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雪茗依舊修煉着,在房間佈下了一個結界,不想讓人打擾,雪茗這個習慣已經持續了很多年了,對於她這個級別的存在,修煉是她最重要的功課。
對於每個武者來說,修煉的時候都是最脆弱的,所以外界不能有任何打擾。
當然,如果有人真的來到了結界外面,雪茗還是能感覺到的,畢竟不是閉關,總會留下一絲的神識在外面保護自己,而且雖然相信這個小地方是不會有人能夠打擾到自己,就算有青平也能解決大部分問題,但是終究是小心爲上,每個武者,對於自己修煉的環境都很看重。
青平就在雪茗身邊坐着,很難得的沒有翻閱書籍,就坐着看着雪茗,腦海裡卻是一直在想着最近發生的事情,想要理出一個頭緒出來。
似乎冥冥之中有一隻大手在推動着這一切,自己的一切行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從自己當年去冰之崖開始,便有仙級高手來到了青家,接着是四大傳說的出現,而後十年後自己離開冰之崖,出來遊蕩,走到了這個外界幾乎沒人知道的小鎮,出現一個神秘老者,給自己一份太古地圖。
而且老者就像已經在這裡等了很久那樣,似乎早就知道自己將要出現在黑山鎮。
這一切,冥冥之中,似乎早已註定,青平是不相信命運的存在的,所謂的命運註定的說法,不過是一些修爲高深的人,用他的無上力量來控制的罷了。
打個比方說,雪茗是天機魂,修煉到仙級,已經能夠預測吉凶甚至預測一些人的方向了,不然又怎麼能指引青平去哪個方向尋找第二人呢。
所以說,如果一個修爲達到神級的人物,在暗中控制這一切的發生,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他選中的這個人是青平罷了。
青平並不想捲入大陸的紛爭中去,參與進去會很麻煩,他本身就是一個很平淡的人。
正如同當年沐淋雪給他取名的用意一樣,平淡的過完一生。
而這個是青平本身的性格,還是沐淋雪賜名導致他的性格變成這樣就不知道了。
青平也想把太古地圖交出去,讓大陸爭奪去,但是一來他也不想引起大陸的紛爭,二來如果交出去一份殘圖,估計沒有誰會相信剩餘的太古地圖自己會不知道在哪兒。
看着正在修煉的雪茗,青平露出了笑容,這麼多年,除了自己的家人,真正走入自己內心的也就沐淋雪和雪茗兩個人,一個是十年的教導,一個是十年的陪伴,佔據的是自己出生到現在的大部分的時間。
冰之崖之於青平的印象,比青家要深的多,這麼自己在乎的人在爲自己努力着,自己又怎麼能不做點什麼呢。
儘快找齊六個人,解開所有謎底,讓所有人的生活恢復平靜下來。
青平第一次開始有了要解開這一切的衝動。
實際上青平不知道的是,從他接手太古地圖的瞬間,整個大陸的局勢,已經以他爲中心展開了。
就像當年,因爲青平的命魂覺醒,導致了整個大陸震驚,並且出現了大批量的仙級強者,也導致了世家和普通百姓的差距變得小了起來,青平這一生,註定是爲了改變大陸的格局而來的。
正當青平看着雪茗想的入神的時候,雪茗突然就睜開了眼睛,青平被嚇了一跳。
“茗兒,怎麼了?”
“外面好多人,走來走去的,呂家似乎出什麼事了。”雪茗仔細探測了會,大叫道:“不好,外面經過了一場戰鬥,而且呂杉鬆將呂山殺了,現在正帶領着一幫人在黑山羊那裡。”
因爲雪茗爲了安靜的修煉打開了結界,裡面所有的人都會對外界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而就算對雪茗來說,除非有人來打擾自己,她是不會去關注外面的情況的。
青平和雪茗來到呂家院子裡,發現地上躺了很多屍體,可以想象出剛纔發生了怎樣的戰鬥。
青平臉色一變,拉着雪茗來到了黑山羊的廂房。
“黑山羊,你沒事吧?”
聽到黑山羊的屋子裡有很多人聲,青平衝了進去。
“喲?又來了兩個送死的,將小美人也給我送來了啊。”
首先說話的卻是讓雪茗很討厭的呂杉鬆,用着色迷迷的眼神看着雪茗,讓青平很是不舒服。
青平理也沒理他,看向了黑山羊,發現黑山羊的神情木訥,呆立的看着地面上躺着的呂山,似乎受了很嚴重的打擊。
在黑山羊身後站了幾個老者,應該是呂家長年閉關的長老之類的人物,修爲最高的也就八級武皇級別。
同樣呂杉鬆身後也有幾個,但是比黑山羊身邊的人要多的多,修爲也高深很多,但是都沒有九級聖級的存在。
黑山羊身後的一個老者看了看進來的青平他們,嘆了口氣,應該是心裡在爲這兩個年輕人感到可惜,顯然不認爲自己還可以逃出去,接着轉過頭對黑山羊說道。
“楊兒,我們保護你衝出去,你爹沒了,呂家還得由你來振興,不能讓呂家在這個雜種手裡毀掉。”
“爹!”黑山羊突然大喊了聲,接着憤怒的看着呂杉鬆,“爹對你不薄,呂家哪兒對不起你了,你要做出這種弒父的事情來。”
“笑話,他對我不薄,他對我公平過嗎?什麼好的都給你,你看你有什麼好,呂家交到你的手裡,能比我做的好麼?白天雖然不知道你因爲什麼贏了我,但是那肯定不是你自己的實力,你認爲如果不是看在未來呂家的前途上,我身後這麼多長老會支持我麼?呂山那老傢伙早就已經不行了。”
呂杉鬆冷笑了兩聲對黑山羊身後的長老道,“你們這些冥頑不靈的傢伙,這個世界誰拳頭大誰就是老大,識相點的站到我後面來,不然的話,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跑出去。”
“怎麼樣,小子,把你的女人給我,然後和這個黑傢伙斷絕關係,我就饒你一命。”
青平臉上不見任何表情,只是看着呂杉鬆,看的他感覺有點發麻的時候,說道。
“不知道黑山羊到底對你做過什麼,你需要這樣的折磨他?”
“他就是不該出生在這個家庭,他就不該比我先出生,憑什麼我比他實力強那麼多,他卻是未來的家主,憑什麼呂山這個老傢伙就是喜歡他,從來不曾正眼看過我?今天這一切,都是他們逼的。”
青平聽了,理也不理他,拉着雪茗走到了黑山羊面前。
“如果你想要親自報仇的話,就跟我走吧,如果你不想,現在這羣人我幫你解決掉。”
呂杉鬆聽到這話頓時覺得渾身發冷,覺得有哪兒不對勁:“小子,看來你今天也不想活着走出呂家了。”
“閉嘴!”雪茗終於忍不住了,直接一掌揮向了呂杉鬆,呂杉鬆以及他身後衆長老被拍了出去,一點還手的餘地都沒有,震驚的看着雪茗。
“再敢多嘴,現在就解決了你們。”雪茗說完,繼續看向了青平,彷彿她的世界只有青平的存在,任何人對她來說都是可有可無的一樣。
“黑山羊,想清楚沒,要麼跟我走,要麼我自己走,幫你解決掉這羣人。”
“我跟你走。”黑山羊突然擡起了頭,眼睛裡都是血絲,不再是青平他們一直看到的那種懦弱的感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兇狠,彷彿要將世界毀滅,看的衆人一驚,“我要親自回來,這種弒父的小人,我早晚有一天要親自收割了他們。”
黑山羊帶着他身後的衆長老走到了青平身後,跟着青平離開呂家。
呂杉鬆以及衆人沒有一個敢出來阻攔,在他們即將到達門口的時候,突然一個人衝了出來,一刀劈向黑山羊。
呂杉鬆面色一喜,但是隻見正要劈到黑山羊面門的時候,這人身體突然炸開,整個人就這麼消失在了空中。
看到這一幕的人再也不敢往前走一步,生怕下一個倒黴的是自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青平帶着黑山羊衆人離開了呂家。
“黑山羊,你去青州吧,帶着我的信件,我會在信件裡將事情說清楚,然後你就在青家軍隊裡磨練自己,直到有一天,你能夠自己報仇的時候,再回到這個地方,到時候你想做什麼我都不攔住你。”
走到黑山鎮外,青平給了黑山羊一封信還有一個玉佩。
“青平,謝謝,你說的沒錯,如果不是我自己那麼懦弱,如果不是我沒有修煉的動力,又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父親,是被我害死的。”
“努力修煉,這樣纔是對你爹最好的報答,去吧。”
黑山羊沒有矯情,接過青平給的信物,轉身離去,帶着跟隨着他的呂家長老,前往了青州方向,從這一天開始,黑山羊已經不存在了,存在的只是將來讓所有家族聞風喪膽的冷血戰將呂杉楊,在青家爭霸大陸的時候,所到之處,寸草不生,被稱爲青州殺神。
看着黑山羊一衆離開的身影,雪茗想了會對青平說道。
“黑山羊終有一天會震驚整個大陸,只是這個代價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