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張地看着柳亦寒,柳亦寒雙脣顫了顫,“她死了,靈魂俱滅。”
“什麼?”鳳彩天瞪大了眼睛,渾身猶如雷擊,竟然無法動彈。
柳亦寒艱難地看了她一眼,撇過眼,“前天我血魔發作,妙妙爲了救我……。”
說着,柳亦寒哽咽了起來,黑亮的眸子此時已經沾滿了霧氣。
“你若是要怪就怪我吧,我……”
“這不是真的。”鳳彩天搖搖頭,豆大的淚水從眼眶中流淌而出,像斷了線的珍珠灑落了一地。
“我沒有必要騙你……”柳亦寒紅着眼,聲音也十分的哽咽難受。
“可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她只是個孩子!”鳳彩天退後了幾步,愣愣地看着愧疚的柳亦寒,泛紅的眸子寫滿了控訴。
沒有想象中的嚎啕大哭,也沒有自以爲是的撒潑耍橫,在得知事實後,鳳彩天的臉上已經沒了痛苦的表情,反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麻木。
白羽和毛球低落地對視了一眼,他們知道,主人並不是不難過,而是因爲痛到極致,已經在臉上表現不出來任何表情。那來自她靈魂的顫抖,是那麼的哀傷,即使她極力掩飾,他們也感受得這麼強烈。
空間裡的小墨,停下了手中鐵鍬,一滴晶瑩剔透的淚頓時奪眶而出。
“小墨,你怎麼了?”百里屠蘇坐在果樹上,手裡捧着一個柚子大小的靈果,有些錯愕地看着悲傷的小墨。
小墨沒有說話,只是看着自己手裡的鐵鍬直掉眼淚。
百里屠蘇看得一陣心疼,慌忙地將咬了一半的靈果揣進口袋裡,便從樹上跳了下來。
“乖,不哭,小墨,你怎麼了?是不是被鐵鍬弄疼了?”百里屠蘇有些無措,只得像記憶中的兒時記憶裡的母親一樣,輕輕地撫摸着他的頭。
本來百里屠蘇是想安慰他,那隻小傢伙“哇”的一聲,撲在他的懷裡,嚎啕大哭起來。
百里屠蘇更加舉足無措,靜靜地抱着他,輕輕地拍着他的背。
“墨墨,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哭得這麼傷心?”聽到小墨傷心欲絕的哭聲,蒲實從冥王湯心遠的房間趕了過來,身後還跟着兩條猩紅的小蛇。
聞言,小墨悲憤地擡起頭,眼淚婆娑地看了敦厚的蒲實一眼,在埋頭,哭得更加厲害了。
兩個大男人心都揪在了一起,但他們都不知道原本一副小大人模樣的小墨怎麼會變成了這樣,只得神情低沉地看向對方。
“小墨乖,告訴屠蘇,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丫頭她……”百里屠蘇是鳳彩天在傅家的別院裡救出來的,他在乾坤鐲的時間待得並不長,再加上,他才進來沒多久,妙妙便跟着白羽和毛球回了鳳家,是以,百里屠蘇第一個反應,便是覺得鳳彩天出事兒了,否則小墨也不會哭得這麼傷心。
“不是”小墨埋在他的懷裡,渾身抖了抖,“是妙妙……”
“妙妙怎麼了?”蒲實的心頓時緊張到了極點,將小墨從百里屠蘇的懷裡強行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