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個時候雷瀟的手機響了,他拿起電話,看清號碼後臉上露出笑意。隨即接通了電話,只說了一句“OK”就把電話掛掉了。
而這個時候記者們在榨乾了林老大和黃主任身上的所有營養後,再次把雷瀟包圍了起來要求雷瀟就此事做出迴應。
雷瀟只是默默的抽菸,臉上的譏笑愈加濃重。只是沒有人可以理解雷瀟此時的心情,即便是曾經和他同牀共枕過的王珊珊也不能。
正在記者和主持人們喋喋不休、林老大黃主任極盡狡詐謊言之時——忽然走廊裡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
那不是一個人的腳步聲,在走廊裡震得猶如擂鼓般聲響,那至少也有百人以上。那些腳步聲雖然雜亂無章,但是卻都是向着一個方向逼近着,就是現在雷瀟他們所站着的地方。
衆人都不約而同的閉上了嘴巴,齊刷刷的望向走廊的轉角。心裡都在猜測着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不可能是一個警察小隊的前進腳步聲,警察們的一定會是整齊劃一的,那麼如果不是警察,這麼多人是幹什麼的呢?
腳步聲越來越近,本來的雜亂無章也漸漸變得協調起來,雖然沒有人指揮,但卻可以感覺得出這些人都是有着一個共同的信念。腳步聲震得走廊裡嗡嗡的迴響,衆人面面相覷,忐忑的準備迎接未知。
雷瀟瞟了一眼身旁的王珊珊,王珊珊的眉宇中透着憂愁,能看花海州首席美女記者對自己的事情牽掛,雷瀟不禁安慰了許多。當然,很快還會有讓他更安慰的人出現。
拐角處終於出現了一個人,卻是剛剛神秘消失了的龐律師。龐律師站在拐角停了一下,又大步向雷瀟這邊走來,臉上表情似笑非笑的。
衆人正在猜疑間,卻見龐律師的身後又跟出了一個人。
是肖俊彪!
雷瀟看到他,雖然臉上仍是不動聲色,心裡卻熱乎了許多。肖俊彪看到雷瀟,有些羞愧的低下頭去,但是腳步卻堅定不移的跟在了龐律師的後面。
他不是一個人!
他的背後出現了許許多多的人影,看穿着都和肖俊彪彷彿,衣衫襤褸卻又步伐從容。一張張臉在雷瀟看來多數是陌生的,但是他們看着雷瀟的眼神卻又是熱誠的。
很難想象龐律師一個西服革履的大律師竟然會和一羣衣衫襤褸的民工混在一起。但是事實就是這樣發生了,攝影師們在經過自家的記者或主持人的提醒下,慌忙操起長槍短炮對着這難得一見的場景或拍或錄。
黃主任和林老大看着肖俊彪他們一來,就有些心虛。剛想趁着衆人的注意力都被民工們吸引住了逃跑,卻被突然閃出的王珊珊擋住了去路。
王珊珊一看到出現的人都是民工,就知道今天的事情有貓膩,怪不得雷瀟那麼鎮定,原來早有安排。這出越來越精彩的戲,像黃主任和林老大這樣的重量級當事人怎麼可以讓他們走呢。
王珊珊抱着胳膊,把豐胸擠得中間出現了一條溝。笑吟吟的道:“兩位想去哪裡啊?我們的採訪還沒結束啊!”
林老大和黃主任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絕望。
龐律師走到了雷瀟面前:“少爺他們來了。”
雷瀟點了點頭。
肖俊彪低着頭走到雷瀟面前,眼睛不敢正視雷瀟,嘴裡唯唯諾諾的說道:“瀟少,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雷瀟臉色又恢復了冷漠。他必須讓這些人對自己的所作所爲做出懺悔,以及自我改變。
“您打我吧罵我吧!”肖俊彪忽然放聲痛哭起來,撲通一聲就跪下了。這個曾經從軍隊中退下來的漢子,即便是流血也沒有掉過一次眼淚。但生活的壓迫使得他不得不低下了高傲的頭顱,如果不是遇上雷瀟,也許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和那些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民工們真正的成爲一路人,永遠的失去自己曾經擁有過的血性!
他的那幾百個工友都圍成一圈一圈的,低着頭表示對雷瀟的尊敬。
“你們是來做什麼的?”雷瀟沒有扶起他來,不答反問。
主持人們和記者們都已經意識到了現在的新聞點,攝影師們積極的忙碌着,就連他們都已經看了出來現在的情況驚人。
“我們不能讓你受冤枉!”肖俊彪回頭對他的工友們喊道:“你們說對不對!”
“對!”幾百條漢子一起揮舞拳頭。
王珊珊是時機的把話筒遞給肖俊彪:“來,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肖俊彪看到王珊珊胸口彆着的工作證,激動的抓住王珊珊的手:“你就是那個有名的首席美女記者嗎!請一定幫瀟少伸冤啊!求求您了!”
王珊珊有些尷尬的退了一步:“對不起,我只是個記者,伸張正義這種事還是得警方來做的。但是,你把事實真相說出來,我們媒體都會正義的一方的!”
肖俊彪接過話筒,對王珊珊點點頭,這時幾個鏡頭已經對準了他。肖俊彪緊張的舔舔嘴脣,又敲打兩下話筒,這才把事情經過結結巴巴又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
林老大和黃主任都面如土色,兩人慌忙想逃,卻被幾個工友結實的胸膛組成的肉牆擋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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