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線下，她雙眼裡的驚恐很明顯。
顧念深抓着方向盤的手一緊。
宋常林的身上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
查了這麼久，能查到的也就知道他長期在y國，其餘的什麼都查不到。
如果不是刻意隱藏，而且還要有那個能力，月亮他們是不可能查不到的。
顧念深沒說話，宋常雯又接着問：“他在y國哪裡你查到了嗎？”
她雖然強裝着，但語氣裡的緊張還是沒能完全藏的住。
讓顧念深對宋常林的身份越發的好奇。
他搖搖頭，“還沒查到。”
聊這幾句話的功夫，綠燈了，顧念深發動車子。
車內安靜了大概兩三分鐘，宋常雯忽然嘆氣，“有些事情我也想盡力了就好，他的心要真的不在宋家，就算了。”
她的語氣透着一股無力感。
這句話信息量很大，證明了宋常林還有別的家，別的地方可以去，顧念深感覺宋常雯是故意放的。
她知道他懷疑了。
也知道他要是真的起疑心了，真的想調查了，瞞也是瞞不住的。
他沒有再追問她什麼，又跳了話題，“你能接受替外婆接受宋常林，是不是也能接受念佳。”
這個問題是家裡的禁忌，其實他也很早就想問。
可是任何人都不能站在道德最高處去要求別人，即使那個人是自己的親人。
不但不能，反而更要站在她的角度去爲她考慮。
今天提出來，完全是因爲林意淺和江墨，給了他開這個口的勇氣，也是傷害他親媽的勇氣。
宋常雯低下頭，答非所問，“她二十歲生日，你要給她過一下。”
她的手指插進頭髮裡，又悶咳嗽兩聲。
顧念深點頭，“這個淺淺肯定會記着的。”
提到林意淺，宋常雯忽然想到她是貓妖這件事，“林意淺還打算繼續她的音樂事業嗎？”
語氣聽上去似乎不太願意林意淺繼續當貓妖了。
但也沒有那麼強烈，還是尊重的態度。
顧念深淡淡的道：“她喜歡做的事情，我肯定不會阻撓她。”
他這麼說，宋常雯自然不會再發表什麼意見。
她又轉移了話題，“避孕藥的事情，還是得查一查。”
說完她怕顧念深誤會她這是在偏袒席夏，“我不是還偏袒夏夏，可這件事情我覺得好像的確不是她做的。”
顧念深點頭，“嗯。”
……
“咳咳……”
顧念深下車把宋常雯送到屋裡，他站在玄關處不打算進去的，聽到宋常雯又咳嗽。
他想起來這一路她都在咳，正準備進去詢問，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紅姨忽然站起身責備宋常雯，“我早上讓你吃藥，你又忘記了。”
顧念深趕緊進去問：“怎麼了？”
“沒事。”宋常雯喲啊搖頭，“你早點回去，開車注意安全。”
顧念深沒理她，皺眉看着紅姨，示意她說。
紅姨不管宋常雯的態度，把宋常雯的症狀告訴顧念深，“這兩天你媽她一到晚上就咳嗽的厲害，也不去醫院看，讓吃藥十次有五次忘記，就這樣硬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