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看到一雙很粗壯的手臂猶如鐵鉗一樣的捂着我的嘴巴,勒緊我的脖子,我的呼吸一點點的受阻,意識也漸漸的模糊了。
我這是怎麼了?遇到了人販子還是壞人啊?打劫還是什麼?我很想告訴對方,只要不要我的命,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可就在我漸漸的閉上雙眼的時候,腦袋上被人找了一個黑色的袋子,身後的男人也將我鬆開了,陡然之間呼吸傳遞上來,我好像夏天裡面被熱的一條狗,趴在地上大口的喘息。
此時,一個人將我從地上拉扯了起來,聲音悶悶的,是那種故意捂着嘴巴不叫我聽出本聲的那種,他對我說,“你知道我來找你做什麼嗎?”
我使勁搖頭,我哪裡會知道。現在的我已經被嚇的渾身顫抖,我最怕自己丟了小命了,世間還有那麼多的美食和漂亮的衣服沒有碰到,我不能死。尤其,我現在還有一個生病的媽媽。
那個人捏着我的臉,估計是想叫我看着他,可我的臉上被套着黑色的袋子,真的看不清楚,只能看到日光下一個高大的男人,手上的力道很大,捏着我的時候非常的用力。他對我說,“沒有我,你媽媽現在已經死了,你以爲我會是誰?!啊?”
是那個陌生號碼的人嗎?
我先是愣了一下,跟着重重點頭,對他說,“我知道了,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
那個人哼了一聲,呸道,“還真他嗎的下賤,不過沒關係,我喜歡。呵呵……記住,我給你一個資料,你按照上面的資料一樣一樣的找到裡面畫了標註的地方的數據,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只管給我找到。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之內我不會再聯繫你,你更加不可以聯繫我,只要時間一到我自然會找你。還有,你不能說走了嘴。莊嚴現在對你很是上心,婊子最容易對對自己好的男人推心置腹了,你要是說出去半個字,我叫你和你那個要死的媽都吃不了兜着走。”
這個人的威脅就好像一把利劍,狠狠的刺向了我的身體,驚的我渾身顫抖不已。
我被嚇的不斷的點頭,不管他說的是什麼我只知道答應。
跟着,他將一個資料拍在了我的臉上,聲音很大,驚的我雙腳都軟。
他教訓對我說,“沒想到你模樣還不錯,呵呵,難怪莊嚴這麼容易就對上癮,不過你最好再騷一些,這樣才能叫他對你不離不棄啊,記住了,下次再敢告訴莊嚴一些我們的事情,我就叫你好看。”
他的低吼聲驚的我渾身一抖,跟着他將我狠狠的率向了牆面,我咚的一聲摔在了地上,雙膝都被地上的石塊磕絆的有些痛,瞬間血水流了下來,膝蓋上的血水觸目驚心,可我已經不知道疼痛了。趴在地上一動未動的我聽到腳步聲走遠很久,纔敢將臉上的黑色袋子摘下來,就看到遠處的黑色車子頃刻間消失在了煙塵之中。
我跪在很久纔將那個人扔下的東西撿起來,翻看了一會兒都沒弄清楚上面寫的是什麼,我本來就識字不多,最多認識的都是那些下流的話,所以現在看着這些字密密麻麻的就好像一個個扔在了我腦袋上的石塊,痛的我呼吸都緊湊起來。
我將資料卷好揣在懷裡,將地上被打落的番茄和紅薯一個個的撿起來,一路上跌跌撞撞的往回走。
這一路上我都沒有想明白我到底什麼時候將我和這個人之間的事情告訴了莊嚴,
到底是哪裡出了錯呢?
最不想叫莊嚴知道的人應該是我纔對,所以我一直都很小心,對方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要我關機我關機,要我消失就消失,我從未違反過我們的約定,怎麼就說我告訴了莊嚴我們之間的秘密呢?!
我想了許久,都沒找到答案。
最後坐在桌子前看着我自己炒的番茄炒蛋已經成了黑色,無奈的將碗筷放下,全然沒有了一絲一毫的胃口。
這個時候我纔想起來去翻看電話,電話開機,頓時很多條信息擠了過來,我看着一個個蹦跳出來的短信,無奈的蹙眉。基本上全都是莊嚴的消息,起初是他的祈求,之後是他的生氣,到了最後就是威脅和警告。
不過在他井噴式的短信最後,是領班的短信,他告訴我要多休息,要我不要隨便出門,告訴我有事打電話給他,還告訴我家裡哪裡有藥,自己塗抹……一連串的關心叫我纔剛不好的心情一下子高興起來,我捧着電話笑着,於是就想將電話給領班打過去。
可不想,莊嚴的電話打了進來。
聽着突然之間傳來的電話鈴音,我驚的險些扔了手裡的電話,無奈的蹙眉,遲疑着在想是否接起來。電話這個時候竟然掛斷了,我以爲他不會再打進來,卻不想接連三個,電話吵鬧我有些頭疼了。
我按了接聽健,還未開口說話就聽到裡面莊嚴對我咆哮,“你在哪裡,你到底是什麼人,你究竟想對我做什麼,爲什麼我找不到你?”
一連串的問題叫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我安靜的聽着他的緊張的叫喊,過了很久才平息下來,他很是無奈的喘息一口氣,同樣用一種很無奈的語氣對我說,“你現在過來吧,我不去打攪你的生活,我只想見你。”
他還是妥協了。
我一直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就是不想告訴他關於我更多的事情,所以我們之間的見面只能是我見他卻不能是他來見我。
我看着桌子上放着的文件,下定決心現在就去找他,於是對他說,“我想吃你上次帶我去的那家西餐廳吃牛排。”
我實在不知道要去哪裡了,不如選擇一個我們都熟悉的地方。
他很快答應我,對我說,“我馬上到,會等到你出現爲止。”
他果真提前到了,我坐着出租車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坐在他的車子裡面抽着香菸,白色煙霧將他的臉都籠罩了起來,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
他應該是聽到了我的腳步聲,我還未走到他跟前就看到他已經起身關了車門朝着我走過來。
我站在原地等着他,就看到他帶着幾分怒氣。走到跟前的時候毫不遲疑的拽着我的手,不斷的往一個方向走。停下來後,他四周看了看,纔開口對我說,“你到底是誰?”
又是這個問題,我該如何回答,在今天沒有遇到那個人威脅我之前,我或許會有幾分心軟的告訴他實情,可我現在卻不能說了,一個字都不能說,我只對他安靜的送過去一雙平淡的眼神,表示他的問題我依舊不想回答。
他抓着我的手狠用力,低頭無奈的吐了口氣,將手裡的香菸扔在了地上,用他腳上發光發亮的皮鞋使勁的蹭了一下,跟着身子頓了頓,微微彎腰,抓着我往陽光的方向走了走,好像是想確認什麼,我就看到他低頭瞧着我身上,着急而又緊張的問我,“你的膝蓋怎麼了?”
這樣的傷對我來說已經很平常,我對他搖頭,撒謊說“沒事,走的那天在路上不小心摔倒了。”
他吐了口氣,抓着我往外面走,“怎麼那麼不小心?那天你爲什麼又不吭聲的走了,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在找你?”
我知道,可我很詫異,他爲什麼對我這麼用心?
可這個問題對我現在的我來說似乎並不重要,我滿腦子裡面全都是那份看不懂的文件,我想盡了辦法,琢磨了一萬種的理由想要去他的家或者他的工作的地方,可最終都沒有想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在去往醫院的路上,他不時的扭頭看着我。我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安靜的好像一尊雕像,內心卻在算計着如何盜取那些資料。
到了醫院之後,他不叫我下地走路,一把將我打橫抱了起來,我有些吃驚的看着他的臉,跟着瞧着他脖子上的抓痕,一把樓了上去。
到了醫院他找了醫生給我消毒清洗,出來之後他小心的攙扶着我。
我卻突然對他說,“莊先生,我們去你家裡吧?”
他很明顯的一愣,跟着停下來,我們雙雙站在醫院石階下面不動彈了。
他對我說搖頭說,“她回來了,我們不能過去,最近都不能過去。我,我可以帶你去別的地方,我有一套公別墅,在附近。”
我對他重重搖頭,說道,“莊先生,那算了,我還是回家吧。”
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什麼合適的理由要去他家,她老婆回來了,是不是他脖子上的抓痕就是她老婆的傑作呢?是不是他那個弟弟將我們約會的事情告訴了他老婆?
我站在他跟前,將他上下打量,猜測着他這兩天在身邊發生的事情。
突然他問我,“我查了你兩天,卻一點消息都沒有,你到底是誰?爲什麼一定要去我家裡?你爲什麼突然出現突然消失?你……是不是騙子?”
我對他笑笑,覺得他真怪異,我的確是騙子,難道我會說出實情嗎?一個有錢有勢的大老闆,帥氣多金,還有一個美麗的老婆,爲什麼要對我這樣的人上心,既然懷疑我,還在調查我,那就不要理會我好了,可爲什麼還要接近我?
啊,我知道了,知道爲什麼那個神秘人會來跑來威脅我了,難道是因爲莊嚴暗中的尋找調查叫那個神秘人有了幾分擔憂嗎?
不過,莊嚴是調查不出我任何信息的,我就好像天地之間的一縷細小的塵埃,一個沒有固定戶口的我,現在所有證件都在領班那裡,他如何找到我?
莊嚴的臉色很不好,看上去就好像一張因爲一些事情而發愁。可他還是繼續抓着我的手,絲毫沒有想要放開我的意思。
我問他,“莊先生,你既然不相信我,爲什麼要見我呢?爲什麼要找我呢?”
他重重點頭,皺着雙眉對我說,“你……你像極了我很多年前的初戀。”
哦……
我是替身唄,想必神秘人找到我也是很意外的吧,沒想到正中莊嚴下懷。
我對他點點頭,說不上來是因爲他的坦白高興還是因爲他將我當成了替身而難過。
我吸了口氣,知道不能要與他對着來,至少要叫他繼續對我好,繼續對我有想法,於是我不顧周圍人的眼神,上前抱住了他,縮在他的懷裡,聽着他胸口上強而有力的心跳,對他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