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徒手去接根本行不通,他一個閃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跨上着一旁的花池,藉着一個腳步飛躍,在千鈞一髮之際終於將那持續降落的人兒一把抱起!
只是這衝擊力太大,而他的手臂本就受傷了,此刻接住她身子,無疑是雪上加霜,頃刻間手臂上的鮮血四濺!
他痛得眉心一緊,臉色也唰的慘白,額頭上冷汗不斷的滲出,但他的一雙手,卻從沒想過鬆開。
左唯一以爲自己真的就要這麼摔下來了,然而落入的,卻是一雙結實的臂膀,還有那懷中熟悉的溫暖。
她驚愕過後擡起眼眸,映入眼簾的便是那張略顯蒼白的臉,神情看上去更是痛苦不堪。
“時昱霆……”
回過神,她驀地推開他,雙腳落地站穩。
她知道,他的手臂中槍了,剛纔爲了接住自己,該有多痛?
思及此,左唯一淚眼婆娑,她站穩身子,急忙就查看他受傷的手,果然,那鮮紅色的血已經染紅了他的整隻袖子。
“時昱霆——”
她剛想開口,卻驀地被他一把攬入懷中,緊緊的擁着她,感受那真實性的存在。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他低沉沙啞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那一瞬間,左唯一的心,如同被針扎。
眼淚再也剋制不住的脫眶而出。
“對不起……”她擡手,揪住他胸膛的衣領,愧疚的開口。
昨晚她被憤恨衝昏了頭腦,才一心想要找藤堂熙,根本就沒有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
“沒事了。”
兩人相擁着,屋內,項義帶着一行人走了出來。
“時先生,她們逃走了。”
時昱霆擡眸,瞥了一眼項義,“回去吧。”
項義頷首領命,接着走過去將車門打開。
由於時昱霆手受傷,所以只能坐進黑色轎車裡。
。
近一個小時,他們才抵達古堡。
一進來,所有人都從沙發裡站了起來。
“唯一!你終於回來了!”時暖暖第一個跑了過去,一走近,才發現哥哥的手受傷了,不由得瞪大了眼眸,一臉驚愕,“哥哥,你、你的手怎麼回事?”
不是去找唯一了嗎?怎麼會受傷的!?
看到他鮮血淋漓的手,走過來的時楽和沈蘭芝也是一臉震驚。
“快去把張醫生喊來!”時楽一聲令下,很快便有傭人去打電話。
醫生來,給時昱霆進行了傷口處理,好在只是子彈劃到了手臂,並沒有中彈。
“沒事,不用太擔心。”包紮好,醫生對着房間內所擔心的一行人道。
聽到一聲的話,時楽和沈蘭芝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兒子,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去找唯一去了嗎?怎麼會受到槍傷呢?”沙發裡,沈蘭芝不由得皺起眉心,擔憂的問。
看了沈蘭芝一眼,一旁的時楽也是一臉急切的想聽到答案。
“對呀對呀,哥哥,你去找唯一怎麼會受傷呢?”時暖暖也不明白這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旋即,她轉過頭,看向左唯一,“唯一,你昨晚到底去哪兒?我們都快被你嚇死了!”