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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之前已經有阿達業大概向大家介紹了情況,但當衆人進入軍帳之內,看見瞿與單于那不善的臉色之後,他們頓時便是心頭一沉。
在跪拜在地後,因爲瞿與單于沒有發話,甚至就沒一個人敢站起身來。
瞿與單于確實也沒讓衆人起身的意思,因爲他甚至沒注意到這些人的到來,完全沉浸在深思之中。
良久之後,去一次單于纔看向衆人道:“都起來吧!”
“知道叫你們來什麼事嗎?”瞿與單于問道。
衆人不語,雖然已經從阿達業處得知了大概情況,可同樣人精的他們也知道這時候可不是冒頭說話的時機。
果然,也沒等衆人回答,瞿與單于便道:“就在今天……就在今天下午,我們在長城之外的兩個萬騎,被人打殘了!”
瞿與單于沉重的語氣,軍帳之內衆人心頭更是一沉,同時有人將目光悄悄瞥向跪在地上的槳達爾二人。
“而這一切,都是那歸化城中……那位新任的歸化將軍所爲!”瞿與單于冷聲道。
當初將歸化將軍趙巖弄死之後,匈奴上下還是一片歡欣,以爲這是去掉了一個大麻煩。
可誰能想到,趙巖這個大麻煩沒有,可新來的這個卻更能折騰,卻是個更大的麻煩。
“可能……忽而木所攜軍隊,也被那位歸化將軍打敗,否則這位怎麼可能從規劃脫離!”
說道此處,瞿與單于更是語氣沉重道:“事情到了現在,局面對我方很不利啊!”
經過瞿與單于這番感慨,在場衆人此時也覺得心裡有些發堵,長城外的不可控因素讓他們感覺心裡沒底。
“大單于,不若糾集重兵,出長城剿滅這支魏軍!”此時,有一身材雄壯的大漢站出來道。
此人名叫漢達,是瞿與單于的心腹之一,手裡也掌握着匈奴最強大的萬騎,在匈奴內部也是聞者生畏的存在。
瞿與單于微微擺手,示意漢達先退回去,然後纔對衆人道:“這支魏軍不同尋常,能打敗兩個萬騎的大匈奴騎兵,要想將其剿滅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而現在我們對面還有魏國嶺北大營的騎兵,同樣也是不可小覷的存在,更何況此時魏國還在不斷派兵支援前線!”
這倒有股情勢萬分危急的意味在其中,於是一旁的阿達業便站出來問道:“大單于,那我們該如何應對?”
瞿與單于想了想,然後道:“留下兩個本部萬騎防守長城,其他各部加緊對魏國各城池的攻勢,務必搶回更多人口和物資,以補償我軍此戰損失!”
匈奴人居然要守衛長城,這聽起來總是怪怪的。
可是別忘了,雖然現在北平關在匈奴人手上,但長城上其他幾個關卡還在魏軍掌握之中。
雖然此時已經被圍困,但這些關卡卻有魏軍重兵把守,匈奴人自然不可能拼了命的去攻擊,反正現在已經突破長城,那幾個困住他們就好了。
“大單于,若是那支魏軍選擇其他關卡進入長城……”一名萬騎長有些憂慮道,如果真的是那樣長城外那支魏軍恐怕一樣能入長城。
瞿與單于便道:“只要北平關在我們手裡,咱們便掌握主動,就算他們進入長城也沒什麼!”
這話倒也不假,他們入侵中原本就是爲的打擊魏國,以免其繼續坐大之後威脅到匈奴的生存。
所以瞿與單于並不打算在長城之內久待,至少現階段他是不打算久待的,而現在他們不但亂了魏地,更搶到了數量巨大的物資。
故而考慮退路自然也是應有之意,更何況即便瞿與單于想繼續攻伐魏國,現在被餵飽了的各部士兵及頭領們,此時也沒了繼續戰鬥的想法。
聽到瞿與單于這樣說,衆人皆是鬆了口氣,只要退路被保住就好了。
“要你們加大攻擊力度,也是爲與魏國何談創造條件,咱們打得越猛魏國人就越慌張,咱們也就能從中獲取更多好處!”瞿與單于解釋道。
他這也是爲了穩定衆人的心思,免得大家此時都想着趕緊回去享受,那樣會壞了大事。
他這番話的效果還很好,一聽到還能和魏國講條件,這些人的甚至此時連鬥志都上揚了幾分。
隨後,瞿與單于還和衆將一起商量了具體的攻擊魏軍之法,直到深夜衆人才散去。
但阿達業卻留了下來,一般這種重要的會議之後,阿達業都會留下來聆聽自己父親的教誨。
瞿與單于此時才站了起來,走到軍帳之外,瞿與單于看向漫天夜色,然後才徐徐道:“勝負無常勢,中原人說的真是沒錯!”
這話其實透露出巨大悲觀,阿達業頓時上前道:“大單于,即便長城之外魏軍是個威脅,但我大匈奴有大軍十幾萬在長城之內,難道還怕了他?”
瞿與單于看了自己兒子一眼,然後便道:“本部騎兵纔是支柱,若是加上忽而木手下兩個本部萬騎,咱們已經損失了四個本部萬騎,而且還全都栽在魏無忌的手裡!”
“你說,這難道不可怕嗎?我們匈奴有多少個本部萬騎,能經得起這樣折損?”瞿與單于問道。
阿達業無言,本部萬騎每一個都是極端重要的,這樣的損失速度匈奴自然承受不起。
“所以本單于說的纔是防守長城,而非是防守魏無忌那支軍隊,兩個本部萬騎是拿不下他們的!”瞿與單于嘆息道。
阿達業便道:“大單于,陳萬雲手下的魏軍騎兵,比起咱們還要弱上一些,怎麼到了魏無忌這裡就這麼厲害!”
“若是魏軍都像他們這樣,那我們匈奴的日子可就難過了!”阿達業搖搖頭道。
“聽方纔那兩個廢物所說,歸化城來的魏軍騎兵全身着甲,包括戰馬都披甲在身,讓他們根本無法對抗,這才落敗!”瞿與單于道。
阿達業不由愣住,這情況之前他倒是沒有了解到。
隨後便聽阿達業驚歎道:“全身着甲,那得是多重……戰馬能吃得消麼?”
哪知,阿達業這話才落下,便見瞿與單于轉過身來,厲聲問道:“你說什麼?”
見自己老爹這個樣子,阿達業便趕緊重複道:“父親,我說魏軍那樣披掛在身,戰甲會有多重,戰馬恐怕吃不消!”
阿達業說完,卻見自己父親臉上揚起了笑意,頓時有些摸不着頭腦。
才聽瞿與單于道:“你說的沒錯,那樣披掛上陣,魏軍戰馬定是負擔極大,根本不能久戰!”
阿達業頓時也明悟過來,然後便道:“所以,外面的魏軍其實並不可怕,只要咱麼能支撐過他前幾次攻擊便=,這些魏軍便無法繼續作戰了!”
瞿與單于點了點頭,臉上此時泛起一絲笑意,方纔心中不快也緩緩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