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拿着楊瑾天的手機,可恥的發現裡面的電量還是滿格的。
她沒空多想,摘了手套,凍得手指哆嗦,撥通沈之曜電話的那一刻,她有些想哭。
不是委屈不是嬌嗔,就是……想他了。
電話嘟嘟的響,卻沒有人來接,她擰着眉頭,大衣底下是絲襪,不保暖,她覺得自己的雙腿都凍的沒知覺了。
炕他沒有接電話,現在是晚上八點多,他幹什麼呢?
今晚的宴會,按理說,他也應該出席的,可是卻不見蹤影。
她很擔心他,爺爺對她尚且如此逼迫,對他,所用的手段一定更嚴厲。
惺一聲一聲的鈴聲讓她心急如焚。
無人接聽的提示音響起,她不死心的再撥,直到又一次提醒。
她跺着腳,後悔只穿了一雙單鞋。
車裡的楊瑾天看她那樣子,覺得她像是被丟在熱鐵板上的鴨子,不停的跳來跳去。
他有些看不下去,開車門下去,走到她旁邊,抽走她手裡被攥熱的手機,把自己的大衣丟給她,語氣有些惡劣,“打夠了沒有?無法接通就過一會再打,你一直一直撥個沒完,一會兒真的沒電了!”
星空白他,“關你什麼事!你說把手機送我的!”
楊瑾天哦了一聲,面不改色的說,“是啊,手機送你,不過卡我得取下來。”
說着,他把手指落到了關機鍵上。
星空急忙制止他,氣惱的斥責,“你怎麼這麼卑鄙!卡取下來我還怎麼打電話!”
楊瑾天笑呵呵,一臉欠扁,“你可以打緊急電話,找警察叔叔啊,試試?”
星空奪下電話,惱恨的盯着他,“等會回去我就告訴我爺爺,說你在外面非禮我,他會打斷你的腿!”
楊瑾天大笑,眼神輕飄飄的在她身上掃過,嘖嘖兩聲,“可信度不太高呢——你猜,如果我說你借我的手機給某人打電話,他會打斷誰的腿?”
星空咬牙切齒,“無恥!楊主席的孫子怎麼會是你這個德行!”
說罷,還狠狠的在他腳面上跺了一下。
楊瑾天吃痛,抽着冷氣,“沈家的孫女也讓我大吃一驚!”
星空瞪他一眼,低頭看着手機,繼續打。
楊瑾天盯着她,蹙眉,“你才十八歲吧?”
星空聽着無人接聽無人接聽覺得刺耳的厲害,心裡面亂七八糟,沒好氣的說,“十八歲怎麼了!”
楊瑾天看她快要哭了的樣子,眉頭蹙起來,“回車裡吧,打通了你再下來也一樣,太冷了。”
星空繼續撥,沒理他。
楊瑾天沒來由的煩躁,能這麼鍥而不捨的打電話找那個人,說普通朋友誰會信!
他抓住她手腕,拎着她就往車上走,“上車,凍壞了我的電話!限量版呢!”
星空掙了一下,覺得腳底下刺刺的疼,太冷了。
回到車上,楊瑾天把暖風開到最大。
星空看着暗下來的手機屏幕,倉皇的呼吸幾下,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楊瑾天看着她,沒好氣的丟過去紙巾盒,“還以爲你很兇悍呢,怎麼這樣就哭了?”
星空擤鼻涕,“我沒有哭!”
楊瑾天靠在座椅上,抱着手臂,“其實別人的家事我一點興趣都沒有,不過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的,我爺爺和你爺爺一門心思要把我們湊到一起,我看你才十八歲,我比你大五歲呢,一個半的代溝,我也不想讓人家說我吃嫩草,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是的話,我不想淌渾水,我回去也好跟我爺爺明白的說。”
星空覺得他說什麼都是廢話,跟誰說兩個老爺爺也不會改變心意,她看着窗外的冬夜,有些悵然,靠在椅子上,“一個半?我跟他,有四個……”
楊瑾天噴了一下,“四個?大十二歲?難怪你爺爺這麼激動了。”
星空握了握手機,心裡面火燒一樣,他不隨身帶着電話,都不會想到她會打電話給他嗎?
楊瑾天深入想了一下,剛剛佟東昇一直在提星空的二叔——沈之曜?
很巧,他和沈之曜是同一所大學的校友,作爲風雲學長,沈之曜的事蹟他沒少聽說,在那個學子拔尖的地方,他也非常的出衆。
聽得他耳朵都磨出繭子了,今天可惜,沒機會親眼見一見這個人。
他試探的問星空,“對了,你二叔怎麼沒有來?有邀請他吧。”
星空微微顫抖了一下,抿住嘴脣,悶聲說,“他很忙。”
楊瑾天觀察着她的表情,挑眉,“他是我的學長哦,我現在讀的學校,就是他的母校,風雲榜上現在還有他的照片。”
星空立刻轉頭看着他,眼底不在那麼冰冷,“是嗎?你跟他是校友?”
楊瑾天看她立刻變了表情,笑着搖搖頭,“川劇表演都沒你變得這麼快,怎麼樣,有沒有興趣看他當時的樣子,我們校冊裡就有他得獎時候的照片。”
星空覺得他的笑容有些詐,冷着臉,“你會這麼好心白給我看?”
楊瑾天露出笑,“一個校友冊而已,我還沒那麼小氣呢——要跟我回家嗎?我去找給你,應該可以找到的。”
星空斜着眼看他,低頭看了看毫無反應的手機,想了一會兒,“好吧,回家吧。”
看着那兩個孩子一起回來,還在一起聊着天上樓,楊主席和沈信陽撞撞杯子,笑着,“我就說,我這個長孫有本事,女孩子對他毫無抵抗力。”
沈信陽眯着眼打量他,有些不高興,“要這種本事有什麼用!我只希望我孫女對他沒有抵抗力,其他女孩,我到希望抵抗力越強越好!”
楊主席哈哈一笑,看着他,“你這個老古董是怎麼了,以前把你的孫女藏得嚴嚴實實,就怕別人教壞她,現在是怎麼了,你這個老傢伙親自給她安排相親——說實話哈,她才十八歲,你急個什麼勁兒啊,我兒子二十三了我都覺得早呢,他還沒畢業呢,我可捨不得他就成家離開我。”
沈信陽翻他一眼,“說好了的,要是倆人有點感覺,我們就讓他們定了吧,不結婚訂婚也好,我的孫女,我必須讓她有合適的歸宿,你還別說,我就相中你們家了,家世教育孩子,我都稀罕,我還覺得便宜了你們呢,我孫女多漂亮多可愛!你家的楊瑾天,充其量算五官端正!”
楊主席不樂意了,拉着他掰扯,“你什麼審美啊!我家瑾天,那種程度才叫五官端正?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長的漂亮的人了!”
……
星空和楊瑾天上了樓,跟着他來到他的臥室,她還沒進過男孩子的臥室,不像她的房間紅紅粉粉的,他的屋子很簡單,都是暗色系的木質傢俱。
他走到大書架旁邊,捲起袖子,伸長了手臂去夠高處的東西,說着,“你坐一下啊,我找找,放哪去了我還真記不清了。”
星空在他房間裡走走看看,他應該去過很多地方,擺設的物件都是各有特色,各國風格皆有。
從小梯子上下來,楊瑾天拍了拍那本厚厚的冊子,笑着,“找到了,還好我留着——過來看,你二叔當年簡直是神一樣的人物,至今低年級的學妹還視他爲偶像,可惜,他當時在學校裡拒絕一切表白,根本沒有女生能走到他身邊去,不過也難怪,他那麼優秀。”
星空帶着期待湊到他旁邊,看着他把冊子翻開,他邊翻邊說,“不過哈,流傳着他的故事可不少,各種版本的都有,不過有個特別扯的,說他和一個舞女走得很近,倆人還生了孩子什麼的……”
星空眉頭蹙起來,有些生氣,“瞎說!”
楊瑾天看着她,“都說了是扯淡了,你激動什麼勁兒——就是這個,他們那一屆都是神人,出了很多大人物,你看,這裡面哪個是他,能找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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