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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車,陶樂看着眼前的別墅。
張大嘴巴,她在心裡暗罵,奢侈啊奢侈,萬惡的有錢人啊……
竇震驍從車庫出來,領着她踩着臺階上樓。
推開門,大廳裡的彩色燈光閃爍,音樂聲high到不行,陶樂捂了捂耳朵,覺得頭痛又眼花。
巨竇震驍蹙起眉頭,走到牆邊,伸手開了大廳的巨型水晶吊燈。
屋子裡亮了起來,一羣亂舞的男男女女停下來,看着門口的兩個破壞氣氛的人。
看着爲首一個穿着暴露的女孩子,竇震驍瞪着眼睛,聲音含怒的低吼,“把音樂給我關了!”
驂那女孩撇撇嘴,不情願的轉身去關了音樂。
屋子安靜了,陶樂長出一口氣。
幾個痞裡痞氣的男孩走出來,揚着下巴看着竇震驍,“你誰啊!”
竇震驍扯了扯領帶,怒視着一羣人,“都給我滾出去!竇靜優,你膽肥了是不是!今天你放假了嗎你跑來開派對!”
竇靜優甩甩捲髮,訕訕的看着他,“好不容易過節嗎……大哥,你不要和爸說好不好……”
竇震驍把領帶丟給一旁的陶樂,朝着一個站在後面的男孩走過去,竇靜優攔了一下,被他推開。
一把扯出那個男生,竇震驍舉起拳頭就是一下,把他按到沙發上,語氣狠絕,“我上次是不是說了,再讓我看到你和她在一起我就打斷你的腿!剛纔你是不是摟她的腰來着!”
那男生有幾分瘦弱,被他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竇靜優叫了幾次他也不停手,陶樂一直在一旁看熱鬧來的,可是當從竇震驍拳頭底下看清那個被打人的臉時,她不由得一聲驚叫。
竇震驍嚇了一跳,拳頭一滯就被那個男孩跑了——
竇靜優和陶樂一起跑過去扶那個被打得亂七八糟的男孩。
男孩看到陶樂,一臉的驚詫,捂着臉往後退。
陶樂揪住他,“阿辰?你不是跟我說你去工地打工被砸傷了腰嗎?”
竇靜優推着她,沒好氣,“你誰啊!這是我男朋友,你少拉拉扯扯!”
陶樂反推竇靜優一下,“你男朋友?我怎麼沒聽他提過!他送我出國留學的時候說要等我回來娶我的!”
說着,兩個女孩互相扯頭髮滾成了一團。
竇震驍氣得火旺,走過去拎開陶樂,狠狠的給了竇靜優一巴掌,怒吼,“聽見了沒有!這個死小子根本就是個騙子,他騙你說他媽生病了,騙別人說他腰傷了,要錢了是吧?死小子,男人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陶樂被他拎着,有些懵,阿辰一直也不看她,只是低着頭捂着腫起來的臉。
沒一會兒,在竇震驍的一番咆哮下,所有人都散掉了。
擺脫竇震驍的鉗制,陶樂急忙追出去。
看着竇靜優摟着阿辰的手臂往外走,陶樂叫住他,“阿辰!幹嘛要騙我,你急用錢,也沒必要和這種大小姐混在一起胡鬧吧。”
竇靜優斜着她,“你搞清楚,他跟你有什麼關係?少拿自己當回事了!我們在一起玩樂很開心就足夠了,你還是繼續回國外唸書吧,裝什麼裝,看你土了吧唧的,學歷高又有什麼用,誰會要你?”
“你給我閉嘴!”陶樂舉起拳頭,看着阿辰,“你說話啊!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想要錢就可以沒有尊嚴的嗎!”
“你要尊嚴,那你今天爲什麼這個時間跟個那麼大年紀的男人在一起!”阿辰低吼,“我確實是在工地摔傷了,要不是靜優幫我,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會癱瘓。陶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小時候的感情沒法當真,我不打擾你們了,回去繼續。”
陶樂看着他們轉身走開,傻愣愣的了好半天。
回到屋子,她快要凍僵了。
竇震驍坐在酒櫃去倒紅酒,眉間惆悵,“賤男人一個,不要也罷。我妹妹跑去醫院玩,就碰到他了,那個人哄得她七葷八素,這種噁心的人也會喜歡,簡直是白癡。”
陶樂狠狠的瞪他一眼,走過去喝乾了一杯酒,“他以前不這樣的,我們倆很早就認識了,我要出國留學,父母都不怎麼理我,他把打工攢下的錢都給我了……”
竇震驍看着她,“人是會變的,尤其你們這個年紀,理想和現實一對撞,很容易就走歪了。”
陶樂一哼,喝乾酒,“你妹妹也不怎麼樣,穿成那樣,和夜總會的小姐一樣。”
竇震驍也喝酒,“她就是欠管教,我媽死得早,家裡亂七八糟給她造成了很多負面影響。”
陶樂拔下塞子開始對瓶吹,“你眼睛沒事吧,都青了,熊貓。”
竇震驍和她撞瓶子,“沒勁,聖誕節和女朋友去酒吧玩樂沒勁,自己一個人在家沒勁,回到那個不是家沒有親人的地方更沒勁。”
陶樂嘆息,“豪門深似海啊……”
敲敲她腦殼,竇震驍一嗤,“你又懂了。小小年紀這麼潑辣,難怪那個死小子甩了你。怎麼,剛纔都要哭了,被騙去色了?”
陶樂憤然,“你亂講!我就是覺得他墮落成這樣心寒罷了!當初我覺得他是個超級好人的!”
竇震驍和她一起爬在吧檯上喝酒,一瓶又一瓶。
最後陶樂喝的昏迷過去,竇震驍拍拍她,睡的死豬一樣。
他一哼,彎腰把她抱起來。
竟然挺軟挺香的。
把她丟到牀上,剛要走,陶樂的腿就纏住他,眯着眼睛喃喃,“大叔啊,怎麼我真的很差嗎?”
竇震驍坐在一邊看着她,用指頭撥開她額頭上的髮絲,盯着她小巧的鵝蛋臉,笑笑,“還好,算是中等偏上姿色,及格是可以的。”
陶樂吸吸鼻子,“那爲什麼我沒被追求過?我都二十一了。人家小學生,幼兒園,都開始談戀愛了!”
竇震驍哈哈一笑,拿過毛巾給她擦臉,“你喝醉了吧,不會喝還一直不撒酒瓶。”
陶樂揪着他衣領,滿臉酡紅煞是可愛,“我就問你啊,爲什麼我沒有戀愛談!你在頂樓嘲笑我沒談過戀愛,我想問你,有那麼明顯嗎?我臉上寫着我沒談過嗎?”
竇震驍忍笑,脫掉她外套,拉過被子蓋上,撐着額頭看着她,“才二十一歲,還是小孩子,戀什麼愛,要認真學習。”
“小個屁……”陶樂捶牀,“我師父,我聽說她十八歲的時候就和師母在一起了……虛度啊虛度,我都過了十八歲三年了……”
“幹嘛那麼想戀愛?”竇震驍盯着她的睫毛,還挺長,眼睛蠻漂亮。
陶樂哼哼,“那你幹嘛和女朋友玩制服誘惑!你是沒事閒的才玩的嗎!”
“還真是。”竇震驍也有點困了,閉眼眯着,“她是我們醫院新來的,據說特難追,我就隨便送了兩個月的花,結果就和我玩制服誘惑了。沒勁。”
陶樂呸他,“無恥你,玩弄女性,該遭雷劈。”
“那你就想找男人,難道不是想玩弄男性嗎?”竇震驍捏捏她的鼻子。
陶樂被憋得咳了咳,打開他,“纔不是呢,我也學制陶啊,老師總說我做的東西沒有靈魂,什麼是靈魂啊?我搞不懂,他們就說讓我去談場戀愛,傷心過痛苦過,就有靈魂了。”
竇震驍一哼,“什麼狗屁理論?寫武俠的要練武功嗎?寫言情的要不停戀愛嗎?”
“你不要出言不遜……”陶樂擺擺手,“你個俗人,不理解藝術的。”
竇震驍笑笑,盯着她紅紅的嘴脣,眯起眸子,“要不要試試大叔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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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樂斜了他一眼,“不用試了,我猜就是放久了脫水了的老蘿蔔味道。”
竇震驍氣得捏着她下巴,湊近,“年紀小那叫男孩,年紀大才叫男人……”
陶樂看着他,這個男人雖然有時候挺討厭,可是臉蛋細看,其實也不失爲帥氣……
她覺得好熱,被他的眼睛蠱惑,她鬼使神差的說,“聽過沒有,魚的記憶力,只有七秒……”
“所以?”他挑眉。
“不如試試像魚一樣,七秒之後,感覺好或不好都要忘記……”陶樂抱住他的脖子,看着他的眼睛,壯着膽子,一點點的湊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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