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深也看着他，盯着她精緻的臉，想到青春年少時的她。
想到她挺着大肚子坐在產房的病牀上，想着她眼角的淚水。
他努力的剋制着心疼，儘量平靜的語氣道：“小魚有凝血功能障礙，你也有。”
林意淺瞪眼，看着顧念深愣了愣才點頭，“是啊……”
心裡本能的疑惑顧念深是怎麼知道小魚有凝血功能障礙的。
接着又想起來，有一次小魚獨自去找顧念深，在路上削蘋果把手給割破了，顧念深帶他去的醫院。
那時候他應該就知道了小魚有血友病了。
他肯定也是因爲剛纔他要給林天萬輸血被宋常林阻止了，才聯想到的。
難道他剛纔突然來的情緒是因爲知道了她有血友病？“你不會是因爲我有血友病心疼我心疼哭了吧。”
不至於吧？
又不是什麼不治之症。
林意淺的語氣聽上去像是在調侃，顧念深皺眉大聲的回她，“是的，你這個大笨蛋。”
很大聲很大聲，周圍的人都聽到了。
他不要面子嗎？
林意淺看着他那尷尬的樣子，覺得好笑，比他聲音還大，“你這大笨蛋的老公，腦子抽了嗎？”
她伸長脖子，氣勢洶洶。
顧念深手指着她警告，“再兇老子親你了。”
不等林意淺再開口，他指着她的那隻手伸出去，抱着她的脖子，脣狠狠的吻上了他的脣。
“唔……”
林意淺瞪眼。
說好的再兇就親的呢，她都沒兇了。
這傢伙是個賴皮鬼，太無恥了，心機婊。
……
旁邊是顧念深的車，站了一會，林意淺拉開車門上車。
顧念深站在車門外看着她問：“不進去了嗎？”
林意淺冷聲道：“又死不了。”
她側臉，斜一眼急診樓那邊。
心裡有點愧疚，自責在大夫從手術室出來說沒什麼大問題那一瞬間她心裡的踏實。
她覺得愧疚媽媽。
心裡矛盾的不得了。
顧念深點頭，“那回家吧。”
他繞到駕駛座，打開車門上車。
忽然，江月香從急診樓那邊跑過來，她先確定林意淺坐在副駕駛座，然後走過去，趴在車窗上喊林意淺，“小意。”
林意淺沒有理會江月香，江月香乞求的眼神看着她，“如果可以，帶孩子來看看你爸爸吧，他這些天一直唸叨着小魚，唸叨着外孫。”
林意淺冷冷的回她，“我的孩子和他沒有關係。”
小魚怎麼稱呼她不會限制他。
但在她的心裡，永遠不會承認他們的關係，除了她媽媽以外，她不會讓小魚喊任何人外婆。
江月香被林意淺拒絕的紅了眼睛，她咬着脣，把委屈嚥了下去。
然後微笑着對顧念深點頭，“念深謝謝你。”
顧念深沒接江月香的話。
不過比以往的態度要稍稍好了一點，他點頭了。
……
車子發動，林意淺就沒再說過話，車內很安靜，顧念深怕林意淺壓抑，他打開了電臺。
正好是一個音樂頻道，聊到了貓妖在首都開演唱會的事情。
林意淺聽到，想起了星海購物中性投放的廣告，她開口問顧念深，“我的演唱會在星海投放的廣告是你安排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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