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咬牙切齒,氣得瞪他,“沈之曜,你到底想幹嘛?你別拿這種事開玩笑,我很認真的在做基金會,你要是拿這件事逗我玩,我真的會翻臉。
沈之曜盯着她,冷冷一笑,“是不是我不拍下你的作品,不欠你們基金會的錢不給,你連看都懶得看我一眼?”懶
星空覺得他生的氣莫名其妙,翻翻眼睛,“彼此彼此,如果不是我們巧遇在這裡,你現在不是也在溫柔鄉里醉的不知道沈星空是哪位?”
沈之曜捏着拳頭,指節泛白。
星空看着兩人三句話又吵起來,覺得也沒必要再呆下去了,轉身冷冰冰的說,“按規定,如果拍下不在規定日期內付款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沈先生應該清楚後果也不會在乎這些錢——今晚你先休息,請你儘快兌現。”
沈之曜冷冷的盯着她大步的往樓梯走去。
星空覺得如果目光能殺人,那麼自己的背後一定被灼燒出窟窿了。
那傢伙在瞪她,威力極強。
狼狽的跑出別墅,她大口大口的喘息。
夏夜微涼,空氣裡依舊浮動着清香。
蟲
怎麼搞的一見面就這樣,她懊惱的捶捶自己的胸口。
剛走出去,自己的手機就響了。
她從揹包裡取出來,來電顯示是楊瑾天。
星空鬱悶的踢了踢石子,這附近都是富人區,出租車絕緣的地方,她要走很遠纔能有車坐的,真慘。
楊瑾天問她在哪安全回去了沒有,星空嘆氣,沮喪的說,“別提了,錢也沒要到,還要走大遠路回去——”
楊瑾天倒是很奇怪,“我還以爲你又會失去理智的和他激情碰撞了呢。”
星空呸他,“我怎麼會失去理智!”
楊瑾天脫口,“人家救了你,腳踝都受傷了,你還不感激的以身相許舊情復燃嗎?”
星空站在原地,“他救我?”
楊瑾天想了一下,說着,“嗯,那晚是他踢開衛生間的門救你的——這個功勞我不想貪掉,那天送你去醫院了之後,他的腳踝也進行了急救。”
星空揉揉額頭,煩躁的說,“你怎麼不早說!”
楊瑾天冤枉,“你也沒問我!”
星空回頭看了眼不遠處的別墅,“我忽然有點事,先不跟你說了,拜拜。”
掛了電話,她前後路都看了一會兒,轉頭又走了回去。
大門沒有鎖,星空覺得這男人是太信任富人區的治安了,進門前,她隨手就把大門給鎖了。
房子的門也沒關,他大概是不知道盜賊的厲害,星空進了門,把門關好,儘量不弄出聲響——
她覺得自己回來十分的……
沒出息。
輕步上樓,她往臺階上走,沒幾步就聽到嘩啦一聲脆響,她心裡一突,不會是生氣砸了她的作品吧?
他這個混蛋!
星空幾步跑上去,有些惱火的罵道,“你不要還我就好了!幹嘛砸掉!”
定睛一看,沈之曜站在浴室門口,身上的衣服全都脫掉,整個人裸着要往出來,大概是行動不便,他扯毛巾的時候帶倒了漱口杯,被子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星空張大了嘴巴看着他,他也眯起眸子看着樓梯口突然折回來的女人——
好久,星空纔回過神,急忙轉過頭,結結巴巴的說,“那個我……我……你腳還好吧……”
沈之曜淡淡的將大毛巾圍在腰間,瞟到她耳根都紅了,冷冷一嗤,“又不是沒看過——”
星空肩膀一抖,聽到他圍毛巾窸窸窣窣的響,咬咬嘴脣回過頭,走過去扶住他,“你的腳有傷,幹嘛還要洗澡?”
沈之曜不再往她身上壓,自己跛着腳一跳一跳,“三十幾度你能忍住不洗澡?”
星空堵了一下,他生氣了……
他自己坐回牀上,從一邊拿了毛巾擦頭髮,星空站在一旁看了他一會兒,轉頭去浴室裡拿了面霜給他,沈之曜瞥了一眼,沒吭聲,卻把身子轉過去拿了水杯來喝。
星空撇撇嘴,打開蓋子用手指挖了一塊出來,一邊在自己手掌是蹭開一邊走到他跟前去,“你不塗面霜臉會幹燥的,這個季節很容易脫水。”
沈之曜沒理她,星空索性兩隻手在他臉上一通亂蹭。
沈之曜不耐煩的推開她,星空又上來蹭,如此反覆了幾回,沈之曜也懶得理她,坐在那裡探着脖子,一動不動的任她擺弄。
星空給他擦面霜,忍不住端詳他,他皮膚很好,不粗糙,摸起來還很有彈性……
盯着他那樣子,星空忍不住笑,“你現在的樣子好像只聽話的小狗哦……”
沈之曜重重的打開她的手,“我死不了,支票明天就送到你那邊去,不用留在這裡獻殷勤。”
星空捂着自己被打紅的手,努努嘴。
沈之曜冷冰冰的掀開被子,躺在牀上不吭聲,“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星空看着他閉上眼睛呼吸均勻的樣子,站了一會兒,自顧自走到角落裡的大沙發上躺好。
沈之曜悶聲的趕她,“誰準你睡我這裡了?馬上走!”
星空一蜷縮,“現在是晚上十一點五十分,半夜裡你叫我怎麼走?遇到變態的出租車司機怎麼辦?”
沈之曜冷着臉盯着她,見她扁着嘴看着自己,沒好氣的倒回枕頭上,蓋了被子眼不見心不煩。
星空趴在沙發上看着他的後背,吵吧吵吧,反正都分開四年了……
可是還是彼此掛念的,他不顧一切踢開門去救她,她也是,沒法放心讓他一個人留在家裡……
心裡面嘆口氣,她蜷縮着伏在那裡,很困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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