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夕君努力的使自己心平氣和,好不容易壓抑住了心口那團即將要爆發的火山,“你說你長得人模狗樣的,怎麼滿腦子都是齷齪思想?”
真拿她當冤大頭了?她不無聊的好嗎?如果不是爲了那個難得的機會,她是不會陪着沈焰烈吃飯的好嗎?那真的會讓她很多天都消化不良,食慾不振!
宇文斯的臉明顯的陰沉了幾分,“請客吃飯就不要羅嗦,怎麼婆婆媽媽的跟個娘們兒似的?”
宇文斯不悅,口氣不是特別好,瞪着一雙眼睛望着麥夕君。
但沈焰烈清楚地知道宇文斯的性格,“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你應該知道。”在盯視着宇文斯說這話的同時,沈焰烈已經拉過麥夕君的胳膊,麥夕君毫無防備的跌撞在沈焰烈的懷裡。
他淡淡的語氣裡,沒有生氣,沒有強硬,但是卻是不容人忽視的威懾力。說罷,沈焰烈拽着麥夕君往裡走去。
“切!”
過了好半晌,宇文斯就像是一個犯了錯,但卻仍舊不服氣的孩子,雙手插在口袋裡,也似乎是很無奈,佇立在原地好大一會兒,隨即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的就重新追上了兩人的腳步。
飯局裡。
沈焰烈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着高貴閒雅,不急不慢的,像是甚是享受這飯席間安靜中又帶着浪漫的氛圍,室內奢華的情調,一首惠特尼·休斯頓的《I will always love you》,音響效果很是好,從四周散發開來,瀰漫了整個房間。
但,這裡的情調越是好,越是優雅別緻,麥夕君的心裡就越不是滋味,用句讓她自己都感覺噁心的話,比吃了蒼蠅都還要難受還要噁心!
這兩個傢伙,一個個專挑最貴的,吃的她心裡甚是窩火,真特妹的歹命啊!一個個的黑心肝,黑心歪尖!
“那個,去法國進修的名額是不是可以———”添加進去了?
“吃飯的時候不談工作,如果你們兩個要談那就去牀上談好了,別影響我的胃口!”宇文斯一出口就是一嘴尖酸刻薄的話,說的麥夕君是一愣一愣的。
這小子今天出門是吃錯什麼藥了麼?怎麼一會兒一個牀上兩會兒一個牀上的?春/藥吃多了麼?浮想聯翩了麼?真如了麥夕君說過去的那句話,滿腦子的齷齪思想,說過去的話就好似他們兩個人說事情不去牀上說那就是一種浪費似的!
麥夕君懶的搭理宇文斯,不經意見瞥了一眼的沈焰烈,此時他的面容依舊冷峻,妖孽的側面猶爲好看,尤其是那張輕微泛着粉粉紅的嘴脣,輕輕的張開,含住食物,再慢慢的咀嚼,嚥下的一瞬間,男人最爲性感的喉結上下翻動了一下,那一瞬間的混亂,彷彿亂了她的全世界,跟着讓她移不開視線,默默的吞了吞口水。
此刻的她,就像是一頭飽受飢餓的野獸,看到了一隻曾讓自己預謀已久的獵物。然而,現在獵物就在她的跟前,她卻只能這麼靜靜的呆着,好似只有垂涎的機會一樣……
“等我什麼時候心情好了再說。”
沈焰烈一個慢條斯理的回眸,幽深如寒潭的黑眸停落在她的身上。
“哦.....”
但,那是什麼意思?他現在是心情不好嗎?
切!她才懶得去捉摸他的心思,陰晴不定!
麥夕君扭過頭,卻正好對上宇文斯審讀的目光。
宇文斯的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妹子,剛剛你這裡看的都直了……”宇文斯騰出右手,用兩根手指頭指着自己的雙眸。但,那動作是要自插雙目嗎還是怎樣?
麥夕君甚是嫌棄的用叉子紮了一塊兒剛切好的牛肉塞進嘴裡,狠狠的咀嚼,那挑釁的意味讓宇文斯骨子裡不服輸的因子作祟,於是也挑高了眉梢,那眼神裡分明是在說,“你剛剛在想什麼,我都知道了哦!”
麥夕君雙眸一個回瞪,宇文斯淡然中卻帶着邪惡,端着高腳杯子,品了一口的紅酒,但卻不忘繼續審讀着麥夕君的神情,“我說,妹子,你那眼神分明是喜歡我們家烈的,爲什麼不承認?”
噗———咳、咳、
麥夕君一個沒忍住,被嗆的同時已經憋到了臉紅氣喘。
沈焰烈蹙着眉頭,遞給她一杯水的同時已經起身,拍着她的後背,只是卻一句話不說,冷酷森然的一如威尼斯一夜一樣。
麥夕君猛捶了幾下心口,滿眼的淚花,捶的自己此事過了兩三天她的心口還是悶悶一樣的疼。
“喜歡就承認唄,反正烈他一直單身,你可以考慮當他的牀伴嘛,只要他開心了不止去法國名額的裡面有你,就算是你想要一座城啊,他也會給!來,我祝麥姑娘馬到成功!”
但話至此,沈焰烈眸子裡閃過一道濃郁的陰邪。
宇文斯徑自端起酒杯朝着麥夕君示意了一下,一飲而盡。
直到這時麥夕君才知道,宇文斯還當真是沈焰烈的哥們兒,沈焰烈曾經就對她說過這樣的話,而現在宇文斯也是這樣跟她說。難道說他沈焰烈是個重情重義,爲了‘情’這個字肯舍江山的人?
可是,爲什麼她看的他卻總是與她所瞭解的他成反比?
麥夕君嘴角一勾,“姑娘我祝你吃飯吃到一半發現蟲子,洗澡洗到一半沒有水,吃泡麪永遠只有調料包沒有面!”
麥夕君也端起酒杯,甚是瀟灑的仰頭,一飲而下。
沈焰烈看着她,手指指尖放至鼻梢一滑而過,重新在位子上坐下,但笑容裡卻滿是玩味。
要知道宇文斯看上去雖然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勢力雖不及沈焰烈,除卻兩人是好友的關係,宇文傳媒在商界也是一條商業童話。所以,商界裡幾乎沒人敢對他怎樣,而且像麥夕君說出的這類‘詛咒’的話,怕是第一次有人敢對他這麼說吧。
宇文斯的臉幾乎黑如焦炭,但是沈焰烈警告過他的話纔剛剛過去不久,這是沈焰烈的女人,他還真得悠着點兒。
“那我祝你天天都來大姨媽!”宇文斯笑容可掬,一霎時間,三個人都像是玩心大發,倒是對這場霸王餐都失了興趣,改爲鬥嘴爲主了。
麥夕君笑顏大方得體,“那我祝你每天都勝似來大姨媽!”
沈焰烈:“……”
宇文斯:“……”
麥夕君:挑了挑眉梢。
宇文斯:“你說你這個女人長了一副天使的面孔,怎麼心卻像魔鬼一般的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