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日子依然波瀾不驚的流逝,只是隱隱感到一種詭異的氣氛,沒有任何上面下達的命令,也沒有任何其他的小道消息,事態的發展變的有點不冷不熱,讓所有人都感到惶惶不安。當然,我這些天也沒好好休息過,這樣的局面讓我如何安生,真的就想這樣一走了之,可是真的可以麼?或許我可以做到,但是我的心將永遠待着無法得到答案的疑問直到死去。
是夜,我懶懶的坐在窗前看着夜景,即使夜空中有着點點繁星,依然無法掩飾住這裡的緊張氛圍。很想做點什麼,可是確有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心中一天比一天沉重,無奈只能用“以不變應萬變”來安慰自己,現在還不能輕舉妄動。其實心底非常清楚,就算有什麼事情發生,自己依然什麼也做不了?我有的,只有一個將軍小廝的卑微身份。
“……”在我發呆的時候,我的屋子前已經站了一個人,懷疑是自己出現了幻覺還是有其他什麼情況。
“是我!不知能否進來一敘?”正當我想要開口詢問的時候,他說話了。
“你……太子殿下是主子,任何吩咐奴才都得服從的,請進!”不知道來的目的爲何,總覺得沒有呢麼簡單,夜深人靜的,偷偷潛來實在不像有什麼好事情的樣子,而且又在這個微妙的時間裡。
“你……唉!”欲言又止,看了我一眼,輕嘆一聲走進我的屋子。
“不知有何要事?”關門,藉着油燈的焰光,我問道。
“……你是誰?”他看了我許久,艱難的吐出3個字。
“不知太子有何用意?小的只是出身青樓的小倌,將軍垂青替我贖身,就這樣。”他問出以後,我感覺心一顫,害怕他想起來,害怕他在已經夠亂的局面上在添一筆。可是,我卻無暇顧及自己爲何會害怕?自己在害怕什麼?
“可是……刺客……我見過了。”他還是艱難的說出了斷斷續續的幾個字,我似乎從中明白了他正在疑惑正在煩惱的原因。
“刺客?不知太子準備如何處罰刺客呢?”我無法多說,怕越說越錯,多說多錯,只好反問他現在的想法,或者也有想從他口中得知更多消息的心思在裡面。
“我……我們真的從未見過麼?”他答非所問,還反問我。
“小的卑賤,太子與小的就是天上地下的關係,怎會見過?如果太子不相信可以隨便找個下人問問小的的身份!”他的問題夠詭異,讓我心中的不安在慢慢擴大,不知道浩和他說了什麼?我有點急的回答道。
“是麼?如果……如果……我問你是否願意和我回旭國,你……你願意麼?”他問出了一句更讓我驚訝的話。
“什麼?小的命是將軍救的,將軍不計前嫌讓我有現在的生活,對我恩重如山,小的生是將軍府的人,死是將軍府的鬼!”腦中只有一個念頭,拒絕他,拒絕他!
“是麼?我想也是,呵呵~~”他自顧自的說着話,還帶着很奇怪的笑聲。
“……”我不知道如果反應,只能用沉默來表示我的抗拒。
“你……我走了。”他還想和我說話,不過看到我的模樣他也很識趣的結束這次對話,自己起身,開門,離開了。
留下我一個人,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我馬上跑出去想找完顏攤牌,可是跑遍所有他可能出現的地方,得到的答案都是“將軍進宮了!”。
進宮了?有什麼事情要談呢?難道是刺客?不行,什麼都沒有搞清楚,不能讓浩出事,他肯定有什麼預謀?事情的發展一下子變的有讓我有點無法招架,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害怕自己又要陷入什麼風波里了。
既然這樣,轉身,趁着夜色一路狂奔,憑藉上一次的記憶,我摸到了關押的犯人的地方。
“喂!站住!”剛想進去,門口的士兵就兩大長矛對着我。
“我!我是完顏將軍府的!”如今只能搬出他的名頭來。
“將軍府?你……”聽到將軍府他們先愣了一下,然後用很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我,“原來就是你啊!呵呵!”然後得出以上結論,不難想象他們腦中正在想什麼不堪入目的畫面,但是我管不了呢麼多。
“爺,你們就讓我進去吧!”我急了,硬是要進去,又說不出理由。
“呵呵!怎麼了?裡邊關了你的相好兒?啊哈哈啊哈”這些兵怎麼這樣,我急的團團轉,他們居然如此放肆,打狗也要看主人。我和他們周旋了很久,裡邊可能聽到了這裡的聲響,出來一個看上去比較官階高的管事兒人。
“去去去!就算相爺來也沒門兒,這裡現在可是關押了不得了的人,沒有聖旨,誰也無法進來。”他一來其他士兵馬上就乖乖回到自己崗位,而說出來的話也不容違抗的口氣,我知道今日是怎麼也進不去了,只好回去明日另尋辦法。
回到府裡,完顏還是沒有回來。我在自己屋裡都不敢躺下睡覺,就坐着聽着府裡的動靜,就這樣等着等着,實在熬不住了,就這樣也不知怎麼的趴在桌上睡着了。
第二天是被吵鬧聲驚醒的,我無暇顧及自己的儀容,向聲源跑去,原來完顏居然剛剛回來,看他滿臉的倦容,暴露了他深深的疲倦。
“你去準備一下,待會和我一起出席。”看了我一眼,吩咐了一下,就走開了。只是讓我最最不解的是他的那一眼意味深長,讓我捉摸不透。
“是!”難道還是太晚了麼?
我已經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五味雜陳,太難受了。可是,我已經深陷這個沼澤之中,和所有人一樣,想逃但是不能逃。
整理好自己,推門,走出去,只是似乎這個場面有點大的令人匪夷所思,有什麼要發生了麼?怎麼這樣隆重的感覺?正當我疑惑納悶的間隙,完顏磊和太子正裝列席,兩個人走過我身旁的時候,眼神同時瞟向我,讓我感到心中一緊。我的手攥拳緊緊捏着,想以此來緩解我的緊張。我不知道他們同時出現而且如此陣勢到底爲了什麼?一點前兆也沒有!那麼突然!
“完顏將軍,打擾多日!難爲你了!”棟先開口了,可是說話的內容讓我無法消化,這是怎麼回事?
“呵呵!太子如此客氣,讓太子受傷以是本將之責,怎來難爲二字!”完顏說着明顯的場面話。
“呵呵,無妨,男兒志在四方,怎會爲流這點血而後退?”棟寒暄回覆。
“太子果然英雄出少年,必將爲旭玄兩國之福!”看着兩人對話。他們這個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敢不敢!”看這2人的樣子,和談話內容還有排場……難道他要離開?
“太子,時辰不早了,不如我們出發吧!”完顏結束簡短的對話。
“咳咳!恩,那就這樣吧!”棟看了我一眼,回答着。
“出發城午門!”開口下令,大隊人馬滾滾前進了。
我跟在完顏的旁邊,看着他駕馬前行,而棟則安置在華麗馬車上,我看不懂也不明白,昨日還特地獨自夜訪到我屋裡的人,今日怎麼就要走了?一點徵兆也沒有,這個完顏昨夜不歸有什麼必然聯繫麼?當中到底遺漏了什麼呢?有問題!有很大的問題!
到達城午門,那裡已經一片人海了,看到一團火紅的顏色,是……公主鑾駕?難道連公主也一併娶回?這……這太荒唐了!一國公主遠嫁,怎會如此倉促?歐陽怎麼辦?公主的刁蠻個性怎麼會同意?皇上怎麼會如此糊塗?
“皇上駕到!”尖銳的聲音宣告一國之主的駕臨。
之後便是很場面的對白和儀式,只是我依然看不清其中的所以然,依然不明白心中的疑問,總之,一切來的太突然了,平靜而突然,似乎棟和皇上之間有什麼協議,而我不知道完顏參與了多少,知道了多少,我不敢細想。
結束了很長時間的儀式,棟待着大隊人馬,還有公主鳳鑾,還有很多陪嫁的下人和嫁妝出發了。我不能和其他人攀談,也不知道如何問,看着像是計劃好的一切盡然有序的進展着。
只是,當我看到公主鳳鑾車輪滾滾,揚起的簾子,依稀看到的是一張沒有笑容的臉,粉黛佳麗卻無法掩飾遠離國家,遠離青春,遠離愛情的悲傷。她的心中或許從來沒有過歐陽,在她爲完顏投注 的時候,不知道歐陽也爲她投注了同樣甚至更多的愛。轉頭看着不遠處凝視馬車遠去的歐陽,第一次爲別人的感情感到愁腸。2個人就此擦肩而過,是不是冥冥之中早有註定,平行的兩個人永遠無法交錯的結局呢?
只是遠去的人中,似乎永遠有道視線向我射來。你已經忘記了,已經走了,已經有了妻子,已經有了地位,已經有了責任,你還想問我要點什麼呢?走吧!再見吧!我曾經想要愛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預計正文大約後天就可以完結,至於其他番外之類的篇章會在我開學前發上來。
嘻嘻,找工作了要!!我迷茫~我想做米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