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亞風和擎老夫人聽到聲音後從屋外走出。
擎亞風很是不屑地看了擎老爺子一眼,幾步走到恩恩身邊,彎腰,擡起自己尊貴的袖口幫他擦了擦身上的水漬,一副“我兒子看得起是你榮幸”的口吻飄出一句:
“不就是一個水晶擺件而已嗎,改天我賠你。”
擎老夫人更是不屑,“是啊,孩子開心不就好了?”
擎亞風和擎老爺子關係不怎麼好,因爲生母當時被排斥的事,理都沒理他,繼續關心問着恩恩,“怎麼玩的?把自己身上衣服都弄溼了?冷嗎?爹地帶你去把衣服烘乾。”
一句話說完,抱着恩恩走了。
恩恩頭微微側過,瞥了擎老爺子一眼,吐了吐舌頭,有點尷尬,但是卻沒絲毫反省的意思。
擎老爺子掃了他一眼,對他有些無奈。
這小子跟擎亞風一副德行!
無奈歸無奈,不過卻沒把這事往心裡去。
他是很心疼那水晶,不過,擎家就這麼一個曾孫,目前唯一的第四代後人,他更心疼。
擎亞風抱着恩恩進房的時候,童西謠已經被管家領着去了樓上他的臥室。
擎亞風在這裡有一間自己的房間,還是完全按的歐洲貴族風設計的,房間內還連着一個房間,現在恩恩來了,剛好。
孩子可以住裡面,他和童西謠睡外面,彼此就一扇門之隔,挺好的設計。
兩人進了屋的時候,童西謠在盯着牆壁上的一些古畫看。
擎亞風的房間是按照復古貴族風設計的,牆壁和天花板上有一些古羅馬神祗的畫像,太陽神,月神,維納斯,時序女神,愛神丘比特,非常多。
古希臘神話裡的人物形象很多都是沒有穿衣服的,這些故事中的人物在西方是一種文明,也是一種藝術,每一幅畫都很有美感。
然而,童西謠的思想卻沒解放到那麼高層次的地步。
看着天花板上一幅幅活靈活現的裸、身神祗像,以及交、纏的男女神時,她很不小心地想歪了。
斜睨了身側的擎亞風一眼,她的口氣半帶調侃,“看不出來你興趣這麼獨特。”
擎亞風脣角微微抽了抽,目光轉向身側的管家,將恩恩交給了她,“帶着小少爺先下去換身乾淨的衣服。”
“好的,少爺。”管家得到命令,牽着恩恩的手,安靜退出了房間。
童西謠目光斜睨向他,瞥見空了的房間,腳步不自覺往後退了退。
她對他太過熟悉,這麼把兒子和管家打發走,她聞到了不好的苗頭。
擎亞風慢條斯理走向她,目光定格在頭頂上方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畫,漫不經心的問,“喜歡哪一幅?”
他的視線觸及處是兩幅畫。
一幅是愛神維納斯和戰神阿瑞斯親密交、纏的圖,一幅是成年後的丘比特與妻子普賽克的親熱圖,姿勢和維納斯那一幅的不一樣。
兩張畫都非常的生動逼真,但是卻沒一幅是正經的。
擎亞風的話,帶着明顯的暗示意味。
童西謠知道他指的是什麼,臉蛋忽然就紅了。
他問的是她喜歡哪種姿勢吧?
“流、氓!”童西謠輕斥了一句,推開他就往隔壁的小房間走。
“想哪兒去了?”擎亞風慢條斯理跟在她身後,明知故問。
逗童西謠,看着她臉紅的模樣,他惡趣味的覺得很好玩。
“在這裡的每天晚上你都是看着這些解悶的?”童西謠側目看了他一眼,話裡帶着明顯的揶揄。
“需要解悶的時候,看的都是你的照片!”擎亞風臉不紅氣不喘的飄出一句。
童西謠一怔,腳下的步子停了下來。
擎亞風雙臂由後環上她的腰,身體貼上她的身,臉埋在她的頸窩,深深嗅了下她身上的清香,深諳的眸鎖着她細膩的肌膚,輕吮淺啄了一下,推着她就靠向了身後的牆壁。
一隻手解着她身上的衣服,一隻手扣住她的腰,他陰沉沉吐出一句,“你老公思想和身體都這麼專情,有犒賞沒?”
“別鬧了,先去看看恩恩!”童西謠知道他要幹什麼,將他推了推,貓着腰一溜煙地從他身下鑽了出來。
也不管身後雙眸綠幽幽地盯着她的他,童西謠身一轉就往屋外而去。
兩人才剛回來,擎老夫人肯定有很多話會問她,童西謠不想陪着他在這裡不正經後被打斷。
雖然結婚了,可是,做哪些事被人撞見,多尷尬不是嗎?
擎亞風目光涼颼颼地盯着她的身影看了好一會兒,沒去抓人,而是把視線轉向了牆壁上的一副清冷女神像。
那是月神的畫像,身上穿着一縷輕紗似的白色長裙,非常聖潔,身後彷彿籠罩着一層朦朧的月光似的,形象和童西謠的氣質很像。
這也是當初寂夜天價把那顆月神名鑽買下之後就轉手給了童西謠的原因。
擎亞風下腹縈繞着一團火,但是卻不能對着童西謠發泄,然後,做了件後來童西謠發現後脣角抽搐了許久的事。
他把那月神的話拆下來,轉去和海神貼在一起了,張貼的時候還故意讓兩人的身體有部分重合,那畫面看着就像月神是靠在海神懷裡,被他的雙臂牢牢圈固,兩人像是在親熱,又像是月神被蹂躪了似的。
童西謠在樓下被老夫人拉着坐了很久。
不瞭解她之前到底和擎亞風發生了什麼,擎老夫人並沒有指責她四年的離開,只是覺得她不該有了擎家的骨肉還把擎家的人瞞了那麼久。
看童西謠本該細膩的手掌上薄繭都有了,擎老夫人可以想象得到她一個人在國外生活的日子並不是那麼好過。
回到擎家,不管怎麼說,絕對不可能讓恩恩受半點委屈。
恩恩見不得別人說童西謠的不是,在趾高氣昂地幫着童西謠說好話,“曾祖母,媽咪把我照顧得很好,我和媽咪在一起的時候每天都很開心,媽咪也沒讓我受過一點苦。”
“媽咪雖然沒有爹地有錢,但是她能給我的很多東西,不是爹地和其他任何一個人能夠給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