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她的心激動不已、準備回以一個燦然的笑容時,項義卻轉身,向着病房走了進去。
她笑容一僵,隨即不滿的癟了癟嘴,望着他進去的背影。
直到病房的門再次被關上,母女兩又是一臉黯然失落的樣子,在心中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唯一現在的狀況到底怎麼樣了。
“媽咪,你回去,我在這裡等着,如果唯一醒了,我立馬告訴你。”時暖暖轉過頭,看着一旁的沈蘭芝說道。
這幾天,她的確也挺受累,晚上熬夜很晚,一早起來又給哥哥他們準備吃的東西,或許她就是覺得經過上一次的事,對唯一有太多的內疚吧。
看了女兒一眼,沈蘭芝搖了搖頭,微微露出一抹笑,“我沒事。”
“哎呀媽咪!你在這裡又沒什麼用了,快回去,好好睡一覺,我保證唯一醒後立馬就告訴你!”
她的堅持,讓沈蘭芝無言以對,就如她說的,她在這裡的確也是無濟於事,而且連病房都進不去,再繼續待在這裡,到顯得有些做作了。
思及此,沈蘭芝也就聽了女兒的話,回去了。
一連三天,左懿也是擱置了一切國家大事,三天都守在這間病房裡,只有偶爾回去洗個澡,換一套衣服,其餘時間,幾乎都守在這裡。
三天了,他的外孫女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
視線瞥了瞥坐在牀邊三天三夜沒有閤眼、沒有吃過任何東西的時昱霆,或許別人看了,都會出現一絲不忍,但卻絲毫沒有打動左懿的心。
他的外孫女受傷,皆因他而起。
還有上一次他和藤堂熙的訂婚事件,差點害唯一命喪車輪下,這一切,他可都沒有忘記。
“時先生,這是夫人剛送來的。”
走到病牀邊,看着有些狼狽的時昱霆,項義輕聲開口。
然,時昱霆沒有給予任何的回答,只是一味兒的盯着牀上的人兒。
項義清楚,他如果不想吃,沒人能勉強的了,也就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將保溫桶放置在一旁的圓桌上。
第一次看到時昱霆此刻的模樣,失去了往日的權威和帥氣,顧言笙的心情,有些許沉澱。
中午,項義走出病房,發現時暖暖獨自坐在走廊內的休息椅上,心不由得一個顫動。
他走了過去,時暖暖獨自一人顯得有些無聊,雙手撐在椅子兩邊,腳時不時的來回甩着,模樣像極了一個天真活潑的孩子。
項義就這麼居高臨下、定定的看着,一瞬間,竟有些失神。
像是感覺到有人走過來,時暖暖下意識的擡起頭,果然看到項義站在離自己一米遠的位置。
看到他,她猛然站了起來,“項義!”
直到她的聲音響起,項義這才收會心神,平靜的喊了一聲,“大小姐,您怎麼還沒有回去?”
聽着他的話,時暖暖有些失落的垂下臉,嘆了口氣,“我擔心唯一啊。”說着,她又驀地擡頭,看向項義,“她有沒有醒過來?”
看着她擔憂的表情,項義輕輕搖了搖頭,“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