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生死關頭

獨自守着赫連郡在屋中等待醫者前來那段時間艱難得令人絕望,她一個人搬不動赫連郡,半拖半抱着他的上半身緩慢地將他往裡面的牀上移動,滿地狼藉都成了阻止她行動的障礙物,――破碎的椅子腿也許會劃傷赫連郡,她拖着他後退又頻頻撞上那些東倒西歪的擺設,還一腳踩在花瓶碎片之上扎破了腳趾……

她覺得無助極了,恐懼極了。她討厭這孤立無援的滋味,痛恨自己經營至今仍然無人可用,她害怕赫連郡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同時內心又充滿悔恨之意,恨自己無能,沒能早些防範這種惡意攻擊,若她當真足夠強大,那些想對她下手的人就會好好掂量掂量惹毛她的代價該有多大,又豈會連累赫連郡受傷?

這樣虛弱無力的赫連郡讓她感到十分陌生,她想不到那麼張揚強大的男子也會有如此脆弱的時候,她一邊拖拽着他前行一邊念道:“赫連郡,你不要有事,你快起來。你快自己走到牀上去好好躺着,我搬不動你……赫連郡,你挺住,堅持住,醫者很快就來了,你快睜開眼睛,清醒一點,讓人瞧見你這麼軟弱的模樣,一定會暗暗笑你……”

突然,她腳下一晃,被一根橫在地上的斷木絆倒在地。她重重地向後跌了一跤,全靠她力量支撐的赫連郡後腦着地,發出驚人的聲響。衛雁又是歉疚又是着急,強烈的悲傷情緒堵在喉間,發泄不出來,又吞嚥不下去。一直強壓住的淚意似被這一意外的跌倒喚起,她再也忍不住,雙腿無力站起,手腳並用地爬過去抱住赫連郡的頭大聲地哭了出來,“赫連郡,你別死!你不要有事!”

若他不幸身故……若他身故?

這個念頭一躥出來,就連她自己都震驚不已。這太可怕了,他怎麼可以死?那個總是吊兒郎當的笑着喚她“婆娘”的男子,那個救她多次助她多次毫無理由信任她多次的那人,怎麼可以死?

短短一刻之間,衛雁似度過了漫長的一年,她的眼淚一滴滴地落在她緊緊抱在懷中的赫連郡的頭上、臉上、又滑落在地上。

樓梯間響起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衛雁聽聞,慌忙抹了抹眼睛,將赫連郡輕輕地放下,艱難地強撐着自己站了起來。

勺兒當先走了進來,一望見凌亂的屋中雙眼通紅頭髮微亂的衛雁,她先是意外地一怔,接着就瞧見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赫連郡,她驚訝得掩住嘴巴,生怕自己叫出聲來。

剛纔赫連郡對身上傷口的表現是毫不在意,甚至那楚當家出言說了劍上有毒他將命不久矣這番話時,他眼睛都沒眨一下。還若無其事地說說笑笑,安撫並暗暗威脅那些看客,旁觀衛雁處置不忠的下人……左右人都以爲他是真的沒事,以爲那楚當家不過是臨死一搏唬人而已。纔不過瞬息之間,這反轉實在太過驚人,赫連郡那個蠻牛竟倒下去了?

剛進一樓大門時遇到暗衛帶着醫者前來,她還以爲只是來給赫連郡包紮傷口呢。

醫者走上前去,也不用衛雁吩咐,先幫着勺兒將赫連郡扶到牀上,接着查看了傷口,瞬間,那醫者就變了臉色。接着去按脈息,竟是手一抖,似觸到火苗般將手快速地收了回來,見衛雁緊張地瞪着自己,才復又鎮定下來,仔細地重新切脈。

衛雁緊緊盯着醫者的表情,擔憂和焦急的情緒表露無疑。醫者別開眸光,不敢與她對視,站起身,一揖到地,“聖主恕罪,小人……小人實在……無能爲力。侯爺他……根本摸不到脈息……”

衛雁登時急紅了眼:“你說什麼?怎可能沒有脈息?他明明……明明還……”明明還喘氣呢,明明還有心跳……可這種不祥之言,她實在說不出口。她不相信赫連郡就這麼輕易地丟了小命,他是誰?他可是那個橫行無忌、張狂霸道的安南侯!是個從不信命、從不任他人擺佈的蠻子!誰能奈何他?就連皇上都被他欺負得說不出話,攝政王當着滿朝衆臣的面也得低頭喚他一聲“表叔”!這樣的人,怎麼能就這麼輕易地被一道不起眼的小傷口給弄死了?怎麼能在一個根本搬不上臺面的江湖蠢婦給毒殺了?還有比這更荒謬更可笑的事嗎?

衛雁此刻已顧不上去害怕了,他命懸一線,她必須爭分奪秒。此刻她想到了一個人,玄南子!玄南先生!去請他!他是神醫,他能將被衆醫者“宣判死刑”的霍琳琳救回來,也一定有辦法解了這不入流的毒藥,救回赫連郡。

事不宜遲,衛雁連聲吩咐:“去請玄南先生,快!”

勺兒遲疑道:“小姐,賈老闆他不在,老湯他們……都走了,依依去了總舵還沒回來。您的暗衛只有四名,萬一楚當家還埋伏了其他殺招在此,小姐身邊不能離了他們。如今能跑腿的就只有奴婢一人,可奴婢沒去過峽谷,也不認得玄南……”

那醫者慌忙接道:“小人願往!小人即刻就去接玄南先生過來!”

此時無人可用,勺兒說的也是實情,赫連郡倒下了,染墨和依依都不在,就只有她一個,清音閣內外亂成一團,許多人知曉今日情形,不怕一萬,只怕萬一,若有那別有用心之人來此順手牽羊、或是行兇作亂……

衛雁點了點頭:“你去,務必請玄南先生過來!他若不來,你就不必再回宮裡了!”

衛雁此時的表情,要多兇狠就有多兇狠,要多凝重就有多凝重。她何曾如此凶神惡煞地待過聖宮中人?想着自己需要聖宮支撐,需要借聖宮勢力復仇,因此她一直待宮衆親切客氣,甚至有些刻意取悅,清音閣所得銀兩,全部拿去分發衆人,只求感化人心,爲自己添幾分助力。此時此刻,她言語失控,疾言厲色,惹得勺兒暗自驚疑,朝那醫者面上看去,卻見醫者絲毫未怒,反而越發虔誠有禮,深深一躬身,應道,“聖主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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