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現在什麼時辰了?”虛弱的咳嗽聲從牀邊傳出。一隻素白病態的手出現在人們的視線裡。墨綠色的牀紗遮擋住人們探視的目光。只留下那略顯病態的、好聽的聲音。
“先生,已經午時了。”不遠處的小童放下手中的由葫蘆做成的瓢。快步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端起一碗有着濃重藥材氣息的瓷碗說道:“這是老爺吩咐在先生醒後一定要喝下去的。”
“我知道了。”咳嗽聲不斷。那雙手扶開牀紗,端起瓷碗湊到嘴巴。像是熟悉了這種味道一樣。眉毛不皺一下的喝了下去。
只見那人穿着墨綠色長衫。頭髮沒有束起。隨意的披散着身後。臉是瓜子臉。那是比女人還要好看的眸子和眉毛。淡淡的,好像看一眼就可以平復下心中所以的波瀾。淡淡的略帶紫色的脣透露出病態的蒼白。這是一個好看的過分的人。只見他身旁還放有一本雜記。上面標記着各種各樣的註解。
“先生又在牀上看書了。”小童無奈的說道。臉上滿滿的全是不滿:“先生明明答應了老爺不再在牀上看書的。那樣對身體不好。”
“阿卓,不必在意。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那人搖了搖頭說道:“吩咐一下,讓管家備車。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先生要去那裡?老爺說了,先生現在的身體,那裡也不能去。”阿卓看着那人,固執的說道。
“我有必須要完成的事情。阿卓,你老爺在這裡的話也不會阻止我的。”那人搖了搖頭說道。
“先生。可是……”阿卓還有什麼話想說。
“阿卓認爲自己能攔得住我嗎?”那人笑了笑說道。
“與其要攔住我。讓我費力逃脫。還不如把我送到目的地更好些,不是嗎?”
阿卓看着那人。最後垂頭喪氣的去找管家。
那人看着阿卓離開。輕輕的下牀。把書本放到一旁。拿出一個狐狸形狀的面具。輕輕附在臉上。很快就變成另外一個人的模樣。而這個人的樣子。赫然是大名鼎鼎的百曉生。
隨意的把頭髮束縛住。喬洛看着不遠處的那盆向日葵。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物。往外面走去。
命運,終於開始了。
“先生。馬車已經準備好了。先生要去那裡?”阿卓輕輕推開門,說道。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
“先生,先生。”阿卓大叫道。無人回答。微風通過窗子吹了進來。一張紙條在風中飛舞。卻因爲被硯臺壓住,不得動彈。
【阿卓勿念,我已啓程。】
短短的幾個字,訴說了他的方向。
阿卓愣愣的看着房間的擺設。嘆了一口氣。然後整理起了房間。不遠處還有剛剛他正在澆溼的那株向日葵。它依舊向着太陽。努力的生長着。
“莊主。”玄墨看着眼前的人說道。
“玄墨,我們進山。”喬洛看着眼前高大的如同怪物一樣能夠吞噬人的山脈說道。
“是。”玄墨應聲道。
兩人就這樣,踏着還有着些許泥濘的道路。緩緩地往山上走去。濃重的霧氣很快就遮掩住了兩人的蹤影。只留下一串腳印。只是片刻之後。腳印也消失不見。
而周圍也有一些觀察情況。和即將進山的人們。寶藏的吸引力,真的很強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