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解除,雖然有傷亡,還是阻止不住大家想要大肆慶祝的心情。遊牧部落開始被原鑄城城民接受,整夜都在鑄城內把酒言歡,歡舞足蹈。
鑄城拿出可宰的角羊在廣場上架起篝火進行燒烤。越來越感覺到生活的希望,雖然這希望並不是遊牧部落所帶來的,他們也毫不吝嗇的與他們相聚,分享內心的喜悅。
生活在習慣後又變回平淡,鑄城城民開始採礦、冶礦、煉製、打造的日常生活。
遊牧部在鑄城外選好一塊地,在鑄城城民的幫助下開始建造屬於他們的城池。
遊牧部落很長時間都習慣在外的自由自在、風餐露宿,一但他們想安定下來,要求也決不低。
他們的目標是建築一座與鑄城一般大的石城,並且城內建築全由石條砌築,這或許會花上一段很長時間,他們也毫不在乎,他們本就習慣野外露宿,對他們來說這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夜間的寒冷讓大家稍稍有些不適應。
這反而讓鑄城的城民感覺不是很好處理。這鑄城內並不是容不下游牧部落的人,雖然有些擁擠,但決不是不行。
所以他們出於好意向遊牧部族發出邀請,讓他們在新城未建成之前可以在城內紮營,可是被黑袍人拒絕,他的理由就是按着先行說好的來辦。
或也很無奈,最後協商着大家共用一面城牆,彼臨而居,好讓新城在一份很高的積極性中,發生着日新月異的變化。
那遊牧部落的辦事能力又一次得到體現,每一個人都是如此的賣力,統籌協管,真有事半功倍的效力。
又是一年新春到,城外的草坪裡開出各色各樣的小花。
外圍林子裡飛來奇奇怪怪的飛禽,在新出的枝芽間嬉戲、搭窩,一片鳴叫聲傳向城中。
嶄新的新城緊緊挨在一起,黑袍人給它取個奇怪名字,叫黑城,或者是因爲自己身上的黑袍吧。
一個嚴冬終於是把石城給建起來。萬物復甦,百花齊放,雖無需抵擋嚴寒,但有新的住所,有屬於自己的家,遊牧部族還是表現出內心的興奮。
外出狩獵也更加密集,給鑄城帶上很多以前不易獵殺的兇獸,讓鑄城的嚴冬不再爲吃的發愁,這就是一種回報吧,遊牧部族他們感覺到鑄城人民的善意。
在黑城的城後,新建幾處用築造城池所剩的尾料填整坪面。
午時溫暖陽光落下,幾隊人員正在上面練着拳腳功夫。黑城的城民與鑄城的拳師正在互相切磋拳腳,討論改進各自招式。
鑄城城後也填了幾塊石坪,上面堆放着礦料、搭砌的石臺,堆放着炭石,城中的冶煉間搬到城外,一來可以減少燥音,二來可以減少對城內的污染。
並且就在外不遠圍起石欄,裡面圈養着角羊。爲減少病害危險,城內更應該講究清潔,所以把另一項污染最大的飼養區全搬出來,這樣對飼養料也更加方便,林間就有茂密的草葉。
通過元一、蘭以及新培養起來的木屬性成員共同努力,城外護城林已向外擴充很大範圍。
這個由一片林子包裹的城池,在這荒原一角更顯突出。
在黑城城主府門內,大廳中坐着幾位主要成員。兩城城主,再有就是元一以及跟元一形影不離的林。
鑄城這邊有元一最初培訓起來的塔、蘭、圖、立、桑五位傑出元素之力操控者。黑城也有幾位主要人物,一位是負責黑袍人安全的護衛盈,一位是訓練新生的嶽,負責野外狩獵的蓋,還有負責管理工作的絲;負責管理部落女人生養及食物烹煮的竺。
與鑄不同,他們沒有高矮胖瘦的區別,除相貌與個人的穿着不同,身形上大體看上去都是差不多。
這可能是一直野外遊牧、訓練,以及嚴苛淘汰制所產生的效果。野外生存能保證食物,危險也隨着增加,高壓使他們不得不保持最佳狀態。
大廳中,擺放着一張木桌,桌上擺放一個裝滿清水的陶碗,雙方人羣分立兩旁,或與黑袍人站在木桌旁。
或事先伸出手臂,右手拿着鋒利小刀輕輕在手臂上一刮,一道血印即出,血液匯聚一起滴落在陶碗之中,迅速化開。
柱着全新打造的鐵柺,或稍稍向後退出幾步,把手中的利刀遞給黑袍人。
黑袍人並未猶豫,直接拿過利刀,來到木桌旁同樣照着或的樣子在手臂上劃出傷口,血液滴入陶碗中。
但大家注意的並不是陶碗中血液,而把注意力放在黑袍人白皙的手臂上。
纖細手臂與寬大厚實的袍袖成鮮明對比,如不是黑袍人遮住臉面,大家真忍不住想看看他長什麼模樣。
黑袍人覺察到大家的眼神,迅速扯下袍袖,讓大家從自己思緒中又重回到面前的世事中來。
或向前幾步,與黑袍人齊平,恭敬站立着,一同說道:“以先祖名義起誓。我鑄城、我黑城彼此相依,同甘共苦,共同面對所有危機,一同協力把鑄城、黑城建立得更加完善,讓城民少些死亡,多些幸福。也共同約定不會干涉各城所有不危害自己的決定與決策。生活不易,我們協手前行。”
誓言之後或首先端起陶碗喝下大半混合着血液的水。再由黑袍人喝下,然後一同高高舉起陶碗重重扔地上,同聲道:“有違誓言者如同此碗,粉身碎骨,死無葬身之地。”
儀式剛剛完成,黑袍人扭頭朝向元一所在的方向,用他特有的聲音說道:“記住你答應我的,替我培養同你們一樣有元素之力的人。”
元一剛還沉浸在這種耳目一新的宣誓中,冷不丁黑袍人卻對自己提出要求,只好立馬應允道:“放心,萬物回春,我所需要的藥物也就齊全,到時候定然雙手奉上。還是那句話,成與不成,還得看個人資歷,我鑄城服用凝氣丹的人不少,可真正能使用出元素之力的人也就那幾位。”
“成與不成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我相信你的誠意,你不會在藥物上多做手腳。”這看似相信,聽起來卻像是一種警告,提醒着對方不要多做手腳。
“我答應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好,明日開始就由我部拳師嶽,組織鑄城與黑城新生一同進行集訓。不過我先說明,這新生訓練極爲殘酷,如有不幸發生,還望做好心理準備。”
在或聽來這看似無意的提醒,又似一種警告,像一種威脅,最終目的還是希望元一把凝氣丹好好奉上,一切都將相安無事。
但與或的想法不同,黑袍人並不是作出威脅,因爲只有經歷遊牧部落在訓練新生的手法後幸活下來的人才深有體會,真的是說九死一生也不爲過。
在氣氛有些尷尬時,一道耀眼的閃電劃過,天空一聲炸雷響起,滾滾雷聲接連到來,這突然的響動,讓林不覺往元一身邊靠去。
緊接又是一道閃電與雷鳴之聲,那響動似乎想把新築的黑城給震垮一樣。
一聲又一聲,一聲比一聲更響。透過府門向外看去,那城中已下起傾盆大雨,迅猛的強風吹得雨滴無序的飛灑。
黑袍人向身旁蓋說道:“叫狩獵小隊做好準備,待風勢稍小,全部出動,新春第一次全員獵捕爭一個好的開始,給全年帶來一個福氣。”
叫蓋的部員應聲之後很快退出府廳,或不解的向黑袍人問道:“城外電閃雷鳴,傾盆大雨,爲何選擇這個時辰進行全員獵捕。”
“這是我遊牧部落流傳下來的傳統,在新春的第一響雷鳴暴雨時,全員出動,一是對部員歷練,二是在驚雷與暴雨中,受驚的獸類防禦與戰鬥力大大降低,是我們最有利的下手時間。新的開始,全新的面貌,我希望我的部員也能更快適應新的生活。”
聽到黑袍人解釋之後,大家才悄然明白,在自己看來這決不是最佳的獵捕時候,換個角度,換種思維卻變得絕佳起來。
一個人的想法決定一個人的態度,也決定一個人的處事方式,不能說錯,也不要說對,只要合乎你自己的想法與態度。
正當大家還在尋味其中道義之時,黑袍人已經領着自己的部員向府外走去,開始他們的全員春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