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富,你怎麼這麼趴在地上,張嬸呢?”鄒亮見張富的樣子連忙想要把他扶起來,卻無從下手,張富一直衝着盛男手裡的香蕉傻呵呵的笑。
“張富,你要吃香蕉嗎?”盛男舉了一下手裡的香蕉,趕快撥開一個遞給地上的張富,張富拿起香蕉就坐了起來,美滋滋的吃着,盛男看着張富搖頭,而鄒亮也是一副很無奈的表情。
“張嬸去哪了?”鄒亮蹲在地上問張富,他的目光看着張富手腕處的淤青,心裡十分不是滋味,怎麼着這個孩子也是小時候跟他一起玩耍的,現在成了這個樣子,鄒亮心裡多多少少的覺得十分難受。
張富搖頭,專心的吃香蕉,好像餓了許久是的,“張富,要不要喝牛奶?”盛男打開一瓶酸奶遞給他,然後露出親切的笑容,“你媽媽去哪了?”
“去..買菜!”張富說完之後奪下盛男手中的酸奶就開始往嘴巴里面送,慌亂之中弄了一些在自己的衣服上,讓他看起來更加的邋遢。
“盛男,我們先走吧!”鄒亮示意盛男先走,盛男將手裡的吃的放在地下,然後跟着鄒亮出了這件小屋。
她們依舊在門口不遠處的牆根下蹲了很久,但是這次十分意外的是並沒有發現張嬸回來的跡象。
臨近黃昏的時候,依舊沒有看見張嬸的影子,鄒亮跟盛男對視了一眼,兩人一起走出了巷子口。
“盛男,你站着等我一下,我在回去看一眼。”鄒亮讓盛男在巷子口等自己,他再次溜回了張富家門口,透過門縫,他看見張富在吃香蕉,只不過在鄒亮看着他的時候,張富擡眼給了他一記傻乎乎的笑容。
就是這個笑容,讓鄒亮心頭一顫,在着酷熱的夏季,身體像是被冰凍住一般。
張嬸拋棄了張富?還是張嬸又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鄒亮迅速的離開門口,剛剛張富的笑容太過於詭異,詭異的他現在還周身犯冷。鄒亮走到巷子口的時候並沒有發現盛男。
“盛男,盛男!”鄒亮大喊了幾聲盛男的名字,但是周圍空曠的很,根本沒有什麼迴應,鄒亮此時心裡覺得十分的不舒服,他拿起撥打着盛男的電話,開始還能接通,之後就是關機的狀態。
鄒亮慌了陣腳,盛男在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是不會貿然的離開的,再者,她的從不關機,如果遇到危險的話,那麼到底是什麼人能一下子將盛男帶走呢?
盛男的身手可不是一般人能打得過的啊!
鄒亮大聲的喊着聲吶的名字,開始一條小巷一條小巷的找,但是絲毫沒有發現盛男的蹤跡,情急之下,他只能給達叔打了電話,這個時候他需要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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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男本來在巷子口等鄒亮無聊的很,她回頭正好看見張嬸買菜回來,便笑着對張嬸問好,“張嬸,您回來了?”
張嬸一臉的熱情興奮:“盛男來了?去家裡坐坐嗎?”
“剛從您家裡出來,買了些吃的給張富,看您沒在家我跟鄒亮就回去了,準備等您在家的時候再來拜訪!”
“呦呵,我這去買了點菜,菜市場只有到了下午的時候才最便宜,你看看我買的這個西蘭花,張富最愛吃了!”張嬸將西蘭花拿起來放到盛男的面前,盛男出於禮貌仔細的看了看順便誇獎了兩句,“是挺好的。”
“那晚上在我家吃吧,我們張富可喜歡你了,昨天還唸叨說長大娶媳婦就要娶你這樣的呢!”
盛男覺得張嬸說話很不對勁,但是具體是怎麼了她也說不上來,只能打岔推辭,“您誇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盛男你長得漂亮人又好,我們張富鑰匙娶了你是他的福氣,可是這孩子....哎!”張嬸無奈的嘆了口氣,見盛男沒說什麼趕緊變換了神色,“你看我這牢騷發的,你快走吧,晚點這邊該不安全了!”
“我知道,張嬸再見!”盛男跟張嬸道別之後轉身就要離開,當她感覺自己的身後有一股莫名的風聲的時候,脖子不知道被什麼東西重擊了一下,整個人都陷入了昏迷之中。
張嬸手裡拿着一根鐵棍子看着暈倒的盛男,嘴裡唸唸有詞,“小富,媽這就給你帶個漂亮媳婦回去。”
張嬸將盛男扛起奔向回家的另一條路,她在自己家門口觀察了將近十分鐘確定沒人之後,纔將盛男拖進了屋子,將門鎖上。
張富看着昏迷的盛男心裡十分害怕,他的手緊緊的抓着牀欄杆,生怕張嬸打他。
“小富,媽媽知道你喜歡這個女人,現在把她給你當媳婦好不好?”張嬸拿出一條很粗的繩子將盛男的手腳捆起來,然後笑着看着自己的兒子,“晚上給你們拜天地好不好,然後你們就入洞房!”
張富的目光全都盯着盛男,他的手十分膽怯的去摸了盛男的臉頰一下,在確定這個人身上還有溫熱的氣息的時候,又再次摸了摸她的脖子,“我的媳婦?好啊!”
盛男這時候已經悠悠的轉醒,當她意識到自己處在一片黑暗的時候,不知道周圍是什麼情況,但是這潮溼悶熱的環境還有污濁的氣息能證明一件事,就是她再次回到了張富的家裡。
盛男的嘴巴沒有被塞住,她輕輕的看了張富的名字,“張富?”
“啊?”張富回了他一句,然後慢慢的爬到她身邊,在黑暗之下,張富那模糊的笑臉十分的滲人,“入洞房,入洞房。”
盛男一下子就迷茫了,接着她看見貼本被打開,張嬸站在門口看着自己一臉的盛氣凌人,“我讓你跟我回來吃飯你不來,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了!”
盛男現在需要的就是冷靜,當年她自己被丟進了東北那些原始森林都能逃生,今天面對一個婦女跟一個有殘疾的‘孩子’也一樣能應付,她清了清嗓子之後問張嬸,“張嬸,您這盤棋下的太大了,我一直好奇您爲什麼跟張富搬來這裡住,可能不是因爲你們缺錢,是因爲這間房子一定藏着什麼東西。”
“藏東西?我到是沒有那個閒情逸致陪你們玩遊戲!”張嬸將房門關起來,將窗簾拉好,點上蠟燭。
盛男這才注意到這並不是普通的牀邊,而是一層遮光布。
現在屋內雖然有微弱的燈光,但是從外面絲毫看不見屋內的情況。
“張嬸,從我來這看您的第一眼我就發現您在說謊,像您這麼精明一定知道我跟鄒亮爲什麼來這裡,而鄒家的那些事情您肯定也知道,您的手太過於細膩,一點都不想幹活的人應有的雙手!還有,我一直好奇房間內爲什麼有個爐子,當然,我並沒有發現這附近有煤。這些都該是你精心佈置的騙局,就是爲了等我跟鄒亮上鉤吧!”
“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張嬸不理會盛男說的話,將櫥子裡面的菜拿出來,張富一直趴在地上,在看見盤子裡面的青菜之後,眼睛裡面露出精明的亮光。
“張嬸,如果張富沒病的話,你跟張秘書一定是幸福的三口之家吧?或者我能不能理解爲因爲張富的健康問題,他在外面有了人,而你們之間的關係也破裂了?”盛男沒有十足的把握證明自己說的對,但是現在她能做的就是套話,能套多少是多少,方便分析現在的局勢。
“你胡說,我纔不信老張跟她有奸.情,那個女人根本不存在,你們都是以訛傳訛!”張嬸突然很激動,她拿着棍子一下下的打在盛男的身上,盛男很疼,但是一聲都沒吭。
到是張富上去制止住了張嬸的行爲,他趴在盛男的腿上小聲的嘀咕着,“別打我媳婦。”
這個行爲對於張嬸無疑是一種巨大的傷害,她將棍子一下下的打在了張富的身上,張富特使一聲不吭。
盛男感覺自己的腿上有什麼東西在溫熱的流淌,知覺告訴她,那是張富的血。
“張嬸瞞你這樣對我們做這些能扭轉現在的形勢嗎?你不知道張秘書想接到殺人用你的手將我們除掉,然後跟着他的小情人逍遙快活嗎?還是你不知道張秘書早就找了人做試管嬰兒,就是爲了要一個健康的孩子?”
“什麼?”聽見張秘書做試管嬰兒的事情張嬸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她咬着下脣眼神慌亂,“不可能,老張說只要我把你殺了他就帶我跟張富遠走高飛,根本不可能有什麼試管嬰兒!”
“張嬸,我跟鄒亮已經查到在張富之前看病的那個醫院裡面張秘書早就冷凍了精子,準備找健康的卵子做代.孕,這樣的用意還不夠明顯嗎?您是聰明人,這裡面藏着什麼玄機您比我清楚吧?”
正在這時門口出來了敲門聲,鄒亮那焦急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來,“開門,把盛男放了,我聽見你們說話了,快開門!”
聲吶聽見鄒亮的聲音之後心裡懸着的心總算落下,她直勾勾的盯着張嬸,帶着一絲的輕蔑與不解,“張嬸,爲了這樣的男人,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