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瀟!”孫雅雅忍不住哭罵道:“你不是男人!”
雷瀟皺了皺眉,沒有回答什麼。
“我要做什麼,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別人去理解,也不需要別人去,有什麼後果我也會自己一個人去承擔!”
雷瀟爬到了過山車的前方,這時中間又已經脫落了一節車廂,再次引起人們的尖叫。
雷瀟出乎人意料的沒有爬到了軌道以外,卻是爬到了過山車軌道的中間,並且停了下來似乎在做什麼。衆人都不解的看着他,難道他不是想獨自逃生的嗎?
光頭男子見雷瀟停了下來,手指便輕輕的搭在了扳機上,但是別人看不清雷瀟在做什麼,在瞄準鏡裡光頭男子卻是看的清清楚楚。
只見雷瀟抽出了自己的皮帶,把過山車的前槓和自己的腳踝緊緊的綁在了一起。然後順着鐵軌用力向前爬去……
“這小子瘋了……”光頭男子惡狠狠的罵了一句,手指卻不知不覺的從扳機上撤了下來。
衆人都屏住了呼吸,這個男生難道是想用自己的力量去拉動那麼重的過山車嗎?他就是想這樣把過山車拉成正面向上?是不是太匪夷所思了?
鐵軌很光滑不好用力,雷瀟咬緊了牙關,緊緊抓牢軌道的縫隙。這個過山車本身就有數千斤重,何況上面還有幾十個人?儘管有輪子,但是仍然需要很大的力量才行。
“喝呀——”雷瀟大吼一聲,猛一發力,“撕拉”一聲他的上衣竟然被隆起的肌肉撐破了。但是——車子動了!
過山車在雷瀟的拉動之下竟然非常輕微的向前移動了下,雖然是很小的動,卻引起了車上車下所有人的一聲歡呼。
孫雅雅不禁眼淚模糊了,她本來以爲雷瀟是想自己逃生的。沒想到雷瀟竟然是想要營救這麼一車的人,孫雅雅想哭卻不敢大聲哭出來,怕讓雷瀟分神,只好捂住嘴讓自己不發出聲音,眼淚卻已經是肆意縱橫了。
“叔叔!加油!叔叔!加油!”一個稚嫩卻有些嘶啞的童聲在人羣中響起,卻不知道是誰家的小女孩。她小小的身子好不容易擠到了最前面,正在聲嘶力竭的吶喊着。
雷瀟本來已經有些撐不住了,雙手都在打顫,這時聽到小女孩的加油聲,一股熱流陡然從胸口一直衝到了腦門,竟然讓他再次突破了自己體力的極限!
雷瀟再次爆喝一聲,身上肌肉虯結青筋暴起,長髮在風中舞動着,那股子狂傲勁就像一頭雄獅般彪悍。只聽車子發出“吱吱”聲,那碩大的過山車竟然就真的被他拉動了!
車子緩緩的跟着雷瀟向前爬的速度向前滑動着,雖然只是一寸一寸的滑動,卻牽動着遊樂場裡無數人的心。
光頭男子透過瞄準鏡可以清晰的看到雷瀟由於太用力,皮膚都有些被凸起的肌肉繃破了,甚至有血絲從毛孔裡滲透出來。雷瀟每爬一下,都會在鐵軌上留下幾個淺淺的凹痕。
手一抖瞄準鏡變得模糊起來,光頭男子的手越來越抖,最後乾脆放下狙擊槍,空出手來捏着拳頭無聲的爲雷瀟加油。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睜大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生怕錯過了見證這一偉大生死時刻的機會。每個人的鼻子裡都酸酸的,在這個時代、這個世界、這個社會,能夠讓人感動的事情實在是太少了!
過山車一點點的被雷瀟拉着向前移動了大約兩三節車廂的位置,漸漸重心轉向了車頭。由於地心引力的作用,過山車猛地向前俯衝了過去,雷瀟正在繼續拼命向前拉着,忽然聽到人們的尖叫聲再次響起。
雷瀟還沒來得及想到什麼,就感覺像是被一頭奔跑着的大象給頂了出去。巨大的衝力使他高高飛起,腳上的皮帶一下就鬆脫了,眼看雷瀟打着圈的飛了出去。在驚呼聲中直接飛出了遊樂場,卻不知道落到哪裡去了。
光頭男子嘆了口氣,嘴裡嘀咕着:“願你命不該絕……”說着開始動手拆卸狙擊槍,三兩下拆完甩進了箱子裡,迅速的消失在了樓道口。
不待過山車停穩,孫雅雅已經跳了下車,用最快的速度往外衝去。誰知道等她到了外面,只在一片草坪裡發現了被人壓倒的痕跡,卻遍尋不到雷瀟的影子。
孫雅雅忽然想起了平時愛看的玄幻小說,“他不會是穿越了吧?”但她馬上打消了這個荒誕的想法,看來應該是她對他的誤解讓雷瀟很生氣,所以雷瀟不想看到她才自己離開了……
這時新聞媒體已經趕到了,一名女記者小跑着衝到孫雅雅的身旁,想對她進行採訪。她就是上一次在花海假日酒店和雷瀟發生衝突,後來又撞了雷瀟的車的那個美女記者。
“滾!”孫雅雅忽然發瘋似的吼了一聲,淚如雨下的攔下一輛計程車,飛快的離開了現場。
尷尬的美女記者只好對着自己的錄音筆說:“似乎當事人情緒失控。我所能瞭解到的就是,剛剛一位青年英雄獨自一人解救了數十位遊客。
“而這位青年英雄的身份以及剛剛的當事人的情況我們會再進行繼續的調查。花海都市報社會新聞版記者王珊珊。”說完之後女記者王珊珊匆匆對工作人員打個招呼,就招手上了一輛計程車追孫雅雅的車去了。
這一天,無論是誰,都在關注這條震撼人心的新聞。由於有好事者及時拍下了雷瀟在鐵軌上拉過山車的相片,所以更是牽動了全國人的心。
所有的人都在關注同一個問題——
這個英雄是誰!
他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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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可能是真的穿越了……大家別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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