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現在二姐恢復本來面貌,她並不驚訝,畢竟她的煥顏術只能維持三個月的時間,過期便會失效,但整個益城的人不是被下了遺忘咒嗎?那金袍男子怎麼會知道二姐的名字?
而鳳悅逸,他又怎麼和她二姐攪在一起了?
緣分?或者說湯心遠的遺忘術因爲他靈魂的虛實也失去了有效性?
……
一連串的問題,讓鳳彩天整個腦袋都大了,不過現在她卻找不到答案,而殿內那金袍男子似乎感受到了鳳淳雅的緊張和害怕,不由得低低地笑了起來。
“你就這麼在意他嗎?”金袍男子嘴角掛着笑,聲音卻透着一絲痛苦。他微微地擡頭仰視着這張令他又恨又愛的俏臉,心裡五味十足。
或許,這就是報應!
想他薛家小霸王,薛元龍,萬千花叢過,片葉不沾身了幾十年,竟然也會有這麼愚不可及的一天,只是一眼,便不可自拔地愛上一個女人。
薛元龍擺擺頭,揮去自己的胡亂想法,然後大咧咧地躺在寬大的木椅上,翹起二郎腿,像是下最後戰諜一樣對鳳淳雅說道:“今天是你最後的機會,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做我的妻子,我不僅讓我爹放了你的舊情人,還讓他打消拿你去祭祀的念頭。”
“如果我說不呢?”鳳淳雅駭然一片,輕咬着紅脣,美目裡寫滿了絕望和悽美。從她被抓後遇到薛元龍的第一天,她就知道,這是她活命的唯一機會,也是一切不幸的延續,只是她依舊僥倖,僥倖有一天自己能逃走,可是,現在看來,一切都是那麼渺然。
“不?”金袍男子挑眉看着她,隨後擡起一隻手搭在身後的靠背上,足足看了鳳淳雅十秒,最後眼底劃過一抹狠戾,“女人,你應該知道,我的耐心有閒,而我能爲你做的,也只有這麼多。”
“我知道,”鳳淳雅雙拳握緊,嘆了口氣,呆呆地看着面前的這個男人,模樣像是在認命,又像是催死掙扎。
良久,鳳淳雅似乎調整好了心態,眼底卻依舊抱着一種希望,“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
“沒有,我爹已經給我下了最後通牒。”薛元龍的語氣很強硬,不過當他看着被逼得無路可退的鳳淳雅,心底到底還是很不忍。畢竟,這個女人,是自己願意付出生命去愛的人,可惜,人終有身不由己的時候。
縱然他是爹最疼愛的兒子,可.這種疼愛,在他們那偌大的家族裡,也並不是沒有限度。
薛元龍閉上了眼睛,將一些複雜的心緒全藏了起來。
“如果說…我是說如果,如果我不願意呢?你會怎麼做?”鳳淳雅撇開眼,將視線轉向一邊。
“殺了你!”薛元龍癡迷而難過地看着鳳淳雅,“我不願意看到你被爹拿去研究魔族的陣法,因爲那樣你會很痛苦,所以,如果我保不了你,那麼…”薛元龍的眼睛紅了起來,一字一頓的道,“只有殺了你,你纔不會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