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徐大人是在等本侯?

“噓!”他湊近她,低聲道,“本侯指給你看……”

忐忑地隨他走到窗前,將窗子輕輕推開一條縫隙,向樓下看去。

深秋的夜晚,風聲呼嘯,月亮隱在雲層之中,周圍的茶樓酒肆皆已歇業閉門,一派靜謐。黑暗的街市空空蕩蕩,唯有巷口轉角處,隱隱看得見一條人影被拉得老長。

她辨認不出那黑暗中的身形,看不清那人影的輪廓,就連穿着什麼顏色的衣裳都分辨不出。可不知爲何,她的眼眶突然一熱。她知道,那就是他!

是這世上她最爲牽掛,卻永遠無法得到的男子。

赫連郡貼近她,小聲道:“怎麼,要不要去見見?瞧瞧人家多麼癡心不改,你卻琵琶別抱,跟本侯在此卿卿我我,你猜他此刻望着樓上的燈火,心裡作何感想?”

“我……”她將窗戶關緊,回過頭來,反駁,“我何曾與你……”

嘴脣,竟在這一轉身間,擦過他的臉頰。

只怪她此刻心緒凌亂,只怪他說話之時俯下身來貼近於她,只怪本不應有任何交集的兩人陰差陽錯地躲在同一扇窗後……

她的臉頓時滾燙起來,一低頭髮現自己竟被圈在窗扉與他的手臂之間,更爲窘迫,結結巴巴地道:“請……請……讓開……”

他聽聞此語,立刻縮回手直起身來。背轉身去,耳尖一片赤紅。

衛雁本就窘迫,見他竟也紅了臉,更是羞惱非常。自己竟然……好巧不巧地親了一個男人!而這男人竟然還害羞了!

這算什麼事啊?

赫連郡尷尬地咳了一聲,走遠些,坐在窗對面的椅子上,開口打破僵局,“本侯來時,爲避人耳目,沒有乘坐馬車。誰知就無意中瞧見了這位癡情公子。衛雁,你真不見見麼?”

“他……知道您來找我麼?”換句話說,衛雁在意的是,徐郎是否知道自己正與一個跟自己有緋聞關係的男子獨處一室。她的名聲早就壞了,也並不在意旁人如何看她。可這個“旁人”之中,不包括徐郎。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世人皆知本侯在軍中收了一個姬妾,稍有手段的人,還能探知本侯的這個姬妾曾用美人計盜取了宇文睿的軍中機密。你那個徐公子,是皇上面前的紅人,這事肯定瞞不過他去。而你,既然拋頭露面開了這家清音閣,就該早已做好了遇到這些故人的準備。你沒想過有一天,會與他重遇嗎?”

是,他說的沒錯。她與他的事,說不清了。徐郎也早已聞知。她真傻,還有什麼可在乎的呢?在徐郎眼中,恐怕她早已污濁不堪。

她想不通的是,既然如此,既然這麼看她,他爲何還要立守在她窗外?是偶然路過?是無意停泊?是刻意追蹤?是餘有舊情?他的心,到底是怎樣的?他都已經成親娶了旁人,爲何,還要做出這般讓她心中震慟的事來?她想忘記過去,想與昨日的自己作別。她不會再屬於任何人,她不要再爲任何人心動。她要守着自己的本心,爲自己而活!

見她情緒複雜地靠着窗扉不發一語,呆呆地望着自己,那目光中,有水光閃爍。那視線落在他身上,卻根本不曾看到他。他隱約猜出她情緒紛亂的緣由,也知道她此刻心內想着的那人是誰。莫名地,他心裡升起一股濃濃的酸意。

她咬着嘴脣,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眸光已是無比堅定,對他屈膝一禮,“侯爺說得是,衛雁早晚要面對京中故人。侯爺的邀約,民女決定應下。後天請侯爺派車駕來接民女。”

赫連郡點點頭,聽出她的意思,竟是下了逐客令呢。他站起身來,向她深深望了一眼。他敢打賭,待他走後,這女人必會重新走回窗前,打開窗扉,偷看窗外那個小白臉。

“不必遠送。本侯悄悄地走,免得驚擾你的侍女和從人。”他貼心地說道。此刻她也實在沒心情去講那些虛禮,垂頭送他出了房門,就慌忙奔向窗前。

指尖堪堪觸到窗格,忽聽樓下傳來一陣熟悉的笑聲,“啊喲,這不是徐大人嗎?怎麼,特地在此等候本侯?”

衛雁吃了一驚,連忙拉開窗子,見赫連郡一手提着不知何時從她樓下廳中順走的風燈,一手搭在一人肩上。火光照耀下,她瞧得分明,白衣玉冠,那人正是她的徐郎,徐玉欽。

一時之間,惱怒的情緒幾乎要衝破胸腔奔騰而出。

赫連郡太過分了!大搖大擺的從她房中走出來,深怕人家沒瞧見他,還刻意提着燈走過去打招呼?

她根本不敢去想像徐郎的心情。她此刻,真想撲過去,揪住赫連郡的那兩撇鬍子,給他點厲害嚐嚐!什麼“不要遠送,免得驚擾你的侍女”,他來時不是偷偷從窗口潛入的嗎?不是說不想露了行跡麼?走時卻走得是正門!早該知道,他沒那麼好心!

樓下徐玉欽神情一凜,他親眼瞧見,面前這蠻人從清音閣中走出來。而此刻清音閣中,只有二樓某個房間還亮着燈。他剛剛在哪兒見過誰做過什麼,不用想也能猜得出來!

“原來是安南侯。”他並未表露過多情緒,只是淡淡地朝二樓那扇小窗望了一眼,“徐某偶然路過此處,不想竟巧遇侯爺。”

“是啊,真巧!不知道的,還以爲徐大人特特在此等候本侯呢!早知徐大人在此,該請大人進去喝杯茶纔是。”

請他進去喝茶?赫連郡這話的意思,是將清音閣當成了自己的地盤?徐玉欽不由攥緊了拳頭,“侯爺不必客氣。徐某告辭。”

說完,他轉身便走。

秋夜的冷風呼入喉管,胸腔涼到疼痛。他大口地喘息,同時加快步伐。心中暗念着:“徐玉欽,你這個蠢貨!你如今是在做什麼?你還在幻想着什麼?那人早就不屬於你了!實際上那人從來都不曾屬於你!赫連郡纔是她的男人!他們怎樣都天經地義,與你何干?”

“哎!徐大人!”後面,赫連郡踏着大步跟了上來,“何須走得這樣急?怎麼不見你的車駕?需不需本侯叫人送你一程?”

回過頭來,只見赫連郡臉上帶笑,似乎在嘲諷着他的愚蠢和失敗。

徐玉欽只覺氣血上涌,攥緊的拳頭直想揮上去,打爛這張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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