羣沒有了!是深藍自己的問題,那個白癡最近情緒不穩定,把羣給刪了。朋友們有事情就在這裡或者Q裡給我留言吧,每天我會上一次線,留完言就走。因爲我怕,怕再傷害到別人
PS.最近發現自己越寫越爛,連最基本的造句都時有差池——
如果說,一個人的死亡能讓人麻木,兩個人的死亡能讓人震驚,那三個,三十個,三百個呢恐怕除了憤怒之外,還是麻木被戰爭所抹殺的不止是人性
在那個士兵的帶領下,我們幾個慢慢走上一個小山坡。只有我和山熊跟在小華身邊,風想上來,卻被火山拉住。
剛剛爬上山坡,從那邊吹來一股微風。在爲我們帶來清涼的同時,夾雜在裡面的惡臭也讓人一陣反胃。
小華捂着嘴,彎腰一陣乾嘔。
“帶上這個吧。”自己從身上拿出一個防毒面具,遞給她。
“你們不帶嗎?”
小華接過我遞給她的防毒面具,看到只有她一個人手裡有這東西,納悶地問道。
自己搖搖頭,山熊一臉肅穆,連搖頭的**都已經消失掉。而許寬,作爲對戰場最瞭解的人,他已經對這種情況有點麻木了。不過從他眼睛最深處涌動的液體來看,他的麻木只是表情而已。
幾個人除了小華以外,腳步都稍微顯得有點僵硬。而前面的戰士甚至不小心跌倒過一次,害小華輕聲笑了出來。不過隨即被我們幾個人的表情嚇到,吐吐舌頭戴好面具不說話了。
剛走過山坡,一座正在挖掘中的大坑漸漸顯露在我們眼前。而刺鼻的臭氣來源,也正正是那裡。旁邊圍繞着手拿工兵杴的戰士,因爲那個的短小,他們只能半跪在地上挖掘。距離稍微有點遠,很多東西無法看的那麼清楚,可是隨着我們漸漸接近,一些聲音也傳過來。
在挖掘的戰士,有人實在是忍受不了了,乾脆丟下手裡的工具跑到一邊跪在地上。不知道他是在嘔吐還是在幹什麼,因爲傳來的聲音裡有乾嘔的聲音,也有低微的啜泣聲。
走的更近了
刺鼻的臭氣讓人睜不開眼睛,薰得直想流淚。黑色的泥土裡,散佈着形狀各異的屍塊,時間久遠已經讓屍體改變了本來的顏色。一些黃水,正從屍塊或者屍體的傷口裡流出來。離我們最近的一具屍體,眼睛旁邊密佈刀痕,翻卷着露出森森白骨,一隻白色的蛆正在眼眶裡爬進爬出。黑洞洞的眼眶看着我們幾人,像是在訴說着什麼,控訴着什麼,告戒着什麼
小華在面具裡發出一聲尖叫,跑到我們背後不遠處,過了一會,在她消失的方向隱隱傳來嘔吐聲。
坑的面積很大,直徑超過了20米,而深度,我們還不知道,因爲不斷的挖掘帶給我們的是一具具屍體。
“對不起了兄弟,我不是故意的”
山熊哽咽着把一隻不小心碰掉的手臂放回主人身邊,手臂上仍舊抓着一顆已經生鏽的手雷。可惜啊如果他生前的另一隻手沒有被截肢的話,那手雷一定會炸響。而不是像現在一樣,連保險都沒有拉開。
舉目四望,自己這時候才發現,這不是像以前看到是爲了隨便掩埋戰場屍體所挖掘的大坑。而是爲了
坑裡戰士的死狀各異,忠實反映着他們死前的最後動作。有的屍體是爬在坑沿,想用自己最後的力氣爬上去,如果他還有腿就好了一些肢體比較完整的屍體,還保持着掙扎的動作。他們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離開這個世界。被斬碎的屍塊散落在他們身邊各處,很多,很多多到我想過去殺了那幾個俘虜,多到自己甚至無法控制心中的怒火。
旁邊有人碰了碰我,把頭轉過去。許寬遞過來一個工兵掀,點點頭,半蹲下身體,協助挖掘。而旁邊一些戰士,除了留下必要的警戒人羣以外,都在這裡他們除了小心翼翼的挖掘以外,有的人把屍體小心擡出來,擺放在另一頭。從他們身上,收集着身份牌。然後,再挖掘一個單人墓穴,把屍體先埋在那裡,以待後來的部隊把他們帶回家。這真的是無奈之舉,因爲有的戰士在掩埋屍體的時候,一直在哭泣着呢喃着
“對不起了兄弟你先在這裡睡一下吧過幾天,真的就過幾天。我親手接你回家,回家”
這是不遠處一個戰士,親手把屍體擺放在坑裡時候說的話,不過說到後來,就已經被哭泣打斷,實在是說不下去了。
而自己,則依舊默默挖掘着。鋒利的工兵杴給我們造成了很多困擾,以爲這會損害到我們兄弟屍體的完整。等挖到後來,好多人乾脆拋開手裡的工具,就用手,在緩慢挖掘着。有的人指甲都已經磨掉了,可是依舊在默默挖掘着,任由自己的血和黑紅色的泥土拌和到一起。
挖着挖着,一樣堅硬的東西刺到了我的手。輕輕拔開周圍的泥土,一隻閃亮的軍徽在泥土裡發着光。慢慢挖掘着它的主人也顯露出來。
在被泥土掩埋的瞬間,他仍舊屹立着,屹立在自己同伴身邊,高高舉起手中軍徽。那閃亮的,八.一軍徽
拿手輕輕撫摩被他緊緊攥在手裡的軍徽,感受着上面的冰冷與堅強。不知道爲什麼,被自己撫摩的軍徽竟然從它主人手裡掉了出來。手忙腳亂地接住它,緊緊攥在手裡。無論是什麼原因,對自己來說,這是面前戰士最後的囑託。
把軍徽裝到貼心臟的衣袋裡,走到屍體身邊,輕輕把他抱起來,一步一步走上去。
當走到爲他挖掘好的墓穴前,一樣東西從他身上掉出來砸在自己鞋上。先緩緩把他放進撒了一層細土的墓穴裡,安置好,再回身揀起剛纔掉在地上的東西。
一個本子,一個黑色封面的本子。正好我的手掌大,這個本子自己也有。部隊配發的,可以作爲記錄本,不過大多都作爲自己的日記。這本應該也是吧,出於對死者的尊重,自己把本子放回他身邊。
可是,旁邊吹來一陣風,這點微風竟然吹開了放在他胸口本子上的硬紙封面。一行大大的字寫在扉頁上,‘如果我死了,請發現這個本子的人拿好它。’
對屍體點點頭,拿起本子裝在兜裡。從衣服裡取出一包剛纔拿到的煙,是從車裡拿的國產牌子。在嘴上點燃,插進地中。
“抽根吧,國產的。”像在招呼一個老朋友一樣的語氣。接着從衣服內袋裡拿出幫山熊偷偷帶的一壺白酒,酒壺是繳獲的扁金屬壺。擰開蓋子,慢慢把酒傾倒在煙周圍,
“草原白,56的。”
然後,跪在坑邊,捧起他身邊的泥土,開始緩慢掩埋着他。身份牌已經被旁邊的人順手拿走了,所以自己只要慢慢掩埋起他就好。
風吹過,帶起地上的沙土。整個地方都異常寧靜,只有低微啜泣聲,還有人低聲囑咐着什麼。一切都好象被籠罩在一層霧裡,這層霧的名字叫--憤怒!
過了好久好久,等到自己一捧土一捧土的掩埋了這位戰士。那邊的挖掘工作已經結束了,人們正在有秩序地把其他屍體起出來帶到這邊埋葬。
好不容易從悲傷情緒中恢復過來的人,低聲和許寬商量着什麼。許寬看看自己周圍戰士點頭的動作,自己也點點頭算是同意了小華的要求。
“各位觀衆請你們看看我身後這是我們被虐殺的戰士!你們可以從鏡頭中看到,他們都是已經失去戰鬥能力的傷員,有的甚至是重傷員可是,一向號稱講究人權的國家對我們的戰士幹了什麼?用你們的眼睛來確認吧!!”小華帶着枕頭慢慢沿着坑沿走動,枕頭帶着防毒面具,而小華的早已經被她親手摘下。
“你們看看它們都對我們傷員幹了什麼?把不能動的傷員活生生砍成肉塊!你們看到傷員臨死前的掙扎了嗎?聽到風中傳來的他們的怒罵聲嗎?看到了嗎?我們的戰士竟然被澆上汽油活活燒死還有,你們看到我在哪裡了嗎?他們爲了掩蓋自己的獸行,竟然把我們的戰士活活埋在這個大坑裡,你們可以看到,有的戰士被掩埋的時候甚至還是活着的啊!!!”
“這就是,一向在宣傳中標榜着禮儀,標榜着自己是仁義之軍,標榜着自己尊重人權,標榜着自己是解放而來,標榜着自己是爲公平戰鬥的人所做的事情!”
過了一會,等到戰士的屍體全部被遷移到臨時墓地。許寬和幾個戰士拉來一個依舊在高聲喊叫的俘虜。他說的是中文,而等他到了坑邊,卻一句話也喊不出來。
“你不是他媽的要老子給你人權嗎?你不是他媽的要老子給你公平待遇嗎?好,老子給你!現在就他媽的給你狗日的公平和人權!!!”
許寬伸手示意,枕頭也在這時候關閉了攝象機。那邊一聲慘號,一顆仍舊在跳動的心被生生挖出來。
他用自己唯一的一隻手舉着心臟,任由血流滿全身。慢慢對掩埋戰士的臨時墓地跪下聲嘶力竭地大喊着,
“兄弟們啊!!!我就用倭寇的心祭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