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長,劉麗終於停止了無謂的喊叫,咬牙忍耐着這磨。被繩索鐵鏈捆綁住的手腳早已痛到麻木了,寒冷和飢餓更是迅速削弱了她的精神體力。
二天二夜下來,她的人已經接近半昏迷狀態……
“咣噹”一聲,緊閉的鐵門突然打開了。
劉麗立刻驚醒了過來,勉強擡眼一看,一個矯健的身形出現在門口。雖然劉麗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但是看到這個人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求救:“班長……救……救我……”
“班長?”老闆娘聞聲驚訝的重複了一遍,但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這個白癡!真是活該被綁架!”雷瀟真是被劉麗給氣暈了,他本來想哄騙老闆娘先把劉麗給放下來再動手的,現在只好隨機應變了。一把揪住老闆娘的頭髮,猛地撞到了牆壁上。
那老闆娘被撞得渾身一軟,摔倒在了地上,連哀嚎都只發出了半聲。
雷瀟一躍來到劉麗的面前,掏出隨身攜帶的匕首砍斷了繩索。劉麗被雷瀟抱着上半身放到地上,但由於雙腿被鐵鏈鎖着,所以只能先趴在地上。正在這時,樓底下又有人往上走來,同時嘴裡還喊着:“劉姐!”
大概就是在喊老闆娘吧!情況危急,雷瀟也無法可想,連忙過去檢查了下鐵鏈和牆壁的連接處。原來並不是焊死的,只是兩個大鐵籤子釘到了牆裡而已。
“救……救我啊……班長……”劉麗的希望全部寄託在了雷瀟地身上。拼了命的哀求着。
“閉嘴!”雷瀟被催得心裡更急了,罵了一句之後,雙手一起揪住一根鐵鏈,找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一聲虎吼,他強壯結實的雙臂青筋暴起,全力向後一拉。
那根鐵鏈吊着一般的女孩子還是沒問題,但是畢竟時間久了,加上雷瀟的力氣又確實大,尤其是爆發力。這麼全力一拉。那鐵鏈子“轟”的一聲就被從牆裡拽了出來,還帶下來一大塊牆皮砸在地上。
“啊——”恰在此時,一個洗頭妹已經來到了門口,剛巧看到了發生的這一幕。地上躺着的老闆娘頭上淌着鮮血。一動不動。而本來被鎖住地劉麗趴在地上,剛剛上來的小帥哥忽然化身金剛般的大力士拽斷了鐵鏈。
她尖叫了一聲之後,轉身就“蹬蹬”跑了下去,雷瀟想追也來不及了。只好拼命拽住另外一根鐵鏈。發聲喊,那一根卻顯然更加結實一點,竟然沒有拽動。
恰在此時,那個洗頭妹已經喊了人上來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聽聲音至少也有七八個人衝了上來。
雷瀟更加焦急,雙手緊緊抓住鐵鏈,雙腳蹬住了牆壁。一用力整個人地身體都繃了起來。幾乎和地面成平行的狀態。
“幹什麼呢你!”
“媽勒逼的!”
那七八個流氓已經衝了進來。雷瀟卻也剛好感覺到那根鐵鏈已經鬆動了,當然不肯這時撒手。
那幾個流氓手裡都抄着鐵棍的。一見情形,爲首地那個衝過來一棒子就砸在了雷瀟的胳膊上。這一下子真是太狠了,連地上絕望的哭泣着的劉麗都聽到了骨骼斷裂地聲音。
雷瀟吃痛,忽然爆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吼聲。只聽“轟隆”一聲巨響,竟然被他連着一起還拽倒了半面磚牆。還好也是這老闆家貪圖省錢,樓上的隔間牆都是隻有單層磚地,而且很明顯幾年了都沒有翻修過。
雷瀟同時也脫力地被慣性摔到了地上,和劉麗倒在一起。
牆那邊地隔壁房間裡,一對男女正在做的不亦樂乎。卻被這一下給嚇得尖叫連連,那女地尖叫着藏進男人的懷裡,男人卻已經嚇得話都說不出了。
“做你的,別看!”爲首的那個流氓拿鐵棍一指隔壁房間的男人,那個男人馬上猛勁點頭,然後抱着女人又繼續聳動起來,只是他的小弟弟是硬還是軟的,就只有他和那女人最清楚了。
“竟然敢來我們這裡搶人!打死他!”那流氓鐵棍一甩,囂張的吼道。
七八個流氓頓時一擁而上,鐵棍就像數不清的雨點一般落在雷瀟身上。雷瀟畢竟不是神仙,剛剛已經脫力了,這時更是爬不起來了,只好拼出自己好的右胳膊擋住上半身,硬捱了這麼多下狠的。
劉麗看到雷瀟被打,哭着爬到雷瀟身旁喊對不起。但是那爲首的流氓已經大步過來,一把揪住了劉麗的胳膊給硬拽到了牀邊。
約莫着已經打的差不多了,這個找事的傢伙應該沒什麼勁頭了。那流氓便讓旁邊的洗頭女把老闆娘扶着去上藥,自己拽着劉麗坐在牀邊上,喊道:“住手!”
他一頭的癩,臉上還長了黑多黑斑,看起來既醜陋又兇悍。他這一聲令下,那些流氓們就都住了手。這痢頭冷冷的笑着:“把這小子給我架起來!”
流氓們應了一聲,兩個流氓把已經被打的遍體鱗傷的雷瀟給架了起來。也就是雷瀟護住了臉,但是那身名貴的西服已經沾滿了灰土,露出的手上抽的一條子一條子的紫紅,身上估計也是青一塊紫一塊了,胳膊也斷了,實在是雷瀟回到花海州之後第一次捱打。
瘌頭陰陽怪氣的罵道:“操!逞英雄玩英雄救美啊!媽勒逼的!你也不看看俺癩老大是什麼人,太歲頭上動土!找死是不?”
雷瀟低垂着頭,他實在是已經被打出內傷來了,如果不是兩個流氓拽着他,他可能都站不起來。
“這女
什麼人?”痢頭抓着劉麗,逼問了一句。
雷瀟依舊低垂着頭,連喘息聲都低了下去。
“應該是你的小情人吧!”痢頭獰笑着抓住劉麗地胸罩。猛地一撕,兩個小乳豬就爭先恐後的彈跳了出來。
“啊——”劉麗發出一聲悽慘的尖叫,雙手一起捂住了胸口。
瘌頭馬上就甩了她個大嘴巴。
“閉上你的逼嘴!操!”痢頭兇狠的對劉麗吼着,劉麗畢竟是個城市女孩,哪見過這個,頓時被嚇得啥都不敢吭聲了。
“小子!既然她對你那麼重要——”痢頭淫笑着:“不如我就讓你過過眼癮吧!”說着又一把抓住劉麗的內褲,一下就給撕扯開了。
劉麗的下陰一下子就暴露在了這麼多男人的面前,她條件反射的慌忙又勻出一隻手去捂住了那羞人之處。
流氓們爆發出一陣淫笑,有地喊了嗓子:“大哥操了她!”有人起頭。馬上就有人附和。這些個流氓竟然到最後演變成了異口同聲的歡呼:“操她!操她!”只是他們誰都沒有注意到雷瀟身體裡氣勢的變化。
“媽的!放開!”痢頭罵罵咧咧地脫着自己的褲子,他脫褲子的速度倒是飛快,三兩下就把自己扒得乾乾淨淨。
然後過去拉着劉麗的手,也許是爲了捍衛自己貞操地決心成爲了力氣的來源吧。劉麗拼命捂住自己的身體,痢頭竟然一時都拉不動。
“媽勒逼的!”痢頭覺得在自己兄弟們面前丟了人,罵着娘走到了雷瀟地面前,一隻手抓住雷瀟的脖子。回過頭對劉麗呵斥道:“你要是不把手拿開,媽的老子就打死他!”
瘌頭地威脅很明顯起了作用,劉麗雖然依舊哭泣着,但是卻不情不願地緩緩拿開了雙手。望着被打地站不起來的雷瀟。她心裡就像是被刀割一般痛。
深深地自責使得她已經沒臉面對雷瀟,就是爲了救自己,卻害得他也身陷魔窟。“對不起……班長……”劉麗的心中發出如是的哭訴。
隨着她的雙手漸漸移開。露出了一對有着粉紅色蓓蕾的酥胸。還有那已經發育成熟。茂密的黑色小森林。
流氓們頓時都沸騰了,他們怪叫着。淫笑着,痢頭更是洋洋得意。“早他媽聽話不就——哎呀!”
瘌頭終於知道了什麼叫樂極生悲,一隻強有力的腿重重的踢在了他的軍事重地上。他的眼珠子都快被這個意外給爆出來了,臉上的表情變幻的極其詭異。
“老大——”流氓們都驚呆了,誰也沒想到還會有這種變化,誰也沒想到剛剛已經奄奄一息的雷瀟竟然還有力氣再發起攻擊,而且還是如此陰毒的攻擊!
雷瀟一直都沒有動,其實是在慢慢的恢復體力。他也是沉得住氣,在脫力之後,寧可被打也忍耐着尋找時機。這種程度的毆打,其實對於曾經在殺手訓練基地待過十年的雷瀟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如果不是雷瀟把那面牆都拽倒了,造成了脫力,哪裡還有這幫傻逼活着的可能?
這時他終於恢復了五成力氣,而痢頭又給他製造了一個絕好的機會,他也就當仁不讓的抓住了這個機會。
在衆人驚詫之時,他又身體倏然一貓下,快如閃電的從人們的縫隙中鑽了出去。那兩個架着他胳膊的流氓連反應都沒有,就被雷瀟給逃脫了,果然是不專業啊!
雷瀟鑽到人羣外圍,對劉麗吼道:“快跑!”
然後他一把抄起痢頭放在牀上的鐵棍,回身和剛剛反應過來的流氓們打做了一團。
劉麗哭泣着,捂着自己的要害部位向樓下跑去。她也意識到了這是她唯一的逃跑希望了,終於也顧不得什麼臉面了。
一個流氓舉着鐵棍向雷瀟當頭砸來,雷瀟不但不躲不閃,反而乾脆迎着他上去,一個頭槌撞在了他鼻子上。
那傢伙頓時被撞得淚流滿面,連鼻樑骨都斷了,大量的鮮血從鼻孔裡噴了出來。雷瀟卻已經又倒退回去了本來的位置,就好像從來沒有動過似的。
瘌頭暴怒之下,站在最後面,捂着自己的小老弟,大聲指揮着:“上啊!打死這個***!”
他叫聲雖大,卻絕對不肯再自己衝上去了。正在指揮着,忽然感覺到頭上捱了一下重擊,哀嚎了一聲就倒了下去。
流氓們都聽到了他這一聲,一起回頭一看,卻見剛剛在隔壁正在的男人這時竟然穿過了牆壁的缺口過來了。他雖然全身着,小老弟也軟的跟鼻涕蟲似的,手裡卻拿着一根木棍。很顯然痢頭是被他給打倒的。
而他一臉的驚恐,握着木棍的雙手也在微微顫抖着,就跟第一次打人似的。不過他卻沒有後退一步,堅定的站在那裡。
雷瀟這纔看清了他,不禁脫口道:“畢老師!”
沒錯!這個老師就是那個曾經窩里窩囊的畢雲濤老師!
自從畢雲濤跟老狼結下了樑子之後,就再也沒敢去酒吧了。他是個老師,朋友基本都是同僚,消息自然也閉塞。根本不知道老狼已經被抓進去了。
酒吧夜總會不能去,又憋得厲害,只好跑到郊區去找風流了。也是合該湊巧,居然被他趕上了這一幕。不過這一次,他總算是良心發現了,出手援助了自己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