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瞧見你時,絕對不會想到有一天,你會讓我如此牽腸掛肚,念念不忘……
當宇文斯清楚的知道了這一點時,他認真的望着這張三年多未見的臉龐,在她的跟前蹲下了身子。
“怎麼不去遊一會兒?”宇文斯指了指游泳池,看着彥麥的那幫子朋友在裡面遊玩嬉戲,而彥麥卻靜靜的坐在一旁,看着。
“遊了一會兒,有點累就上來了。”與其說是累,倒不如說是因爲她的腿抽筋,不得不上了岸。
曾經的時候她也是很喜歡水的,她覺得水是一種特別賦有生靈的超自然生物,你可以只是呆在它的身邊看着它,也可以身臨其中感受着它。總之,靠近水的身邊,她就會擁有前所未有的平靜。
雖然這是人多的地方,但不知爲何,看着麥姑娘此時此刻的神情,宇文斯終於又得到了片刻的寧靜。不知道爲何,看着她,他會感覺到心安。就是如此,僅此而已。
宇文斯離開的時候彥麥跟在他的身後去送了他,因爲她也不知道這一次一走,下一次再見面又會是什麼時候。也許再一個三五年,這段“情”就已經隨風而逝,再也不會有一個像宇文斯這樣刀子嘴,卻還是會用他自己方式來對她好的人再出現了。
也可能會是一輩子,等到一生燃盡,也再不會有那個可能了。
宇文斯通過後視鏡看着彥麥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那注視的目光,怎能叫他忽略?
直到車轉了彎,宇文斯打了方向盤,他這才恍然的收回了目光。不禁的宇文斯深出了一口氣,心底裡是說不出的落寞。
這一走,她這是要多少年才能再回來?宇文斯想着,卻也還在期待着。但是他不確定。因爲國際珠寶會展舉辦的年次不是請客吃飯,只怕是……
當他猛然間意識到也許下一次再聚可能就會是十年八年的,他打了個方向盤,重新朝酒店方向折了回去。
酒店大廳裡,宇文斯行色匆匆,不免會引起有人的注意,但是這裡前臺的工作人員已經認得了他,也便不會有人會上前攔他,他便我行我素的繼續尋找着麥姑娘的身影。
而在彥麥剛送走宇文斯,正打算轉身離去的時候,手臂卻被一把抓住。來者,是沈焰烈。
彥麥蹙着眉頭,大大的太陽,光線折射出強烈的熱度,這令彥麥半眯起了眸子,而眼前仍舊是那一張帥氣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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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的休息室裡,彥麥走在前臺,沈焰烈緊跟其後,彥麥纔剛一停下腳步轉過身就被沈焰烈一把給摁到了牆上。
後背貼到了堅實的牆壁,彥麥倒抽了一口涼氣,因爲捽不及防,他全身都朝她壓了上來,她就像是漢堡包裡的那一層生菜一樣,雙面夾擊,她根本就動彈不得。
這種姿勢很禁錮,是一種全身心的鎖定,而且她也沒有那個勇氣,那個力量,和那個能耐,能夠讓自己逃脫。
“你他媽的瘋了嗎?”彥麥牽強的勾動了嘴角,咬字如鐵。那句髒話就像是她被逼無奈的最後退路一樣,幾乎根本就容不得她的大腦去進行思考,直接蹦到了腦門,然後就說出了口。
“我他媽的確實瘋了,就是瘋了一樣的喜歡你,將近四年來從沒來沒有忘記過你!我他媽的瘋了纔會這樣的巴着你,粘着你,使勁了手段到頭來還是不肯放手!”彥麥狠戾,沈焰烈氣息也平衡到那裡去,就如同一個被惹怒的暴君,暴躁,火大。他想廢了她!
“狗皮膏藥啊?”靠!揭不下來了嗎?彥麥挑起了眉梢,字字狠戾,如同針尖一樣的跳在沈焰烈的心臟最柔軟的部位。
沈焰烈一邊嘴角向上挑起,“就是粘着你了!”
反正,不論什麼方法,好的壞的損的,陰的狠的,暴的怒的,他都要統統使上。就如同她所說的一樣,他是真的快要被她逼瘋……
“過去五年裡你不是也從沒有把謝允婷忘記嗎?到最後不都還是忘了?”彥麥恢復了平靜,風輕雲淡的用最溫柔的話語戳着沈焰烈的最火熱的地方。
人和人之間太熟,就知道往哪裡捅才最痛。無疑的是揭人傷疤記人把柄才最無恥下流,而且還很齷齪。當然,彥麥都占上了,不過她始終怎麼也都不會承認自己下流無恥的,這都是拜他沈焰烈所賜,她跟他學的。
沈焰烈的神情難看到了極點,這個小女人,她不會讓他省一點心的。
“非要做個對比衡量的話,你得替我驗證一件事情。”沈焰烈也絲毫不敢鬆懈,這女人太狡猾了。
“好啊,什麼事情。”彥麥利落的答應,有些反常,眸光中是沈焰烈看得到的狡黠,她這點小伎倆,他也會配合她到極致的。
“吻我。”沈焰烈捏了捏彥麥的下巴,目光落在她容顏上的下三角。聽人說,不管是男人與女人之見,還是男人與男人,亦或者是女人與女人之間,不能一直盯着對方的嘴脣,以及下巴處一直看,那會讓人有想吻上去的衝動。
當然,彥麥的脣型很漂亮,飽滿而富有彈性,很柔,而且賦有她獨特的芳香。他也很想知道自己究竟迷在她的哪裡。
彥麥顯然是愕然的一愣,隨即大笑開來,“歐亞商貿國際的總裁真是愛開國際玩笑,看來跟地痞流氓下三濫沒什麼區別,不過也是個三流貨色,請問,你是想學接吻還是直接上牀?嗯?”
彥麥曖昧的笑聲充斥着沈焰烈的耳膜,但是沈焰烈是什麼樣的人啊?他很淡定,他不爲所動,雖然聽到她的話時他的心着實是在顫抖着,但卻並不會影響他的正常發揮。
“想接吻也想上牀。”沈焰烈面帶着微笑,那神情無辜極了,帶着些天真,帶着些嚮往,少了份戲謔,認真地望着近在咫尺的麥夕君,彷彿她從不曾離開過一樣,雖然她的說話方式比往常更加的壞了,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那你想證明什麼?證明我喜歡你我愛你?”彥麥一個輕鬆,轉移向了別處。男人的情趣真不敢被她這麼的明着撩撥,她得把握好那個分寸,不能等到再一次被他吃幹抹靜的時候開始說後悔。
“證明一下你的魅力,你對我的吸引力,以及……”沈焰烈欲言又止,玩起了欲擒故縱的把戲,彥麥也陪着他玩,帶着魅惑的目光側目狐疑的望着他,“以及什麼?”
“以及你還是對我有所眷戀。”沈焰烈剛一說完就往前傾了身子,但是一隻手卻擋在了他的脣邊。
掃興致的事情彥麥又做了一次,又玩了一次。她根本不會就這麼的滿足他爲所欲爲的大男子主義的**,要知道,她是個有信仰的人,是不會被他就這麼的輕易的將自己的矜持入下。
“第一,雖然你長的很帥,但是太帥太晃眼,我寧願找一個長相還算過得去的男人當男朋友也不要找一個斯文敗類。第二,你有你的人生,我有我的道路,我走我的獨木橋,你走你的陽關道,我們互不相干。第三,你身經百戰,不知道有過多少個女人上了多少次牀,對你的身體,我毫不感覺留戀。第四,你的心,我並不打算進去。so……”
彥麥越說越是興致盎然,並且是越說越快活。但是沈焰烈就不一樣了,他的臉色漸漸的開始下沉,那是即將狂風暴雨的前光。
“接着說啊~”沈焰烈似乎是在醞釀些什麼,但是佯裝自己對彥麥剛剛說過去的那些話都還能接受的樣子,彥麥看了很想笑,但最後卻都還是忍住了,因爲她看着沈焰烈的神情,已經真的笑不出了……
以前的時候她有些怕他這個時候的樣子,現在,她不怕了,也對她不會感覺到畏懼了。可是,看着他略帶神傷的神情,她一句句狠話拋出去之後她都會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壞到了極致的大惡人。他竟然會讓她產生負罪感?
“所以,不要妄想證明我喜歡你,你根本就不是我想要找的那類人,我愛的人根本就不會是你這個樣子。”彥麥開始恢復了正經,沈焰烈的莊重沉着的面容,讓她再也無法變得不正經,無法讓她繼續調侃着他。
沈焰烈片刻的沉默,大拇指有意無意的摩擦着彥麥的下巴,“讓我一一來解答你的問題。第一,你會感受到什麼叫做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寵溺。第二,我們有着各自的人生軌跡是因爲我們都同樣在朝着一個目標而前進,我們可以相互扶持。第三,那樣你就絲毫不用擔心我在牀上表現的很不解風情,我可以最直接的帶給你最想要的。第四,我一直住在你的心裡,從沒有走出,何來進去?”
沈焰烈緩緩的擡起了彥麥的右手,放在他的左邊胸膛,讓她的掌心緊貼着他的心臟砰然跳動站的地方。
“所以,不要拒絕對方拒絕自己。可以說愛的時候,就放手去愛。不是愛從未來過,而是從未曾離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