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星空伸到眼前的手,阿進抿住脣看着她,“我穿破了。
星空惱火,“你是刺蝟啊!襯衫都會穿破!我不管,破了你也要還我!”
阿進仍舊是盯着她,“上面都是臭汗。”
星空很想打他,這人,說他呆他還真是不謙虛。星空還想逼迫他,就聽到外面大門傳來了車聲,她心頭一突,她知道是誰回來了。
揩像熱鍋上的螞蟻,星空急的直打轉,看着阿進,“怎麼辦!他回來了……我怎麼辦!”
阿進看了眼拐入停車場的車子,握了握星空的手,非常嚴肅的跟她說,“小姐,你現在回去你自己的房間休息。記得阿進的話,順從先生他纔不會傷害你,別怕,你該知道他是疼你的。”
星空很想罵他廢話,她怎麼順從他?他要強.暴了她!
摔“行了!你就是他的走狗!”星空討厭他爲沈之曜說話,就算是這種事,他還是替他開解,簡直愚忠!星空瞪他一眼,咬着牙,飛快的往別墅裡跑去。
阿進看着她倉皇跑掉的背影,靠在門口,眉目間淡淡的籠罩了陰影——
他看不見她了,才轉身回了房間,從櫃子裡拿出了那個小小的冰袋,他想起那天,他替她擋了遲浩媽媽的一個耳光,他臉腫起來後,她給他去藥房買了這個冰袋,他記得她那時的表情,有點不耐煩,和她對他以往的態度一個樣子,她雖然有任性和驕縱,但是都是在可愛的範圍內,她嘴上不說,但是他知道她是內疚……或者還有一點點的,心疼……
阿進靠回枕頭上,她沾了淡淡的髮香,他覺得腦子裡有些亂——
“我姓於。”他澀澀的勾起了嘴角,俯身把冰袋收入了櫃子最深處。
不告訴她,只是擔心,她會記不住吧……
會忘記,與其不要說……
省得有期待……
星空縮在房間裡,聽到了門口有腳步聲響起。
她嚇得咬緊了嘴脣,手裡握緊了水果刀——
她就算殺不了他,自殺總可以了吧!
她悲哀的想,沈之曜竟然把她逼到絕地了。
門打開,她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沈之曜看見她躺在那裡,輕輕的鬆了口氣。她還在。
他走過來,站在她牀邊,像以往很多次的一樣看着她安睡。
他撿起被角,往上提了提,很明顯的看到她的肩頭顫動着,他眯了眯眼睛,笑意有些冷,立在那裡,“我剛纔回了趟老宅,我跟你爺爺說了,你重新搬回來跟我住。”
星空咬住牙,眼角滲出淚水。
沈之曜把取過來的校服和揹包放下,看着她,“我跟他說你病了,他要你病好後回去吃飯,你覺得什麼時候‘病好了,不會胡來了’就跟我說,我帶你回去。學校的課業你不要落下太多,把那些沒必要的情緒整理一下,儘快回去上課。”
星空咬牙,什麼是沒必要的情緒?
沈之曜見她沒聲息,抿了抿嘴脣,回身走到門口去,“睡吧,不放心就鎖好門。”
星空聽到他走出去後,也沒有掩飾,立刻就跑過去把門反鎖了。
門口的沈之曜握住拳頭,臉色鐵青的立在門外——
好半天,他才壓抑着平息了自己沸滾的血液——
沈星空,她實在有辦法讓他情失控!
時睡時醒的折騰了一夜,星空總算熬到了天亮。
頂着濃濃的黑眼圈走到洗手間,她看着裡面憔悴的自己,都懷疑再這麼擔驚受怕下去,她非精神崩潰了不可。
換了校服下樓,她看着坐在餐廳用餐的沈之曜,握緊了揹包帶子——
他怎麼可以這麼道貌岸然?
照常吃飯,照常看電視、和秘書通話?
看着星空換了校服,沈之曜淡淡的回頭看阿進,“今天你送她上學。”
阿進點頭,“是。”
星空看着這主僕倆,心裡面堵得格外難受。
她沒心思吃早飯,沈之曜看出她的心思,把牛奶推過去,聲音帶着不容抗拒的威嚴,“喝了再去上學。”
星空賭氣,一口氣喝了牛奶,擡步就往門外走去。
沈之曜眯起眸子,把強烈的情緒壓抑住。
阿進跟上去,跟她一起坐車離開。
星空上了車才後悔自己逞能,現在坐着車,她只覺得牛奶在胸口翻騰,好幾次都要吐出來——
阿進看着她面如土色,沉默的遞給她半袋土司。
星空斜了他一眼,打開他的手。完全抹掉了昨晚的記憶,一如從前對他沒有好臉色。
阿進抿了抿嘴脣,沒有說話,只是把土司放在手邊。她的對待,他早已經習慣了。
終於來到了展德,星空按住胸口下了車,不耐煩的朝阿進甩甩手,“別跟着我,找你的先生去吧!他那麼壞,要對付他的人肯定多,你快去看着點!”
阿進抿脣,一直看着她走入教學樓,才上了車,乘車離開。
她不懂,沈之曜對他的恩情有多麼重。
她不懂,她什麼都不懂……
星空一進入教室,就看到蔣秋沫,幾天還是幾年?她覺得隔了好幾個世紀了。
蔣秋沫看到她,驚了一下,拉着她上下看,停在她濃重的黑眼圈上,“真是憔悴了——別難過,猩猩,陸衍澤那壞蛋滾了就滾了,我們再找,你條件這麼好!”
星空突然被她揭開這個傷疤,心裡一陣陣的疼,咬住嘴脣,“秋沫……別提他……”
蔣秋沫按住她坐下,給她捏肩膀,“不提不提,我以後都不跟畫社的人玩了!別鬱悶,男人有什麼了不起的!有句話特別對,‘當初的迷戀,全是因爲見識少。’猩猩,今晚我找幾個朋友陪你一起去酒吧坐一會兒,特好玩。他們也有長的比陸衍澤強很多的,一比,你就發現與其把時間浪費在傷感上,還不如拿來尋找新歡呢!”
星空伏在桌子上,悶倦的閉上眼睛,嘆口氣,“再說吧……我好累……”
【三更完,明天見,啵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