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在皇族軍中也是一位千夫長,爲何在部落裡只是獵捕兵。”林與青一同朝族外的林子走去,一邊小心的穿過灌木叢,一邊向旁邊的青問道。
“這你就有所不知吧,做一個獵人,要比做一個獵捕的隊長舒服得多,出事也不用擔責任。過去打打殺殺的日子,回來我樂意這樣的生活。再說,那隊長一職可不輕鬆,白天林子裡忙着捕獵,夜晚回去還要伺候那些老婦娘們,那可比獵捕還累的活。”
“你在皇族待過多長時間?”
“按皇族規定,各部族成年後的人員送達皇族後,要留軍三至五年時間不等。而我是個特例,外出征戰有些戰功,准許三年退軍回原族。如果得到上級特別看待,也可長留皇族,做皇族護衛兵,可惜我喜歡自由自在的日子,沒有應允他們的留軍。”
“現在皇族兵力如何?”
“皇族可隨時調動兵力必須時常保持在一萬人,多時裁撤老兵回各族,然後又從各種重新選拔。這就是從兵時長不定的原因,往往都得看那些年戰事傷亡如何。再加上皇族與各族有合戰約定,一旦皇族與他族發生戰事,可隨時抽調各族可戰人力,進行協同指揮作戰,短時間內可以成軍八千,組成一萬八千人大軍,這在原始部落中也是無敵存在。”
聽說這些年皇子一直在外征戰,他天生會使用一種奇怪的能力,已經徵降不少部落,把他們新一輩押送回皇城,教導訓練他們,其實就是人質,等他們的部族聽話再送回去,就比如我們,回來一批再送走一批。”
“皇族中會那奇怪能力的人有多少?”
“據我所知不多,有木頭領、雲頭領以及他們的兒女會之外,其他人就只有女皇陛下與皇子殿下。但軍中訓練嚴格,個個都是生經數戰,不僅對獵殺獸類有着諸多經驗,就連攻城拔地也是反覆磨合,非常默契。你怎麼那麼關心皇族的事情,難道你是哪個大部族的探子,來打探情報的?”
“當然不是,我的哥哥在紅杉部落,所以好奇問問。”
“哈哈..跟你開玩笑的,你的哥哥,叫什麼,我看認識嗎?”
“我哥哥叫夜,你知道嗎?”
“夜?在軍中時有幾個叫夜的人,就連我的頂頭上司也叫夜,夜頭領,與皇子特別要好,時常陪伴在皇子身邊,聽說近來皇子四處征戰,與夜頭領似有不合,才留駐城中。你所說的哥哥不會是夜頭領吧。”
“我也不知道,只有見到本人才清楚。”林淡笑道。
“小心。”青示意林身體小心,林轉身看去,一棵棵枝幹上滿是尖刺,攔住兩人的去路。青上前來,把林護在身後說道:“要小心木刺,如果不小心被他刺到,傷口處會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很快潰爛,流血不止,疼痛難受,直到死亡。”
“那你還帶我來這裡。”
“這刺木所結的果子有一好處,塗在我們的箭矢上,命中獵物能起到麻醉的效果。說着,青撿起地上的石子朝綠色果子打去,穩準的打下一個個果子。
青小心翼翼撿起果子,把細小的箭矢穿破果皮,塗上那果皮上分泌出的黑色漿液,領着林朝另一個方向走去。一改之前的輕鬆自在,變得越來越謹慎,大眼睛時刻盯着身旁草叢裡的動靜。
在感知方位之後,青舉起手中的長杆,把塗有麻醉劑的短箭放入杆中細孔,慢慢靠近。就在到達灌木一段距離之後,從灌木叢中竄出一隻亞虎獸,一種比虎獸要小的獸類。
它並不是想攻擊青跟林兩個人,是想從旁邊逃脫。瘦小的身材更容易在灌木中奔跑,如果青一擊不中,是很難再擊中亞虎獸。
結果沒有令林失望,在軍中訓練多年,外出捕獵時,只要不遇見兇狠的猛獸,對於青來說,還是不成問題。
飛出的毒箭命中亞虎獸腹部,剛跑出幾步就無力倒在灌木叢中,走近一看,本想拿出別在腰間的短刀結果亞虎獸的性命,沒想到灌木叢中還有一隻亞虎獸。
看着同伴慘死,它不顧一切衝出來,張開大口,正想要向此時無法再反應的青撲來時,就在亞虎獸前撲的路線上,一道土牆迅速爬升,讓其狠狠撞在土牆上。土牆被撞碎,亞虎獸也傷勢不輕,倒地昏死過去,青這才迅速結果亞虎獸的性命。
來到昏死的那隻亞虎身旁,直接把刀尖刺入它的氣門,鮮血順着刀尖拔出而飆射出來,滋在青的手上。青滿意的收回短刀,笑着向林說道:“你所使用的能力,就是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使用的。如果不是你,只怕我會被這亞虎獸狠狠咬下手臂。”
“既然知道是我救的你,記得替我保守秘密,我不想太多人知道。”
“那當然,如果不是這次近距離感覺,很難想象你是怎麼做到的。這是一種什麼樣的能力,我們也可以學習嗎?”
“我們把它稱之爲-元素之力-,也可以叫元力,你在皇族時沒有聽過?”
“沒有,會你這種能力的人絕對是高層,平時見一面都難,不是我們能夠接觸到的。我只知道在皇城裡有個禁地,女皇與皇子都是在那寒潭裡修煉。”
“你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能力是怎麼來的,又如何發展起來的?”
“沒有,難道我們真的能學習。”
“那我可幫不了你。”
“算了,學不會也好,會了還要跟那些恐怖的獸類決鬥,那才嚇人。”
“你倒是看得開,不過你還是想想現在,這兩頭亞虎獸你打算怎麼處理,這血腥味一散開,會招來更多的野獸吧。”
“你放心吧,這可不能讓你小瞧。”說完,青把長杆遞給林,一肩一個扛起亞虎獸就走,一邊說道:“如果換以前,還真不敢這樣扛着帶血的獸屍而回。不過現在不用擔心,我們四周攻擊性的強悍獸類已經清除斬殺,只要運氣不太差,還是挺安全的。”
看着青扛着兩隻亞虎獸輕巧的躲過荊灌,林心中還是暗暗有些吃驚。很多時候只有你不想做,沒有你想做而做不到的。別言放棄,哪怕粉身碎骨,一放棄那自己終能做到也做不到。
在荒原的一處平原上,此時狂風大作,暴雨夾雜着冰雹不斷落下。颶風中,黑城的陰、蒼、雙三人騎着身型高大的象鳥上,正面度過這片風帶。
一連幾日都是狂風暴雨,讓三人再無心等待明日,只能冒着風雨,希望早一刻渡過這隨時可能被大風吹走的地方。三人緊緊抓住象鳥的毛髮與肢體,忍受着獸卵一般大小的冰雹敲擊在身體上。
在驚嚇之中,奔跑得更快,時刻有把三人掂下來的可能。三人心中不停告誡自己,千萬不能鬆懈,決不能放棄,如若不能堅持,就算不死在颶風中,也會葬送在獸口中。
在荒原的另一處山丘間,來自麥城的白、豐、聶三人徒步走在草地亂石中。此時的三人都脫去護甲與布藝,只留着長槍、短弩、腰刀等攻擊力武器,全身上下無一死角都塗上一層灰褐色的泥土,當然其中就有商特意準備好的猛獸糞便。這樣不止能讓泥土蓋住自己的氣味,讓野獸不能跟蹤自己,還能驅趕蚊蟲的叮咬,嚇退一些靠近的獸類。
三人雖是步行,每日行進的路程有限,好處就是沒有獸類的煩擾,也算是一個不太高明的方法,只落後於黑城三人,在競爭的隊伍中也是第二。
最慘的是星國人,不但死去一個隊友,剩下的四人也在獸類的追擊下失去方向,好幾次都是從生死線中拉回來一條命。此時落在最後的四人在一處山包上作短暫休息,一連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一直在躲避獸類對他們的追蹤,東西也沒顧上吃一口。
四人精神疲憊不堪,隊中石用虛弱的聲音說道:“我們該怎麼辦,再不吃點東西,我就再也沒有力氣堅持下去。”說完把從土屑裡刨出來的植物根莖放入口中咀嚼。
“我們被一羣土狼追蹤,如果不繼續走,遲早會被他們吃掉。”刁說道。
“我們跟他拼了,反正遲早是個死。”支說道。
“要有力氣拼才行,現在就算有隻野兔在我們面前,我們也追不到。土狼一到,我們都得死。起來,別坐着,你們看那土丘之上。”刀站起身來,指着遠處的山頭,一羣土狼正盯着他們所在的位置。“如果讓土狼知道我們已經沒有力氣,它們就會對我發起攻擊。”
“走吧...”幾人堅持着站起來,就在這時石感覺自己脖子有東西在叮咬自己。用力一掌拍下,原來是一隻血蠅,氣憤的甩甩手,石怒罵道:“我都快餓死,你還來吸我的血。”然後才與與衆人拖着沉重的身體往前繼續走。
“該死的,前面又有獸類擋道,怎麼辦?”東樂國的池說道。
“你小聲點,罵也沒有用,我們還是另外再找條路繞過去吧。”臺說道。
“我們都已經繞過很多次了,這樣下去我們什麼時候到達天痕谷地。”池又說道。
“如果還有城主的殺戮之鷹那該多好。不能再這樣下去,我們要加速前進,只怕我們已經落後很多。”從說道。
“只怕別的人已經死乾淨,只剩我們。晚點就晚點。”
“別做美夢,我們繼續走吧,先繞過這裡。”
三人剛繞道走出不遠,天空中飛來一人,三人立馬跪倒在地,口中稱呼道:“見過我王。”
“你們這些沒用的傢伙,怎麼纔到這裡。”
“我王原諒,實在是荒原之上獸類太多,我們寸步難行。”
“自己沒用,還說這麼多廢話。接住,緊急時刻用它。”或扔出界戒。
“因爲你們沒有元素之力,不能很好的驅動殺戮之鷹,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它們。我在前面等你們,別再給我慢吞吞,如若不然,就算野獸沒吃你們,我也要殺掉你們。”說完,或繼續朝前面飛去,留下喜出望外的三人,朝着或飛離的方向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