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腦子終於清楚了,我一件一件的琢磨。知道莊嚴還在調查我,導致神秘人開始對我更加的懷疑。加之莊嚴的印章丟失了,神秘人肯定知道,他以爲是我將印章藏了起來,纔會用奇怪的迷香將我迷倒,直接過來翻找他需要的東西。
這裡是民宅,知道將我吵醒了逼問我會被鄰居發現,所以採用了這個方式,不過東西找到了,他應該會相信了我吧?
我看着他給我的信息,要我明天白天直接去莊嚴家裡,目的沒有說。
去莊嚴那裡,除了拼了命的要我他還能做什麼?
可我真的很不想去。
看着電話一遍一遍的催促,我知道神秘人是不會放過我的,每一條短信都帶着威脅,提醒我時間快到,還不過去就要去我母親的醫院了。
他還發了一張帶血的照片,後面是我昨天晚上被迷魂之後的樣子,照片很昏暗,我穿着睡衣,抱着枕頭,臉上還有一塊紅色的口紅記號。我嚇了一跳,跑到鏡子跟前去瞧,果真臉上有一個環形的記號,我使勁的搓,臉上的皮膚都痛的厲害了,可還是沒有搓掉。
這時,信息又過來了,我驚的險些從牀上掉下去,趴在地上無聲的哭了起來。
短信上提示我,要我現在就去,莊嚴在家,如果十分鐘之內沒有看到我動身,他就要進來了。
我慌忙起身,去衛生間洗了臉,穿了一雙拖鞋跑了出去。
到了莊嚴家的時候,我依舊在瑟瑟發抖,站在這棟豪華別墅的門口,我覺得天空都灰暗了,想到他每次對我的樣子,那可怕神情,事後的冰冷,叫我渾身顫抖。
就算烈日當頭,我依舊覺得周圍冷的駭人。
猶豫着要如何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了站在陽臺上的莊嚴,他手裡面端着咖啡,應該還沒有注意到我,低頭正認真的看着什麼。我吸了口氣,帶着幾分粗啞的嗓音叫了一聲。
他猛然之間擡頭,望着我的時候愣了一下,隨後將手裡的咖啡杯子扔在了地上,扭頭就衝進了房間裡面,我似乎都聽到了他因爲焦急而衝下樓的聲音,踩在木地板上的聲音就好像敲打在我心口的轟雷。
他手腳麻利的打開了院子的鐵門,衝出來一把將我抱住,話都沒有說,就開始親吻我。
我實在是嫌煩,推了他一下,他怔了怔,才停下來,牽着我的手,對我說,“我很意外,你會出現,錢花光了嗎?”
我哼了一聲,沒有吭聲,第一次看到他穿着這樣顏色的睡意,頭髮上沒有了髮膠的固定,柔然的頭髮垂下來,似乎添了幾分年輕,他在前邊走,一面走一面問我問題,我卻全都沒有回答,只望着他的背影,尤其不情願的往裡面走。
進去後,他將房門關上,才轉身看着我,對我說,“你知道她出差還沒有回來,是嗎?”
我對他點點頭,“是。”
“你想要多少,我給你。”
他在問我需要多少錢,因爲我主動過來了,我說過的,他找不到我,只能我來見他,而我接近他的真正目的就是爲了錢。
我沒有說話,低頭瞧着他腳上的拖鞋和我的拖鞋。我的拖鞋是俗氣的大紅色,那種浴室裡面的普遍樣式,他的是那那種很別緻的木質拖鞋,一
看就是價值不菲,估計那一雙拖鞋都足夠我兩個月的開銷。
他輕輕的用收拾將我的下巴擡起來,依舊是那種淡淡的微笑,對我說,“今天我什麼都不做,我帶你在家裡,好不好?”
家裡?這是他和他老婆的家,可不是我的家。
我對他說,“你什麼都不對我做,我怎麼開口要錢呢?”
他愣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就慢慢的鬆散了下來,拉着我的手一直往裡面走,“坐下來,我們好好說說話,或者……像上次一樣,我們出去約會。”
他死死的盯着他的臉,一直覺得他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是帶着幾分變態的那種,就算是高興也依舊沉浸在一種無法用常人理解的那種興奮,所以他纔會在衝動之後判若兩人。
他坐在我的身邊,挨的很近,身上的味道有些不同,淡淡的,無法確定是哪一種香氣。
安靜了一會兒,他又說,“我們現在就出去,你喜歡吃上次我們吃過的那家牛排嗎?”
我說,“不喜歡。”
“那我們換一家,你喜歡吃什麼,你說出來。”
吃的我向來不挑剔,可非要問我喜歡什麼我只能說我都喜歡。從前爲了能夠填飽肚子我甚至在街上翻找過垃圾桶,只要能夠填飽肚子,我吃什麼都不介意。
可那是從前,現在對我來說,我似乎很喜歡吃火鍋。
我好不猶豫的說,“火鍋。”跟着,我腦子裡面就浮現了肖奈的那張臉,他擡頭看着我笑,溫和的就好像春日下射進房間的第一縷斜陽。
可擡眼,看到的卻是眼前的莊嚴,叫我渾身不自在。
他點了點頭,“好,我帶你去。”
就這樣,我穿着睡衣,穿着拖鞋,他穿着休閒的衣服,高檔的運動鞋,開車豪車,載着我去了市裡的火鍋城。
這裡的環境與我身上的衣服格格不入,可我絲毫不在乎,我大搖大擺的跟在他的身後,每走一步都好像踩在黃金上叫我自信。我知道那些投向我的目光是如何評價我,鄙夷,好奇,打量,嘲諷,肆無忌憚的猜測,心中不知道蹦跳出了多少難聽入耳的詞語。
可我真的不在乎。
坐下後,莊嚴將單子遞給我,自己也拿了一份,笑呵呵的問我喜歡什麼口味,我胡亂的指了一下,將腰桿子挺拔的筆直,等待着火鍋端上來。
我以爲我會大餐一頓,吃的肚子也圓滾起來,比起他對我做的那些事情,我更喜歡給他難看,我故意吃的嘴巴吧唧響,故意將湯汁灑在桌子上,故意將吐出去的一些雜物扔在地上,故意大笑着。
我想我是恨他的吧?
可我卻找不到恨他的理由,就是帶着一種想要折磨他的想法,繼續囂張的繼續着。
他卻怡然自得的笑着,偶爾擡起臉來看着我,伸着筷子將煮好的東西遞給我,我故意挑食的將一些東西甩出去,他卻全然不在意,態度依舊很好。
我在心底低罵一聲,“有病!”
他的確有病,或許就跟他那個初戀有關係,我決定在這裡問出緣由,給他難看。
“你很喜歡你的初戀對嗎?”
他愣了一下,跟着對我點點頭。
我又說,“她對你很
重要,可是她離開了你,對嗎?”
他還是隻點點頭,卻將筷子放下來,臉色有些不好的看着我,對我說,“你想知道什麼?”
我笑笑,“我想知道你和你初戀的所有事情。”
他定定的望着我,儘管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神情,可我能夠看的出他眼中的冰冷。他以及保持着鎮定,輕輕吐氣,對我說,“我們回去說。”
“我不,我想現在就知道,回去了你還會跟我說話嗎,回去後你的嘴巴只能親我,罵我蹂躪我。”
我將下巴高高的揚起來,故意挑釁給他看。
他在很冰冷的望了我一下之後竟然輕笑出來,之後緩緩低下頭,無奈的搖頭說,“我知道,你就是上天派來折磨我的,不過我不會生氣,她的事情我可以告訴你,條件是回去說,不是在這裡。”
我呵呵一笑,將腳上的拖鞋一雙摔,伸着腿將腳放在了他的膝蓋上,腳趾輕輕的扭了一下他膝蓋上的布料,對他曖昧的笑笑。
我還是不爲所動,耐心的好像在看管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不能叫他暴跳如雷,我受挫的不再繼續,安靜的坐在這裡吃着,吃飽喝足,起身離開,他毫不避諱的牽住我的手,我們再一次在衆目睽睽之下離開了。
再一次到了他家裡,他去樓上找了一件衣服給我,我直接扔在了地上,當着他的面一把將身上的睡脫下來,大刺刺的走到他跟前解他的褲子。
他愣了一下,抓住了我的手,我倔強的將他的手拿開,他依舊伸過來,反覆幾次,我有些急了,狠狠的推了他一下,四仰八叉毫無形象的躺在了沙發上,對他說,“你不跟我做,我沒有理由拿到錢。”
我聽到他輕輕的吐了口氣,將我扔出去的衣服撿了回來,蓋在了我的身上,覺得還不夠,又將我身邊的沙發布拿了過來。
我嫌棄一把擋開,給了他一個白眼。
他無奈的對我說,“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對,我想我們之間出了上牀還應該有些別的事情可以做。”
“比如呢?換一些特殊的玩法嗎?可以,只要給我留條命。”
他很有耐心的將我扔出去的所有東西一樣一樣的撿起來,之後從衛生間裡面拿出來一個睡袍,在我面前抖開等着我主動去穿,我有些好奇的打量着他,覺得他今天有些不對。
他抿了抿嘴脣,抓着我的胳膊,將睡袍穿上了,繫上身前的扣子之後坐在了我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很是沉重的吐口氣,對我說,“我知道你有苦衷,你接近我爲了錢也好,爲了別事情也罷,我都不想追究了,我只想跟你好好的相處。”
我們之間也能好好的相處嗎,我說,“你有老婆,你打算怎麼跟一個我這樣的婊子相處?”
他微微蹙眉,好似很不願意我說髒話,強調說,“你不是婊子,你是好姑娘,爲了給家人看病,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
我覺得他好虛僞,一個有錢的大老闆,有老婆,有豪車,有洋房,前途無量,錢財多多,可他卻對自己的老婆不忠。他知道我接近他目的不純,他卻依舊聖母白蓮花的在這裡幫我說話,不是虛僞就是傻瓜,我冷笑一聲,“哦,那就是我做錯了唄,我應該去做什麼賺這筆錢呢,你告訴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