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求見鄭澤明

染墨盯着衛雁的臉,凝視了片刻。

衛雁奇道:“染墨,爲何不答?是我說中了麼?”

“是。姑娘,你猜的不錯,海文王,的確是地宮中人。”染墨垂下眼眸,低聲應答道。

“海文王是地宮中人,那麼前些日子,來城中侵擾,燒殺搶掠無辜百姓的那些流寇,全是地宮宮衆?”衛雁想到被劫掠過後的陽城慘狀,失去依靠的年幼孩童,大放悲聲的年邁老婦,身受重傷默默等死的年輕女子,被劫掠而去當做牲口般使喚的成年男丁……搶奪財富,踐踏少女……這就是地宮中人所做之事!

而那個高舉反旗,公然侵佔城池、自立爲王的反賊頭目,——海文王,亦是地宮中人!

地宮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謀反,殺人,強搶民財,無惡不作,……這就是地宮?

而她手持地宮信物,被告知她其實是地宮之主,那她又成了什麼人!

染墨垂眸忽視掉她明顯的震驚和猶疑,自顧自地說道:“地宮無主,二十四年來,受左右護法控制,而兩人各成一派各有主張,地宮分崩離析之日不遠,因此我才尋你回來,希望你能統領地宮,使之重合爲一,走回正路。地宮從前所做之事,只是收集情報,做些消息買賣。而今,左護法野心膨脹,不顧後果的公然揭竿而起,率宮中萬衆奔赴死路,……我不能眼睜睜看着地宮毀於他手,因此,這個賭約,必須是我們取勝!海文王這麼久都沒能取回印鑑,說明,藏着印鑑的地方定是不那麼容易進入的地方。陽城之中,地下密道的地圖已經給你看過了,城中密道我等早已一寸寸探過,其中沒有可以藏住那印鑑的地方……除了府衙之中,最有可能藏有印鑑的地方就是楊家大宅了吧?畢竟這兩個地方,纔是海文王的那些手下,難以進入的所在……”

衛雁遲疑道:“你的意思是……海文王,就是地宮的左護法?”

染墨點點頭,沉默地立在她身前不遠的地方,靜靜等待她消化這驚人的真相。地宮如今的走向,隱隱有着邪教的影子。衛雁畢竟出身正統世家,只怕一時半刻之間,她都無法接受這一事實。這也是爲何一直以來,他未曾向她說起海文王與地宮關聯的原因。

“染墨……如果我能取得陽城印冊,海文王會否應承臣服於我?”

“這……只怕……”染墨生怕打擊她太過,叫她退縮,倒令前頭的努力都白費了。

“即便不肯臣服,他該也不會再打陽城的主意了吧?”衛雁的語速很慢,不知是因爲擔憂,還是因爲正在思索。

“好吧!行動繼續!”她猛然擡起臉,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邪教便邪教,反賊便反賊,總好過被人任意欺凌,皇家不曾予我什麼好處,我又何必去做個吃力不討好的保皇黨、衛道士?難道我不做這些事,那些人就會放過我?鄭家欺我辱我,徐家騙我害我,宇文氏害我家破人亡,我行走天涯,本就一無所有,除了這條命,還有什麼可以失去的麼?染墨,你無需用這種懷疑探究的目光瞧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更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你命人備轎,我要去府衙。”

染墨沒有勸阻,只遲疑地點了點頭,這條路,要怎麼走,在於她。他只需旁觀事態發展、在她有需要的時候助以一臂之力就可以了。

鄭澤明近日真正是焦頭爛額、疲憊不堪,目前所面對的情況,早已超出他所能控制的範圍。一邊是百姓的揣測猜疑,一邊是反賊的公然挑釁。如今他有鄭家軍在手,雖不見得會輸,但之前營造的穩定局面就要功虧一簣。而令陽城重新成爲戰亂之城,定是朝廷不願見到的,畢竟前期已經花費了許多人力物力去鎮壓海文王,若要因他“用假印鑑”的事而引起戰亂,他就會成爲千古罪人,還不被那些不明真相的百姓們罵死?

正百般糾結之時,下人來報,說賈小姐求見。

鄭澤明愣怔道:“賈小姐?那是何人?”

報信的衙役不解地瞧了瞧他,“是賈老闆的獨生女兒,公開招贅的那個啊!”

鄭澤明恍然憶起,起身道:“快傳!”

衙役道:“是。”

不一會兒,身穿濃紫色葡萄紋錦緞對襟衫、草綠色撒花裙子的少女走了進來,低身行禮道,“民女參見鄭大人!”

鄭澤明擡眼望見那濃紫草綠,眉頭不由緊蹙,再望見那張熟悉的秀美容顏,纔敢相信,這打扮得無比俗豔的女子,是他曾經深深愛慕過的那人。她究竟是爲何,要墮落成今天這幅模樣?

衛雁見他皺眉瞧着自己的穿着,知道爲他所不喜,他是個善水墨丹青的文人,審美觀自是不俗,自己穿成這樣來見面,恐怕引不起他半點好感。也只有這樣,她才能安心來見他一面。

“你竟敢來我的府衙?”鄭澤明忍着煩亂的情緒,只盯視着她的臉,“你不怕我將你扣下,送回徐府,或對你不利?”

“自是不怕。民女進來之時,外頭不少百姓皆瞧見了,民女是奉家父之命,來給鄭大人送喜帖,又不曾犯過事,鄭大人有何理由扣下民女不放?”

“你真準備嫁給那個豬頭大耳的老男人?”鄭澤明接過她遞來的喜帖,不敢置信地指着上面的金字問她。

衛雁強笑道:“是,民女總是要嫁人的啊,楊老闆家世堪與民女相配,又是個知冷知熱的人,民女嫁入楊家,算得結了一門好親。只希望當日大人能夠賞臉前來,喝杯喜酒。”

鄭澤明慚愧道:“你這是故意刺我,難道我聽不出?我在你心目中,連這樣一個老傢伙都比不過。罷了,前塵往事已成雲煙,你既願意,我也無權過問。玉欽過幾日也要與紫歆成婚,你嫁了人,徐家鄭家也該放心纔是。”他的意思是,願意放她一馬,不會殺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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