一個附帶品,跟着柳香芸,纔有幾乎進入重天門。沒有她,你什麼都不是,這輩子就只能窩在那偏遠小城,一輩子當個不入流的紈絝!你以爲你是什麼玩意,也配進入一個二等宗門。用你那蠢腦子想想,以你的資質,連頭豬都不如,也有資格進入重天?”
“斌弟!”柳斌勃然大怒,擡步就要上前,如同以前那般,將蕭戰直接打死。如今他已進入重天門,再也不必顧忌,即便將蕭戰在大庭廣衆之下打死,也無人能奈何與他,不料被柳香芸阻止。
柳斌欲開口,卻看見柳香芸眼眸中,厲芒閃過,頓時收聲收腳。柳香芸自那裡走出後,變化越來越大,脾性很難再揣測,身爲弟弟,在她面前都會感到侷促。
那一眼,讓他如墜冰窖,再說下去,他感覺他的芸姐絕對會讓他生不如死!
“今日已非他朝可比!”柳香芸帶着複雜莫名的語氣,剪水秋眸,定定的看着蕭戰,鄭重說道,“你再惹他,性命難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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