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賭氣的看着沈之曜,他也眯着眼睛看着她——
沈之曜盯着她泛着淚光的眼底,心裡慢慢的變軟,鬆了鬆手勁,低低的對着她說,“在這天下,別的事我管不着,唯獨你,上下大小我都要管——”
星空抿住嘴脣,別過臉躲着他的明確寫了霸佔的眼神,心頭突突直跳,一哼,“瘋子!”
揩沈之曜盯着她,覺得血液有些燒滾,正巧電話響了起來,他才順勢放開她,轉身去接。
星空揉着手腕推開,看着他神色繃起拿了電話來聽。
星空看他那樣子,覺得心裡面慌慌的,果然,他放下電話沒一會兒,就打內線電話叫廚師,吩咐着,“你明早早些起,燉些補身體的湯送醫院去——給阿進,他受了點傷,失血有點多。”
摔星空咬住嘴脣,看着沈之曜。
沈之曜揉揉額頭,瞟了她緊張的神色一眼,一哼,“現在知道怕了?你去酒吧胡鬧的時候怎麼不怕?”
星空低着頭,羞愧的要命。
沈之曜看了眼接近凌晨的時間,朝她一蹙眉。“回去睡覺!從明天起給我老實上課,再敢跟人胡鬧瞎瘋,看我不剝了你的皮!”
星空縮住肩膀,回身跑上了樓。
晚上的氣溫有些低,她縮在被子裡,蜷縮着,心裡面不知是因爲誰而刺刺的痛——
第二天一早,星空就起來了,下樓時看着廚師在廚房裡煲湯,濃香的氣味飄過來,她嚥了咽口水。
廚師看着她,笑着,“小姐,給你盛一碗?”
星空急忙搖頭,“都給阿進留着吧,給他補身體……”
廚師剛想說煲了很多,她就拎着書包蹬蹬地跑出去了。
擡頭,就見沈之曜邊係扣子邊走下樓。
笑了笑,廚師明白她爲什麼跑的那麼快了,搖搖頭繼續準備早餐。
坐上車子,星空按了按自己跳得紊亂的心口,呼了口氣,幸好沒有和沈之曜碰個對面。
揉了揉乾澀的眼睛,她看着外面熟悉的街景,車前的位置少了個人,她覺得有些不習慣。
到了展德,她下車,司機確認了她的課表,定了時間就離開了。
星空上樓去教室,一路上太陽穴突突的跳,昨晚上和蔣秋沫吵了架,她也沒有哄人的習慣,但是她從小就來這裡唸書,唯一一個一直在身邊的朋友就是蔣秋沫。
握了握手裡的早餐,她推門進教室。
在她後面的座位已經空了,她咬住嘴脣,看着已經挪到窗邊去坐的蔣秋沫。
她坐在桌子上,和身邊的幾個女生非常開心的聊着。
星空一下子覺得鼻子有些酸,她是真的不理自己了……
她把書包和早餐放在桌子上,阻止自己去看她,阻止自己去想別的,但是心裡還是有種孤立無援的感覺。
一上午,她都握着那份買給蔣秋沫的早餐,一直猶豫着要不要主動找她說話,但是心裡又忐忑,她受不了被她看不起,也受不了她把昨晚那些話再說一遍。
她雖然從小就嬌生慣養,但是其實,她跟別的大小姐一點也不一樣,她處處受制,有時候反而有些膽怯。
她也有她的自尊,她真的受不了自己的心意被別人踩在腳下。
躊躇了一上午,直到午休時間到了,大家都結伴去餐廳吃飯,她還是沒有鼓起勇氣。
看着空下來的教室,她伏在桌子上,看着蔣秋沫和幾個女生一起嘻嘻哈哈的走掉,她輕輕的嘆了口氣。
友誼,親情,愛情……
她覺得自己真的是可憐至極。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兒,她聽到有人在小聲嘀咕,“就是她嗎?看樣子像她啊……”
“太誇張了吧……平時一副不容侵.犯的公主樣子,原來私底下這麼放.蕩啊……”
“是啊,還和男人上賓館呢,照片都被拍出來了,這下找二叔三叔也沒用了吧……”
“不知道以後她還有什麼臉呆在學校了,要是我,乾脆退學算了!”
……
星空聽着她們嘀嘀咕咕的說話,心裡面不知爲何,忽然有些慌張,起身,揉了揉眼睛。
那些聲音突然消失,只說,“快走,她醒了……”
星空四周看了看,教室裡只有自己一個人,由此更確定她們是在說自己了。
從教室出來,沿路的學生都在嘀嘀咕咕,一副說人八卦的樣子。星空一路過,她們又都停下來,用玩味的眼神看着她。
星空握住拳頭,疾步的跑下樓。
偌大的橡膠操場上,午休的學生各自休閒的散步。
布告欄前擠着一羣人,高聲的笑着,談着。從那裡走過來的人,見了她,全都捂着嘴嘀咕着,然後快步的繞過去。
星空覺得自己的心臟被什麼東西擠壓着,她緩步走過去,看熱鬧的人羣就自動讓開了。
彷彿是等着看她的反應,所有人都站在兩邊,以旁觀者的姿態看着她。
星空走到布告欄前,看着幾張黑白的打印圖片。
酒吧門口的,她穿着暴.露的裙子。
樓上客房的,她扶着阿進往浴室走。
本來沒有什麼的,但是組合在一起,經過有心人的渲染,怎麼看怎麼覺得放蕩。
她心裡突突的,從來沒這麼慌亂過——
布告欄頂上,寫着幾行大字,富家千金的醜惡與墮落。
上面還特別加了一張,就是她和陸衍澤在畫社的照片。
本來所有人都覺得,陸衍澤無緣無故消失,沈星空是被拋棄的一個,還有不少人同情她,但是這樣一看,她沒幾天就和別的男人去開.房,分手是因爲誰,猜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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