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看到湯心遠,白羽頓時嚇了一個哆嗦,臉色頓時一白。
鳳彩天和柳亦寒以及春陽不知道湯心遠與白羽前邊兒相遇的事情,還以爲白羽是遇到了什麼事,看他連臉都嚇白了,鳳彩天黛眉輕蹙,忙問道:“出什麼事了嗎”
白羽警惕地看了一眼一臉無害的湯心遠,看着他諱莫如深的笑顏,白羽再次狠狠滴打了個激靈,將頭搖得跟個撥浪鼓。
“沒…沒什麼,就是一時大意走丟了,還以爲找不到去房間的路了。”白羽結結巴巴地解釋,期間還不妨畏懼地瞄了湯心遠幾眼。
可惡!
這傢伙一定是擔心自己要去告密,所以提前一步,去找了主人。
柳亦寒站在一旁,不動聲色地在湯心遠和白羽的身上來回掃了幾眼,忙輕拍了白羽的後腦勺一把,笑道:“你這小子,都多大的人,還會走丟,虧得我們還沒走多遠,否則這偌大的領主府,我看你上哪兒去找我們!”
柳亦寒邊開玩笑地說着,便眼神微挑,悄然地給了白羽一個“稍安勿躁,有什麼回去說”的眼神。
白羽一怔,會意之後,忙不好意思地摸着自己的後腦勺笑道:“呵呵…這可不能怪我,還不因爲冥王招待的飯菜太好吃了,我一時回味兒,就迷路了,呵呵…”
“你確定?”鳳彩天認真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微抽。這傢伙,該不是吃剛纔那些全蟲宴,吃傻了吧?
鳳彩天暗自猜想,湯心遠眼神微凝,也認真地看了他一眼後,意味深長地笑道:“既然你喜歡,不如我讓廚師以後天天給你做。”
白羽頓時嚇得臉色慘白,飛快地擺手拒絕道:“不…不用了,呵呵…美食之所以叫做美食,那自然是吃不夠時,才能回味悠長,今晚這一頓,足矣!”
“真的嗎?”湯心遠狐疑地看着白羽,“你不用跟我客氣,廚房裡今天桌上的這些食材還有很多,不如我每天讓廚師給你們做上一些,不然放着,死了也浪費了。”
聽着湯心遠既客氣又豪邁的話,柳亦寒和白羽只覺得腿都開始打顫。
不是吧?
還要吃?
“真的嗎?”春陽卻聽得眼睛一亮,高興地拍着手道:“那真是太好了。對了,冥神殿下,那個爆炒紅尾蠍能不能多上兩盤,那味道,真是香到爆了。”說着,春陽還戀戀不忘地舔了舔脣角,柳亦寒和白羽頓時猶如雷擊。
湯心遠卻愛憐地揉了揉他的頭道:“自然是沒問題,這紅尾蠍多得是,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我明天就讓府裡的廚子多做點。”
“好呀,冥神殿下,你真是太好了!”春陽頓時笑成了一朵花兒,若不是因爲湯心遠此時微蹲着,比他高了不少,否則,春陽保準兒一個激動給湯心遠的臉頰獻上一個吻。
看着激動的一大一小的兩人,柳亦寒和白羽的頭頂齊齊落下一排整齊的黑線,就連鳳彩天聽聞,也忍不住猛抽了幾下嘴角。
這小傢伙果然是個怪胎,那些油燜蜘蛛,爆炒紅尾蠍,雖然比自己當年在亞馬遜叢林裡生吃時美味兒不少,但是,終究是些非正常食材吧?
曼兒把頭埋得更低,幾乎已經垂道了地面。
她實在搞不懂,爲什麼堂堂神界仙池,怎麼就喜歡吃上一些臭蟲了呢?瞧瞧剛纔他在桌上大快朵頤的兇殘模樣,至今曼兒都覺得,那那應該是一個夢,而且是一個噩夢,而噩夢中的主人公也不是她熟悉,陪伴了數萬年的春陽哥哥,而是一個頂着春陽哥哥同樣皮囊的其他怪人。
…………
夜深人靜,皎潔的月光如同母親溫柔的目光凝視着整片大地,輕柔中帶着莫名的溫暖,讓欣賞此景的人,紛紛都忍不住爲今晚的月色而感到讚歎。
然而,臥房內,對立而戰的兩人,卻怎麼也欣賞不起這美好的月色來,相反,聲聲嘆息中,兩人都可以清醒地聽見兩人凝望皓月時,而發出的聲聲沉重。
“今晚,果真是天公不作美啊!”白羽抑鬱地凝望着那如同玉盤一般明亮且無半點雜質的圓月,直呼天公不作美。
找這個情況來看,不用說,他們還沒逃出領主府,冥王那些分佈在暗處的爪牙就早已將他們的行動瞧了個清清楚楚。
“怎麼辦?總不能就這樣待下去吧?”曼兒揚起頭,一張妖嬈魅惑的臉寫滿了厭惡。尤其是想起那小長腿兒,帶勾兒,長毛的那道爆炒黑珍珠,曼兒整個臉都開始變得猙獰。
見過變/態的,還沒見過這麼變/態的!
那盤子裡裝的,可是蟲啊!
那可是平日見到活的就能噁心半天的蟲啊,煉獄神域的人怎麼能變態道,將這些噁心的東西搬到餐桌上?
而且,那爆炒黑珍珠,她可是在春陽哥哥的影響下,吃了好幾顆,嘔……
曼兒插着腰,作勢要吐,但又飛快地用葉片捂住自己的嘴,目光灼灼,就希望兩人能快點兒給出個痛快的結果然後趕緊離開這噁心的地方。
“走吧,我看冥王那意思,可是準備每餐給咱們上幾道…特色菜,我就怕吃不出毛病,就可能已經被自己噁心死了。”想起那些蛆啊,蟲啊什麼的,白羽的臉色瞬間就變得很難看,停頓了兩秒,忙用特色菜一筆帶過。他實在不想去回想冥王介紹的那些令人聽上去食慾大開,但原材料卻讓人一場想吐的菜餚。
柳亦寒鼓着腮幫子,聽着白羽的話,臉色沉重了一些。
“那就走吧,今晚就連夜走。只是…”柳亦寒擔憂地看向白羽,“你這剛連續飛了幾天還沒得到休息,現在又連夜出發,沒問題吧?”
白羽搖頭。
比起那些臭蟲,他這點兒累算什麼!
一時間,白羽顯得有些豪情萬丈,氣拔山河的道:“放心吧,我有把握,大不了我們出了煉獄城,再去前邊兒找個樹林搭帳篷,反正這裡我是一刻都不想呆。”
“只是,主人那裡……”白羽有些爲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