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飛天被寧紫晶好像牽羊一般拽到一旁,嘴裡不停的大聲訓斥。于飛天也不示弱,嘴裡的反罵也是接二連三,如同機槍。不過,他這頂機槍在耳朵被揪的情況下,聲音顯然有些底氣不足。
泳池中,孩子們看着眼前的這一切,不期然的對寧紫晶露出一種驚歎的目光。
“厲害啊,那個我們所有人聚集起來,都沒辦法打中一下的師父……”
“那位姐姐竟然那麼輕易的就把師父制服了!”
“嗯,於師父的戰鬥力應該有三千萬以上。而這位姐姐的戰鬥力最起碼有一億。”
“師父家裡住的人都好厲害啊……”
撇開那些孩子們不談,寧紫晶把于飛天拽到泳池的一個角落,重重的扯了一下他的耳朵,才肯放手。她抱着手臂,狠狠的盯着于飛天,用一種訓斥的語氣說道:“你這傢伙真的是沒救了!如果六年以後,那個男孩真的聽你的話做下那種……(臉紅)那種……做下那種事的話,你打算怎麼負責!”
于飛天捂着生疼的耳朵,無所謂的哼了一聲:“什麼怎麼負責,要負責也是那個笨小子吧?切,這也要在他有這個膽子的前提下。”
“哼!變態,你給我等着。如果六年後真的出了什麼事的話,我就拿你試問!”
于飛天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把這個話題撇到一旁。等到寧紫晶發完脾氣之後,他忽然冷不丁的走近她,拉住她的手。
“呃!你……你想幹……”
寧紫晶的話還沒有說完,于飛天接下來的行動就讓她的腦細胞完全停止。她的雙手全被制住,背脊被壓在牆上。而在她面前不到五釐米的地方,就是于飛天那雙帶着壞笑的眼睛。
“你……你……!”
面色的潮紅,代替她的怒氣,搶先附上了她那張害羞的小臉。
于飛天湊近寧紫晶,在她的脖子處重重的嗅了一下,訕笑道:“嘖嘖嘖,一個多星期沒碰你了,越來越香了啊~怎麼,終於肯和我說話了?我還以爲你在氣我那天霸佔了你的身子,不肯再和我說話了呢。”
寧紫晶的臉瞬間紅的猶如熟透的番茄,額頭也開始冒出熱氣。近在咫尺的男性氣息瘋狂的鑽進她全身的每一個毛細孔,一時間,她的骨頭都快要酥了……
不……不對!我可不能讓這個變態這麼擺佈了!而且……而且……雅鑽姐正在往這裡看啊!
沉寂了幾秒之後,寧紫晶再次開始掙扎起來。她強忍着臉上的潮紅,一邊呵斥,一邊試圖用各種手段掙脫。不過,要想反抗于飛天,這又是談何容易?
“快點放開我!你這個變態!色魔!猥瑣!H!誰讓你碰……碰過了!再不放開我,我……我就要咬你了!”
這個念頭只不過是在寧紫晶腦海中靈光一閃,接下來,她壓根就沒打算給於飛天鬆手的時間,直接閉上眼睛,張口對着于飛天的肩膀就咬。只可惜,憑她的能力要揪于飛天的耳朵是綽綽有餘,可要咬到他,卻還差了十萬八千里了。
于飛天輕輕巧巧的避開寧紫晶的嘴,手上加勁按住她的雙手,整個身子更是完全的壓了上去。在於飛天肩膀的抵制下,寧紫晶的頭就連動都無法再動一下,最後的攻擊方式,也隨之宣告破產。
“放開我!變態!姐姐……姐姐!”
雅鑽捧起一旁的飲料,淡淡的喝了一口,然後……繼續看書。
姐姐!你拋棄我了嗎?!拋棄你唯一(語病:並不是唯一)的妹妹,把我扔進一個可能和我們完全沒有血緣關係的禽獸的手裡了嗎?!
“喂,茶壺,如果你肯乖乖回答我的問題的話,我立刻就放手。”
出乎意料的,于飛天接下來並沒有什麼越軌的舉動。相反,他那原本猥瑣淫蕩的聲音也收斂了起來,換上了一副嚴肅認真的樣子。
“說,這一個星期你幹嘛躲着我?”
“我……我哪有躲着你……”也許是有些受不了于飛天現在這幅正經的模樣吧,寧紫晶看着他忽然有種在看陌生人似的感覺,不太適應。
“那你怎麼不和我說話?你要知道,現在的我已經完全離不開你了,你已經完全的融入了我的生活中,你知不知道?”
于飛天的表情太嚴肅了,這份嚴謹與認真,讓他和以往那個變態狂判若兩人。寧紫晶呆呆的看着他,心中不斷的迴響着剛纔他說的那句話——
“我已經完全離不開你了。”
怎怎怎……怎麼回事?!這個變態……幹嘛突然說出這種話!我該怎麼辦?他向我表白了……向我表白了!我該怎麼辦?現在我是應該一拳打上去,還是就此逃跑?怎麼辦?怎麼辦???
不對,這不是怎麼辦的問題!我們可是兄妹耶!他他他……他向我說出這種話,是想挑戰禁忌嗎?
慢着,等等,先慢着!那份鑑定報告是這個變態的……那麼說,他早就知道這其中的關係了?等一等,讓我把這件事先理一下。如果換做我是他的話,看到這份報告書會怎麼做?
重新鑑定。一定是重新鑑定!聽說現在DNA鑑定非常容易,只要有一根頭髮就行了!這個變態要拿到我們姐妹幾個人的頭髮或者其他身體組織是件非常輕而易舉的事情。這麼說來,他一定一定鑑定過了!然後,再根據他現在的行爲舉止看來,鑑定結果一定是……
“!”
猛然間,一種什麼東西崩潰的聲音在寧紫晶的心中迴盪。看着眼前這個嚴肅認真,沒有絲毫淫穢表情的于飛天,她的心跳不期然的加快了起來。
沒有……沒有血緣……關係嗎……?那對我來說,面前的這個人……就是……也就是說……
“請你好好的聽我說,紫晶。”于飛天鬆開肩膀,雙手抵在牆上,將寧紫晶完全置於自己的掌控之下。
“你知不知道,看你的裸體已經成爲我生活中的一部分。對我來說,再也沒有看到你氣的吐血還無能爲力的樣子,更棒的娛樂了。”于飛天,沉着、冷靜的說道。
“碰!”
突然而來的巨響在於飛天兩腿之間響起,巨響過後,于飛天的面容扭曲在一起捂着下半身的命根子乾脆的倒在地上,嘴張成O型,一些白色的唾沫沿着嘴角流下,喉嚨裡發出一陣陣“哦哦哦”的聲音。
“哦,天哪。師父被一擊KO了!”
“姐姐!好厲害啊!新的師父啊!我們的新師父啊!”
對於孩子們的歡慶,寧紫晶唯一回應的就是一張紅潮還未褪去、怒氣衝衝的臉。她的眼角掛着一些委屈的淚水,朝着地板上的于飛天又狠狠的瞪了一眼。
“你幹什麼啊!嗚咕咕……”于飛天強忍着要害處的疼痛,努力擡起頭喝罵道,“這可是於家單傳的香火啊!如果踢壞了,你以後可就沒得享受了啊!”
享受?寧紫晶一時沒理解這句話的含義,呆在當場愣了一會。不過很快,她就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又羞又怒的表情再次涌上她的心頭。擡起腳,開始瘋狂的向于飛天施展“慘無人道”的踐踏。
“我踩死你!今天我就要踩死你!不,等一下。那樣太慢了!剪刀!誰給我拿一把剪刀來!沒有剪刀刀子也行!今天我就要爲了全天下的女性染一回血!親手把你這個垃圾從人間蒸發!剪刀!給我剪刀啊!”
心情被慌亂,惱怒,害羞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的寧紫晶變得歇斯底里起來。一邊罵着一邊狠狠的向于飛天踩去。于飛天呢,趴在地上任憑她踩,但每次等到她的腳快要踩到身體的時候就稍稍一扭。幾十腳下來,于飛天身上到沒捱到幾腳,寧紫晶的腳卻在大理石上踩得生疼,甚至有些紅腫起來。
“好啦好啦,小飛天開個玩笑而已。不過小飛天,你套話的流程是從哪學來的?我有必要對你學習的地方進行妥善的消毒處理。”
關鍵時刻雅鑽出來打了圓場。舉着鞭子的手輕輕一揮,漆黑的鞭身就纏住了寧紫晶的腰,將她拖到自己身邊。而一直受了委屈卻始終無法踩中那個變態消氣的她,捂着紅腫疼痛的腳丫,越想越是委屈,最後心中一酸,伏在雅鑽懷裡哭了起來。
“喂喂!是你踩我的吧!我沒動過你一根手指頭,這樣就哭未免也太奸詐了吧!”
看到寧紫晶哭了,于飛天心裡有些慌亂,急忙上來辯解。結果,他的辯解被雅鑽一瞪,乖乖的縮到一旁,二話也不敢說了。
雅鑽撫摸着懷中痛哭失聲的妹妹,衝于飛天露出一個責怪的眼神。隨後開始輕聲安慰起來。這位大姐不愧是衆姐妹之首,她的安慰很快就起了效果,寧紫晶抽泣了兩聲,抹去眼淚,不再哭了。
“呼~幸好。”于飛天也鬆了口氣,抹去額頭的汗水。
“好了好了,別哭了。……對了,說說你的學業吧。紫晶,雖然現在就提有些太快,你可能還沒從失敗的陰影中走出來……不過姐姐想知道,你今後準備怎麼做?已經十八歲了,也該是考慮考慮未來的時候了。”
寧紫晶跪坐在泳池旁,別過頭。老實講,身爲落榜生的她在聽到“今後的打算”這一類的詞時,心中應該難免有些失落吧。但因爲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實在太多,那張鑑定報告幾乎成了她這一個星期來每天想的頭一件事,對落榜這件事到是不知不覺的放下了。
“沒什麼考慮的。明年重考華陽。”寧紫晶抱着雙臂,果斷的回答。
雅鑽搖了搖頭,喝了一口飲料:“咳……這麼固執……和寧阿姨的性格真的一點都不像呢。除了這張臉。”
“別沒事就把我和媽媽相提並論啦!”
雅鑽沒理會寧紫晶的抗議,搖了搖手,說道:“別總是考慮華陽,你偶爾也該考慮考慮其他學校吧?這和做生意一樣,必須有一個備用的計劃。就連古羅馬的戰爭家都說過,不能更改的計劃是壞計劃。”
“可是我……”
“沒有可是。”雅鑽拿出一副大姐的威嚴強硬的說着,她的語氣容不得寧紫晶半點執拗。彷彿一個正在訓斥下屬的領導,一旦下屬敢不合時宜的反抗,就會強烈的呵斥之。
“今天你沒事吧?下午,我要你去一次澄空市的澄空大學。在美國我有一個讀律師的朋友,她的爺爺在那所大學當法律系的講師。我要你去看看那所學校的環境和氛圍,再拿一張法律系的宣傳單回來當做你去過的見證。明年如果你想考華陽我不會反對,但相對的,你必須把澄空大學當成你的第二志願,一併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