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檾婭感受到風情的目光,心中不禁一緊,想着自己衣着凌亂嗎?面色是不很難看?想着想着,臉不禁紅了起來。自己怎麼對才見一面的男子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一個有趣的女子,不知道清雅現在如何。”注意到金檾婭臉紅的一幕,風情久違地輕笑了一下,腦海中再次想起了自己爲之奮鬥的她。
戰鬥結束,浩然劍內的氣勢消失不見,而林教主和普利菲則是如同乾枯的河流,武力盡失。
魔神之影在戰鬥後變得透明瞭許多,而四翼天使則緩緩消散開來,最後化作一團白光飛向天際。
魔神之影望着風情,戲謔道:“小子,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這把劍不是你應該擁有的,準備受死吧!”說罷,大嘴張起,一口強大的聲波破喉而出……
“笑死了,我堂堂武人之界,哪是你一個魔神能夠指染的,想要這小子的命問問老夫手裡的乾坤劍!”
“鋥——”
一聲拔劍時的輕響,一個飄逸的人影,一道千丈劍芒如同新生日月破空而出,帶着無與倫比的強大武力徑直向魔神之影斬去……
前夜,雪林中……
聶榮庚身着青衫站於寒風中,負手而立在雪林仰首望天。眼神黯淡之色甚濃,猶若狂風中掙扎的燭焰,油盡燈枯……
“傷勢越來越重了,恐怕鬼尊那傢伙又要來臨了,只是徒兒他……”話畢,臉上的皺紋如同麻繩般扭在一起,整個人頓時老了十幾歲。
“噗——”
正當聶榮庚憂愁萬分要拂鬚嘆息時,突然身體一縮,毫無徵兆吐出了一口血,整個臉色頓時蒼白起來。
“不好,幽冥印提前發作了!”
看着手上血淋淋的血液,聶榮庚大叫不妙。幽冥印的提前發作讓他沒有時間安排風情離開從而躲開自己的老對手的復仇,他年過半百死了無謂,可如果連累了有着上進之心的風情便會鑄成大錯,死不瞑目啊。
“唉,老頭子我死了沒事,要是連累風情那孩子讓我於心何忍。”聶榮庚看着手上的鮮血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不禁對明天擔心起來。
“天地無道,劍客有情;天地不仁,劍客無情。浩然之劍,斬滅六道,行使萬物之責,除盡天下不平之事……難道老天要讓我劍客一脈就此決斷嗎!”聶榮庚仰天大吼,心中怒氣不平。
他自創一脈,勵精圖治想把劍客的精神和浩然劍的意義傳承下去,發揚光大。可偏偏事與願違,他不知爲何得罪了自己的同門師弟,讓其對自己狠入脊骨到非殺了自己不可的地步。
如今身上還有當年被其偷襲留下的傷威脅生命,讓擁有豪情壯志的聶榮庚既無奈又悲痛。讓他不禁響起了自己師傅說的一句:“天才總是讓弱者嫉妒的,往往嫉妒別人的人都會死在自己手上,因爲他總喜歡和自己作對。武者,當一心向前,堅定不移追尋至尊之道,以博大之心悟天下之道,成就武之最高境界——武神……”
“武神?”聶榮庚苦笑,扭頭望向了風情閉關練劍的地方,“我命不久矣,還是把希望寄託在我這乖徒弟身上。也罷,今日老頭子就算上一卦。”說着,從腰間掏出了一個花紋繁多的龜殼。
寒風中,聶榮庚髮絲飛揚,面色凝重。將食指咬破在龜背上寫出了一個“卜”字,而後嘴脣輕動:“北斗七星橫夜半,天罡地煞現,星辰銀河動,顯之未來命!”說話間,從腰間拿出收集好的風情的髮絲放在龜殼上,再次滴上一滴血在髮絲上。
不久,只見髮絲散發出真真紅光,逐漸變成血色,而後又逐漸變成黑色,最後光芒暗淡,長髮化爲灰燼飄散在寒風中。
“血光之災與紅塵之劫?呵呵,前途無量,不知那女子會是何許人也?”聶榮庚拂鬚大笑,蒼白的臉上出現了短暫的紅潤。
“事已至此,爲師就保你安然無恙度過這一劫難,助你前途吧。”
手掌一揚,一把古樸紫色的長劍出現在聶榮庚手中,妖異的紫色仍掩蓋不住劍甚至上藏匿的歷史氣息,正是浩然劍。
聶榮庚捏指爲筆,認真的在空中用武力凝集成一些繁瑣的文字,不要看動作簡潔,但卻考驗武力的深厚和對武力掌控的熟練程度!
隨着一陣汗雨揮下,聶榮庚給浩然劍加上最後一道封印後,浩然劍隨着聶榮庚心神一動便消失不見。
“徒兒,爲師該做的都做了,你可別讓爲師失望啊……”喃喃自語間,聶榮庚再次望向風情閉關練劍的地方,手掌緊握成拳,眼中悲涼之意越來越濃。
……
碩大的劍芒劃過雲霄,朝魔神直逼而下,凌厲的劍勢硬是將空間分爲兩地。
“轟!”
劍芒輕易地將魔神的攻擊聲波切割粉碎,而後朝魔神一斬而下!
“該死的,下一個五百年,本魔神親自取你性命!”
“你等——”
話還沒說完,魔神之影便被劍芒粉碎,順着破裂的空間進入到空間裂縫中。
空間另一方,一座陰森的骷髏頭大殿內,一個牛頭模樣的魔頭不願地噴了一口鮮血,憤怒道:“區區一個武人之界翻了天了還不成!傳本神口諭,聯合妖界妖皇、冥界冥王、將“混之戰”提前一百年!”
……
“呵呵,區區一個魔神之影還敢在我界囂張,欺我武界無人嗎?”
隨着一陣話語落下,一個面色蒼老的老者朝風情御劍而來,還未等其落下,又一道人影閃現在風情身旁。
其手持權杖,身着奇異布衣,蒼老的面孔時刻充滿了原始的氣息。
“哈哈,隱劍兄,別來無恙。”那人手持權杖朝空中老者拱了拱手,臉上笑意十足。
“籬落你個老不死的,不在部落舉行奇怪的儀式了。”被稱爲隱劍的老者御劍而下,一落地便朝風情身邊的那人喝道緊接着對着愣在那裡的林教主二人隨手一揮,一道劍芒重重地落在二人身上上,擊碎了二人的丹田。
“還不快滾!”
“是是是!”普利菲和林教主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連忙卑躬屈膝磕了個頭,便撒腿就跑……
“呵呵,隱劍兄不要生氣,上次我也是沒有辦法啊。爲了重創那名魔皇,我只好聯合蠻王那廝和部落的衆多祭祀動用那東西的力量,沒辦法救你的衆多徒弟啊。”
籬落不緊不慢地對隱劍解釋着,完全無視沒被解救的金檾婭。
隱劍故作不滿道:“老夫這次就饒過你,不過你要賠我!”
“這個?這個嗎?你讓我怎麼賠啊!”
“哈哈,籬落老兄,你身旁不就有一個爲小兄弟嗎。”
正當籬落思索之時,又一道人影從天而降,向風情走去。面色威嚴,衣着莊重,沒有能看清他邁的每一步,總感覺虛無縹緲,有心無力。
“啊哈,皇普老弟來得正好,終於有人來幫我圓場了。”籬落見那人趕來面色激動萬分,連皺紋也跟着波動,感嘆來的真是時候。
“國師!”
囚車內的金檾婭見來人面容後頓時興奮無比。
皇普稷見狀隨手一揮,將金檾婭釋放而出:“公主,這次教訓可緊記在心了?”語言別有深意,彷彿一切早有預料般。
金檾婭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後悔當初不聽母后勸告。
皇普稷見金檾婭不語,淡然一笑,將心思轉向別處:“嘿嘿,籬老兄,隱大哥讓你賠他一個徒弟,你旁邊這位小兄弟自己就不錯啊。”皇普稷笑吟吟道,話中別有深意。
“嘿嘿,也是。”說罷,籬落“色迷迷”地看着一臉茫然的風情,“不知小兄弟願不願意做隱劍兄的徒弟啊?”
“啊!前輩說什麼,晚輩沒聽懂。”
面對衆多強者,原本性格平淡的風情此刻也無法淡定下來,囚車內的金檾婭更加無法淡定,那麼多強者讓他感覺都對風情感興趣似的,想想他們不可能看風情長得清秀,對他有那個癖好吧?想着想着,金檾婭便將手捂住了嘴,防止自己笑出來,清秀的模樣顯得尤爲可愛。
而我們的主角風情此刻猶如被色狼盯上的花姑娘般茫然無助,他知道自己再也淡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