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個……”安南吱吱嗚嗚,一時竟不知該怎麼回她。
都被她聽到了,他能硬狡辯成剛自己什麼都沒說過嗎?
很明顯的,童西謠看起來沒那麼好騙。
安南忽然有點緊張了,他是不怕童西謠的,他怕的是萬一說了不該說的讓擎亞風發飆。
“童小姐,你對風少的事很感興趣?”牽扯了下嘴角一笑,他聰明的岔開話題。
然而,童西謠卻沒那麼容易中招。
“先回答我的問題!”她對擎亞風不感興趣,但是對剛安南說的那些話感興趣。
如果擎亞風真的在找一個女人,這直接影響到她未來的去留!
安南被她逼問得額頭有點汗涔涔的。
這丫頭怎麼這麼執拗呢?
安南有點傷神,不動聲色地瞥了眼童西謠,又想岔開話題,“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是還早嗎?”童西謠微微一笑。
安南迴以她一笑,只是這笑容怎麼看怎麼都很牽強。
爲什麼要這麼逼他呢?
這不是讓他爲難嗎?
“你放心,我不會跟擎亞風說任何事的,我會把這作爲我們之間的秘密。”童西謠彎了彎脣角,繼續勸誘。
安南看着笑得像只小狐狸一樣的她,默默無語。
他知道她不是話多的人,他相信她不會跟擎亞風提到什麼,他是怕她聽了傷心。
不過,看她笑得跟什麼事也沒的人似的,安南覺得自己多慮了。
他能夠感受到擎亞風對她的特別,但是卻感受不到她對擎亞風的愛意。
而且,剛她也聽得差不多了,不管他說不說,她都知道這事了。
安南自我安慰了一下,緩緩開了口,“風少心裡住着一個人,這幾年一直在暗中尋找。”
童西謠一怔,端着咖啡杯的手顫了顫,手中的調羹抖落,幾滴熱騰騰的咖啡被濺起,滴落在了白皙的肌膚。
很燙的咖啡,才端過來沒多久,再加上她皮膚本來就比較好,幾滴就把手背濺得通紅。
童西謠似乎沒注意到似的,腦袋有幾秒是空白的。
“童小姐,你的手受傷了!”旁邊傳來安南的提醒。
童西謠在他的話後回過神,眼中一抹不自在之色一閃而過,彎着脣角無所謂地衝着他笑了笑,“沒事,我們回去吧!”
“好。”安南來了這兒就沒一分鐘是放鬆的,她這話對他是最好的解脫,起身領着她就往餐廳外而去。
之後開車送她回了擎亞風的別墅。
童西謠回到家後抱着西西在沙發上坐了會兒,之後肚子有些餓,又轉去了廚房給自己做蛋糕。
她喜歡提拉米蘇的味道,從小就很喜歡,帶了點苦澀,帶了點甜,就像某種難以言喻的心情,還因爲它特殊的意義——remember-me。
西西跟在她身後,拉着她的裙襬不停地圍着她轉來轉去,一人一貓把廚房弄得也挺熱鬧的。
擎亞風是在晚上九點半回來的,進屋的時候,廚房裡不時傳來童西謠和西西的聲音。
擎亞風順着聲音望過去,修長的腿一步一步來到了廚房門口。
童西謠在做提拉米蘇,手上拿着一個打蛋器,不停地在攪拌芝士。
不知道是和西西玩累的還是攪拌得有點久了,她的額頭上汗水都沁出了幾滴,晶瑩透亮的,順着額頭滴落,滑過精緻的側顏,滴落在了蝶翼般的鎖骨,最後融入了領子下深深的溝壑處。
擎亞風的視線順着她額際的汗水移動,停留在她若隱若現的深V處,喉頭忽然有些乾澀。
幾步走進去,雙臂由後環上她纖細的腰,一隻手按壓着盛有芝士的碗,一隻手覆上她拿着打蛋器的手,擎亞風漫不經心地帶動着她繼續攪拌了起來。
一個動作,他做得自然而然,那感覺彷彿兩人關係多親密似的。
一個動作,讓童西謠微微愣了一下,眼角餘光斜睨了他一眼,不冷不熱吐出一句,“把手拿開!”
“就這麼對待幫忙的人?”擎亞風理都沒理她那話,拿着打蛋器繼續攪拌。
他的動作很慢,什麼幫忙都是藉口,做的時候指腹一直在撫弄童西謠手心細膩的肌膚,身體某處還不停地由後貼着她的身廝磨。
童西謠被他折騰得臉上快要燒了起來。
按他這個速度,大概一個晚上提拉米蘇都做不好吧?
“擎亞風,你出去!”童西謠手肘頂了他一下,想要將他推開,只是,沒推動。
擎亞風牽引着她的一隻手穩住裝着芝士的碗,騰出一條手臂圈固住她的腰,指尖沾了一點她攪拌到一半的芝士嚐了嚐,又伸到了她的脣前,“試試?”
童西謠目光涼涼的看着他指尖上的芝士,在擎亞風微滯的目光中,紅脣微張,忽然一口直接咬上了他的指尖,“我說,出去!”
擎亞風好笑的看着她的動作,也沒將自己的手抽回,甚至任由着她。
她的力度其實根本不痛的,那感覺就跟被貓兒抓了下似的,癢癢的,酥酥麻麻的。
童西謠咬得自己無趣,手上的動作一頓,轉過身,雙臂撐在他的胸膛前,想要推着他出去,擎亞風卻打橫抱起她,推開兩人面前一堆製作提拉米蘇的材料,將她安置在了流理臺上。
“離開餐廳時不是還有話對我說嗎?”修長的指尖捋起她的一小撮長髮,纏繞在指節之中把玩了一下,他的聲音依舊是漫不經心的。
童西謠目光微暗,想到安南的話,脣角自嘲的揚了揚,若無其事飄出一句,“其實也沒什麼,無關緊要的事而已。”
擎亞風挑了挑眉,觀察了下她的神色,一臉鄙夷,“是嗎?”
他有預感她想要說的話不會這麼輕鬆。
“嗯。”童西謠應了他一聲,想要從流理臺縮下,纔剛有衝動,擎亞風的雙臂忽然“啪”的撐在了她的身體兩側,將她禁錮在了其中。
“擎亞風……”童西謠往後縮了縮,擡眸看着他,目光微亂。
擎亞風身體擠入她纖長的兩腿之間,俯身,臉傾向她,在她頸窩處輕咬了一下,半帶威脅地悠悠飄出一句,“真的不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