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她一眼,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他開口,“你等下。”
說着,人已經轉身向着病房外走去!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左唯一有些不明所以,但既然他讓她等一下,那她也就坐在牀沿邊,等着他回來。
然,他剛一走,門就被推開。
她以爲是他回來了,但一擡眸,進來的卻是……藤堂熙?
當看到突然衝進來的藤堂熙,左唯一有些意外,皺起了眉心。
她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看到藤堂熙臉上那憤怒的表情,左唯一心中自知不妙,只怕又是來找她麻煩的。
可是,一大早的,她這是遇到了什麼事纔會這般怒火中燒?
看到坐在牀沿邊的左唯一,明明就中了她那一槍,卻還能這般安然無恙的坐在這裡,她究竟是有幾條命!?
想到早晨時楽退婚的事,藤堂熙心中的憤怒就再也無法剋制,猛地衝了上去,在左唯一猝不及防下,狠狠的一個耳光落在她臉上!
打了一個耳光,似乎還不解氣,藤堂熙乘勝追擊,索性將她按在了牀上,整個人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智,緊緊的掐住的左唯一的脖子。
撕扯之下,左唯一隻感覺到後背傳來一陣劇痛,而呼吸更是離自己越來越遠!
她努力想要掰開藤堂熙的手,卻有些使不出力氣。
“都是因爲你,你明明都中槍了,爲什麼不死!?爲什麼要活在這個世上搶奪屬於我的一切!?要不是因爲你,我藤堂熙又怎麼會遭受那些屈辱!?”
她的話,左唯一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因爲此刻,她快要窒息了!
掙扎無果,她強忍劇痛,轉過頭就瞥見到牀頭櫃上擺放着的一個小型花瓶。
她伸出手,努力想要夠到花瓶,但藤堂熙整個壓在她身上,她根本就無法移動身子,而且後背的傷口似乎裂開了,傳來一陣陣劇痛。
她痛得冷汗直流,呼吸也越來越緊,再下去,她就要死了!
直直的盯着牀頭櫃上的花瓶,左唯一使出全身力氣,終於在最後關頭,夠到了那個花瓶,隨即擡起,狠狠的朝藤堂熙的頭部砸了下去……
還在憤怒中進行瘋狂舉動的藤堂熙,似乎沒有察覺到這一切,下一秒,只覺得前腦勺傳來一陣劇痛,繼而鬆開了對左唯一的舉動,整個人往地上滑去——
脖子得到鬆懈,左唯一拼命的呼吸着空氣,稍稍平復下來,就只見藤堂熙倒在了自己的病牀前,緊接着,她額前溢出一灘灘血跡……
因爲後背傳來的劇痛,她有些虛脫無力,但使出的力道,還是將藤堂熙的腦勺砸破了,滲出斑斑血跡。
這時,時昱霆回來,身後跟着一名護士,手中拿着一把輪椅。
當看到病房內的一幕,他眸光一凜,衝了進來。
“咳咳咳……”缺氧過後的左唯一發出一陣猛咳,臉色已經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
注視着眼前的一幕,時昱霆走到牀邊,緊張的望着牀上的人兒,聲音裡帶着一抹急促,“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