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腹背受敵

尚姬死了,一屍兩命。

宇文睿表面上一副不甚在乎的模樣,可是回來後院的次數卻變得極少。

衛雁在侍女的陪同下,出了幾次門,不過是在各街巷逛逛,瞧瞧風景。這天因城裡有些鋪子重開了營生,故而在外流連許久,回來得較晚。宅院裡靜悄悄的,走到迴廊處,忽聞一陣壓抑的啼哭聲,尋聲看去,見是尚姬的侍女小北縮在假山後面。

服侍衛雁的人中,有個叫小梅的,見狀喝道:“小北,你在幹什麼?”

小北滿面淚痕,回過頭來,見是衛雁,眸中的恨意一閃而過。她不言不語,起身便走。

小梅如今正一心討好衛雁,見自己表忠心的機會來了,當下便厲聲喝道:“站住!小北,如今這院子裡誰是主子,你不知道麼?見到夫人,你連禮都不行?”

小北抹去臉上的淚痕,朝着衛雁冷冷一笑:“夫人?不知這個夫人能得意多久?誰能保證今天風光無限,來日就定有好下場?到頭來,說不定跟我們尚姬的結局沒什麼兩樣!”

小梅聞言,立即衝上前去,揚手就在小北臉上打了一耳光,“放肆!你胡說些什麼?”

小北不閃不避,捂着被打得通紅的臉,嘲諷地笑道:“今天,是尚姬的頭七。你們只管狂吧,待尚姬的鬼魂一個個地去找你們索命!哈哈,哈哈哈……”

小北狀若癲狂,仰頭笑着,搖搖晃晃地走遠。

小梅陡然打了個寒噤,一股冷風吹來,更驚得她汗毛直豎。

另一個侍女顫聲道:“夫……夫人,原來剛剛小北是在祭拜尚姬……”

衛雁淡淡一笑:“你們這是做什麼?尚姬難道是你們害死的?你們何必怕成這樣?”

“可是……”兩個侍女皆是低眉瞟着衛雁,那眼神分明在說,“尚姬雖不是我們害死的,卻跟你脫不了干係啊”……

衛雁如何不明白她們何意,當下冷笑道:“命是自己的,自己不珍惜,難道卻要怪責旁人?當日我已替她求了大王恩典,不計較她的過錯,她仍是想不開要自傷性命,難道還需我時時守着她,求她不要傷害自己嗎?她死了,卻要我來承擔罪責?我擔不起,也不願擔!”

衛雁說完,便徑自走回房中。關上房門,靠在門板上,她冷漠的表情緩緩化作一片哀傷。她那番話,何嘗不是在說服自己?一個會生出愧疚之心和憐憫之心的人,要如何做好一個細作?她強迫自己狠起心腸,不去理會旁人的眼光,不去在意內心的煎熬,高昂着頭,用淡然的態度面對一切。她同情尚姬,但她不是尚姬,她永遠不要做尚姬那種可悲的女子。

燈火通明的縣衙之內,宇文睿坐在案後,手裡拿着書卷在看。他的眼睛緊盯在捲上,思緒卻不知飄向了何處,就連有人走入進來,都不曾發覺。

“殿下。”

一聲輕輕柔柔的呼喚,驚醒了他,擡頭看去,望見一名手捧托盤,身穿洋紅色衣裙的女子,他的眼眸一閃,朝她臉上望去,――清冷淺笑,玉顏如雪,是持酒而來的衛雁。

他的眸光黯了下去,輕輕嘆道:“你怎麼會來?”

衛雁蹲身將酒放在案上,倒了兩杯,在他身側坐了,長眉一挑,對他嫣然一笑:“殿下,適才您是不是以爲,是尚姬回魂,來與您相會了?”

宇文睿笑得有些勉強:“胡說!”勾起她的下巴,眯着眼道:“是不是這幾天孤沒回去陪你,思孤甚切?故而特來投懷送抱,想誘孤回去?”

“殿下怎知?”衛雁笑着,雙手亦捧着他的下巴,撫過他脣邊硬硬的胡茬,柔聲喚道,“殿下,雁娘想明白了,若殿下不嫌棄雁娘過去種種,雁娘願嫁……”

她的聲音低沉下去,湊近他的嘴脣,頑皮一笑,在他臉頰上印下一記輕吻。

宇文睿眼眸深邃,驟然伸出雙手,將她緊緊箍在懷中,“雁娘,你讓孤等得這麼久……你說,孤該怎麼罰你?”

“殿下……”她推開他,朝門外努努嘴,嬌笑道,“外面……還有人呢……”

宇文睿笑了笑,提聲道:“外頭守衛,均退去院外!”

“遵命!”

守衛們應諾後,不一會兒,就退得乾乾淨淨,宇文睿回過頭來,見衛雁已持杯在手,向他遞過來。

就着那軟滑小手,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將她纖細的腰肢一攬……

他伏在她肩頭,按在她腰上的手滑落下去。衛雁眉目含霜,伸出手用力地推向他。

“咚”地一聲,宇文睿栽倒在地,無聲無息。

門口處,戴着銀色鬼頭面具的染墨走了進來,衛雁向他打了個眼色,他便上前,在宇文睿身上摸索着,掏出一枚印章和幾張藏在腰間玉帶夾層中的書帛。

衛雁在案頭和書架的書卷中翻了翻,將幾本冊子一併遞給染墨。

染墨點點頭,與她一同走出門去。

衛雁回過頭,望了望不省人事的宇文睿,眼中平靜無波。

“宇文睿,這是你最後一次出現在我生命當中!爲了你的大業,我父親獻出了我母親的嫁妝,最後又因你而獲罪被斬,他固然錯在貪圖權欲,而你亦是幕後推波助瀾的幫兇。若不是你,也許我與徐郎,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一步。你太自負,以爲只要你願意,女人就該甘心攀附於你。你對我根本沒有絲毫愛意,不過因着不曾被拒絕過,因着那可笑的佔有慾,才執着地誤認爲,你自己動了真心……”

兩人越過院落,從屋檐上躍下,向着城門方向走去。熟料,卻見一人橫劍立在前方。染墨將衛雁安置在牆邊,身形一閃,向前衝去。持劍人與染墨身形交錯,迅速纏鬥在一起。染墨以手爲刃,拼擋來人的劍招。兩人出招迅猛,快得看不清,穿的又都是黑衣,若非染墨戴着銀色面具,那人手持長劍,衛雁幾乎要分不清楚,究竟誰是染墨,誰是那攔路之人。饒她不懂武功,卻也明白,染墨碰到強硬的對手了。

來人身形矯健,行動如風,劍劍刺向要害之處,劍招狠辣迅捷,儼然是個武林高手。自衛雁遇到染墨以來,除了洛言之外,還從沒見過他如此吃力地應對某一個人。

此時,巷道另一側,又有一人持劍而來。衛雁驚呼:“小心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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