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抱丹,就好勇鬥狠……”
劉宇淡然的看着濮陽七夜,面無表情,看不出是否生氣,濮陽七夜苦笑一聲,
“抱歉,師父,七夜給您丟臉了”
劉宇無語,搖頭道:“並非是你輸贏之事,而是你要明白一點,傲不自負,方爲上道”
他笑道:“你如今進入先天,固然看似天才,但你又哪隻真正的天才是何等風華?”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劉宇忽地停住了,哂笑着搖搖頭,嘆道:“明日再來比武,今日好好休息去吧”
濮陽七夜低眉平鼻,緩緩點頭,“是!”
點點頭,劉宇就準備離開,濮陽長老卻突然出聲攔住了他,“劉先生,濮陽七夜身體有恙,明日比武怕是太過兒戲了吧!”
劉宇沒有開口,繼續邁步向外走去……
濮陽七夜拉住了濮陽長老,苦笑道:“長老,多謝您的好意,但七夜還沒到打一場都打不了的地步,所以……”
“胡鬧!”濮陽長老吹着鬍子怒聲道:“你本來就是一個新晉先天,打不過老輩強者很正常,再加上你如今身體有傷勢,哪裡能夠再次逞強?”
“長老!”濮陽七夜卻面色堅決,“我意已決,還請長老帶七夜去休養一番!”
“你!”濮陽長老無奈一嘆,只得扶起濮陽七夜向裡行去。
“比武”突遭變故,幸好濮陽家的長老們規劃得當,事情很快就被調理好,
“比武”被延長了一天,各個客人也都不是忙碌之人,自然安心的住了下來。而其中就有李家的一羣人,他們正集中在一間房間裡,各個人都沉默不語。緊緊的皺着眉頭。
終於,一名李家的中年人緩緩開口了。“那少年竟然這麼強……事情怕是難以繼續下去啊”
“你的事情自然無法繼續!”李雲冷着臉開口,“但我的事情還沒完!”
中年人好奇的問道:“你還想幹嗎?你和那少年的差距那麼大,難道你還想去挑戰他?”
“……”也許是想起了之前在比武場上的侮辱,李雲心裡憤怒無比,眯着眼寒聲道:“我不敵他,難道還不敵濮陽七夜,既然他侮辱我開頭……”
一抹詭笑浮現而出,中年人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皺着眉說道:“李雲長老,今日之事最好不要報復,否則難免會生無端之禍啊!”
“我的事你還沒資格說教!”李雲哼了一聲,轉身走出了房間,而在他走掉之後,原本“戰戰兢兢”的中年人卻突然冷靜下來,笑意慢慢的爬上臉龐,
“事情多變,萬幸的是結果還在掌控內,既然挑不起濮陽家的混亂……那李雲長老”
他陰笑一聲。似乎是在呼喚遠去的李雲一般“就有煩您用命給濮陽家添點亂了!”
中年人身後的一名男子低聲說道:“李雲性格暴躁,會不會提前生事?如果計劃被打亂……”
“計劃已經亂了!”中年人面無表情的說道:“事情有變,關於濮陽家的計劃全部停止。雖然損失了一些東西,但能夠出去李雲這一個李顯的得力手下,也算是不枉此行了”
“畢竟……能夠光明正大的害死李雲的機會可不多啊”說到後面,中年人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等攀武盛會結束,你前去李家報告李雲被殺的消息,我們去西南天池山,見見老朋友”
“是!”
……
離開人羣,劉宇又隨便走了一圈。最後還是回到了那口荷花池邊,緩步走進去。荷花池依然是打開了一條獨屬於劉宇的空間,讓他輕鬆的走到了荷花池底。
靜靜的躺在一塊青石上,青綠色的水草在彎折的陽光下顯得多彩美麗,再加上上方投下來的一抹抹黑影,一絲絲陽光,又有調皮的小魚大膽的游來游去,讓劉宇感覺頗爲愜意,
雙手負於背後,劉宇想着剛剛的事情,毫無疑問是要給濮陽七夜一些幫助的,不然明日比武濮陽七夜就算是拼命也沒法翻盤。
而想要增強一名武者的實力,對於劉宇而言方法簡直不要太多,
但……要想要完美的增強,那就需要費一番心思了,
劉宇不是那種做什麼事都要規格的人,但無論是做什麼,他首先所思考的就是盡善盡美……
就好像他的心動期一樣,萬般曲折,目的就是爲了讓自己的基礎無限增強,不和人比,不和神比,不和仙比,因爲他的目標就是無盡的極致的基礎,跨越無數界限,破開萬界枷鎖,凝練道心,最終趨於納道。
仙?神?早就不是劉宇的目標了,他先在所走的路,緊緊是爲了修道罷了。
話說回來,劉宇所想的方法,自然和恆沙世界有關,畢竟關乎武者的東西,恆沙世界明顯要強上很多,一天的時間,在強大的功法也不可能瞬間將濮陽七夜的實力提高,在強大的武技你不熟練也無濟於事,而其他的方法又多多少少有些缺陷,
思來想去,劉宇竟然拿出了一張宣紙——他當然不是要畫符,法術固然能夠讓濮陽七夜輕鬆打敗李雲,卻終究不是濮陽七夜自己的力量,
劉宇既然要幫他,就不可能隨便出手。他拿出宣紙的目的……是畫畫!
池底自然讓開了一個空間,劉宇將宣紙鋪在了青石上,手一動,一指伸出,指尖在宣紙上滑動起來,淡淡的墨痕從指尖溢出,在宣紙上勾畫出一抹抹美妙的弧度,
不過片刻,一副水墨畫便出來了,劉宇看着眼前的畫,滿足的笑了一下,一揮手收起了畫。擡起頭,夜色竟然在不知不覺中降臨了,
劉宇微微一笑,又倚在青石上,看着四周無憂無慮的魚兒,波光粼粼的池底莫明的展現出一種朦朧之美,着實是醉人心脾。忽地伸出手,
劉宇捏住了一粒水珠,放到眼前一看,水珠上隱隱有光華掠過,一種莫明的聯繫接引着荷花池,讓劉宇大感神奇,
大自然……向來都是神奇的,無論是在凡人眼中,還是在修道者眼中,無論是否是同一個世界觀……
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