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陽和彩兒並肩站在她面前,郎才女貌,很是般配。
天陽看着憔悴的不成人形的女孩子,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憐惜,飛快的一閃而過。
子薰傻了半響,忽然清醒了幾分,撲了過來,緊緊的抱住心愛的男子,泣不成聲。
“天陽,天陽,我做了一個好可怕的惡夢,夢到你不要我了,夢到爹地媽咪出事了,我好害怕,天陽……”
沙啞破碎的聲音,很是難聽,卻字字泣血,讓人不忍卒聽。
天陽的身體一僵,沒有抱住她,但也沒有推開她。
彩兒眼中閃過一絲妒恨,上前一把扯開子薰,冰冰冷冷的開口,“不是夢,是真實的。”
明煦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彩兒。”
彩兒的神情一瑟,柔柔的勸道,“天陽,長痛不如短痛,她總會知道的。”
子薰腦袋亂糟糟的,他們在說什麼,她怎麼聽不懂?
“什麼?”
“不要再說了。”天陽斷然喝止,拿出一張支票,遞給子薰,“這是一百萬,你拿了錢找個小城市,好好的生活,忘了以前的事情,重新開始。”
子薰眼晴瞪的大大的,心神大亂,“我不要錢,天陽,我只要你,我什麼都沒有了,只有你了。”
對她來說,他非常的重要,是她最愛的男人,只要他還要她,她就能撐下去。
他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僅剩的希望,沒有父母,沒有家,她一無所有了。
姜彩兒冷哼一聲,“殘花敗柳還想纏着滕家繼承人不放,真不要臉。”
子薰猛的擡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彩兒,你說什麼?”
姜彩兒冷嘲熱諷,大力打壓對方,“做出那樣的事情,還有臉裝可憐?天陽又不是收破爛的,像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只配去死。”
一聲聲指責,深深的刺痛了子薰的心,“你怎麼這麼對我?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姜彩兒冷笑一聲,嗤之以鼻。“朋友?居高臨下的施捨,我不稀罕。”
子薰像是第一次見到她,整個人都傻住了。
以前跟情同姐妹的人,也變臉了?這到底是一個世道?
她腦海裡閃過一道靈光,驚叫起來,“是你,對,那一天是你給我下了藥,是你做了手腳,爲什麼這麼對我?爲什麼?”
姜彩兒臉上浮起一絲奇怪的笑意,“是我乾的,因爲……”
“彩兒。”天陽的聲音猛的響起。
姜彩兒的神情一僵,聲音頓住了。
子薰的心撲突一聲,有種很不好的預感,答案或許是她不能承受的。
但是,她想知道!“爲什麼?”
彩兒歉然的看了天陽一眼,轉過頭面對子薰時,神色變的冰冷,“因爲滕家不能輸,只能贏。”
子薰如捱了一道悶棍,眼前閃過無數小星星,“這是我們兩家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姜彩兒親暱的挽上天陽的胳膊,腦袋靠他肩膀上,笑的甜蜜,“怎麼會跟我沒關係呢?我怎麼捨得心愛的男人受一點委屈?”
如一道驚雷砸下來,子薰的身體一晃,差點過去,“你說什麼?”
姜彩兒嘴角輕揚,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對了,忘了告訴你,我們早就在一起了,這還要感謝你啊,沒有你,我們不會認識,更不會相愛。”
子薰看着他們相握的雙手,第一次希望自己的眼晴是瞎的,他們怎麼能這樣對她?
“相愛?你們相愛?那我算什麼?”
她以前居然一點都沒發現,眼晴怎麼長的?
姜彩兒擺出一副冷傲狀,“如果你不是溫家大小姐,我們不會多看你一眼。”
以前捧着她,不過是看在溫家的面子上,如今哪來的溫家?輪到她得意了!
她等這一刻,等很久很久了!
子薰萬萬沒想到自己引狼入室,不禁流下了悔恨的眼淚。
她含着熱淚,癡癡的看着心愛的男人,“是嗎?真的是這樣?你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
曾經那麼溫柔的待她,寵她愛她,如果那不是愛,那算是什麼?
她不相信啊!
天陽垂下眼簾,掩去眼中的百般思緒。
彩兒的心裡一急,連忙擋在天陽面前,氣勢洶洶的怒斥,“你怎麼這麼麻煩?死纏爛打也沒用,你沒有利用價值了。”
子薰咬破了嘴脣,澀澀的血腥味在嘴裡化開,嚐到了絕望的味道。
“我只要一個答案,是?不是?”
天陽擡起頭,面色恢復了平靜,淡淡的吐出一個字,“是。”
彩兒心滿意足的笑了,笑的那麼甜美,那麼開心,她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